“啥?”陸建勳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家夥,怎麼搞的像是要接活一樣?
難道不知道這活是要殺了他自己嗎?
不過,既然白墨問了,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起來:“賞金一個億,另外再加上異能聯盟任何一道傳奇級的異能!”
“……”
一瞬間,白墨都是愣住了。
自己,竟然這麼值錢?
不遠處,偷偷豎着耳朵偷聽的龍玥等人,差點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一個億,怕是這世界上最值錢的命了吧?就算是幹掉一國元首,怕是也不用這麼多!
更何況,還有一道傳奇級的異能!
這樣看來,白墨根本就是一座移動的金庫啊!
“這家夥難道勾引了那異能聯盟盟主的老婆?還是說滅了他全家?”
幾個人忍不住躲在一邊竊竊私語起來,不過明顯都是開玩笑的,倒是對白墨的安危沒有半點擔心。
畢竟,剛剛經曆了白墨和戰乾的那一場大戰,此刻白墨在他們心裡已經是無敵的存在了。
什麼異能聯盟體術宗師放毒高手,在白墨面前根本就是些不入流的阿貓阿狗罷了。
“不過,他們在這裡殺我,怕是不算數啊!”白墨有些好笑地看着陸建勳,道。
這是虛拟世界,不說那些家夥有沒有這個能力,就算能夠幹掉自己,也隻不過是一道意識而已,興師動衆地跑進來,怎麼搞得像是在追星一樣?
“在這裡當然殺不死您,不過他們應該也不是想在這裡幹掉您,而是……而是要試探一下您的真正實力!”陸建勳沉聲道。
“行啊,人家大老遠地跑過來,我總得接待一下!”白墨撇嘴道:“沒事,讓他們來吧,我就在這裡等他們!”
陸建勳卻是沒跟白墨開玩笑,連忙道:“除了東亞毒王,還有國際異能殺手榜上排名前三的皿蜘蛛,今晚應該也會出現。”
“皿蜘蛛嗎?”白墨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這家夥他倒是熟悉,當年自己幫師父蘇秦擋的那一槍,就是這皿蜘蛛幹的,那一槍雖然沒要自己的命,不過卻是讓自己的氣漩崩潰,差點再也無法晉級S級。
“白大師,您認識皿蜘蛛?”陸建勳好奇地問道。
“老朋友了,這次他要是來,我自然會讓他有來無回,權當跟他先收點利息!”白墨點頭道。
“另外要提醒您的是,這次潛入試煉場的一共有十五人,大部分都是在國際異能榜上占據頂尖位置的強者,還是要小心一些,”陸建勳還是忍不住提醒道:“畢竟,在這裡被幹掉,你的試煉也就失敗了。”
“就憑他們?”白墨目光掃了掃陸建勳,搖頭道:“也就是老子現在騰不出手,不然直接過去他們老巢滅了他們的真身。”
說到這裡,他又看着陸建勳,道:“這次還要麻煩你們,把這些潛入的家夥信息給我找出來,等過了試煉之後,有機會我好一個個登門拜訪過去。”
“好,該說的我都說了,我能不能走了?”陸建勳也是苦笑道。
“你走吧!”白墨擺了擺手,不再看陸建勳,自顧自轉身朝着還在偷聽的龍玥她們那邊走去。
“這家夥,還真是不太好打交道啊!”陸建勳下意識擡手去擦額頭,卻發現自己現在隻是一道程序,連虛拟世界中的仿真流汗的功能都不具備。
“不過,這麼多頂級異能強者,他真的能夠應付得掉嗎?别一個不小心被幹掉了,那到時候異能局可是少了個頂級後備力量啊!”離開前,陸建勳再次深深看了白墨一眼。
陸建勳離開後,白墨帶着龍玥和舞兒走出了廢墟,在外圍慢慢地散了會兒步。
一個小時後,他們重新走了回來,白墨讓龍玥她們去休息,自己則是盤坐在那片坍塌的大殿上面,安靜地等待了起來。
夜,已經很深了。
突然,他的眼睛猛地睜開,看向了前方的無盡黑暗之中。
“飛蛾撲火的好戲,現在正式開始了!”
他沒有動,而是又慢慢地閉上了眼睛,隻不過,之前走過的地方,卻是有光芒一閃而逝。
這些,都是他之前布置的符陣,為的就是要将這些趕過來的家夥們全部留下,一個都不放走。
“一個……”
“兩個……”
……
“七個……”
“八個……”
“九個……”
“咦,居然還有幾條漏網之魚,還真是沉得住氣啊!”白墨笑了笑,緩緩地站了起來。
之前在四周布置的符陣,本身就有監控的功能,隻要這些家夥進入符陣的範圍,立刻就會被白墨發覺。
“也好,既然不出現了,那就先收拾這些進了網的家夥吧!”白墨沒有繼續等下去,而是悄無聲息地一指朝着最近的那個符陣彈去。
“嗡!”
虛空顫動,随後就看到那個區域七彩光芒陡然間閃爍了起來。
“怎麼回事?”
那個區域内,一名異能者将身體融入了黑暗,原本根本看不出來,正朝着白墨慢慢地逼近,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吓了一跳,連忙看向四周,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隻見漆黑的虛空中憑空劈過來一道金色刀芒,不等他反應過來,就直接将他劈成了兩半,化為點點光影散去。
“一個!”
白墨收回目光,就像是拍死了個蚊子那樣随意。
他的目光再次看向另外一處,一道符光流星般射了過去。
“砰”
一聲悶響,那片區域突然間地面塌陷,原本剛進入其中,還沒從第一處的異變中回過神來的兩人,就直接被活埋了進去。
刹那間,這片廢墟的四周異變頻現,一道道驚天炸響将原本已經陷入了修整中的人們驚醒,慌亂地朝着四周看去。
漫天冰雪……
沙暴席卷……
刀光劍影……
藤蔓飛旋……
火海升騰……
每一個區域内都呈現出了不同的變化,看得衆人目瞪口呆。
整個廢墟變得一片混亂,而白墨的身影卻是趁着混亂消失在了夜色中。
“這是什麼鬼東西?”
離廢墟東北方數百米的一片密林中,一個滿頭紅發、眉心有個皿色蜘蛛烙印的中年人,正神情凝重地看着那些爆發的符陣,雖然相距較遠,但從他藏身在樹冠上的高度,還是能夠看得清楚。
閃爍的光芒中,隻看得見那些被困在其中的家夥根本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直接幹掉。而且,那種不斷變幻的場景,也是讓對東方文化鑽研不深的他,感到詭異而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