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天鴻,馬家二家主,當代家主馬天雄的親弟弟,也是陸凡的二外公,是馬家除去老爺子外,真正的實權派,掌管府内一應大小事務,馬文耀,就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當之無愧的心腹。
“二外公?”
陸凡心念閃爍:“當初陸家皿夜,我這個二外公可是馬家最大的主戰派發起者,如果不是他挑唆外公,動用馬家秘藥蝕日魔草,在皿夜當晚令我府中三名大宗師身中劇毒而毫無還手之力,就憑天使堂的那些土雞瓦狗,又怎會是我父親的對手?”
陸凡亡父陸震國,生前四十歲時便已經突破大宗師之境,五十歲時更是以一身修為冠絕上京,全力而施,一人獨戰數名大宗師而不落于下風,卻因為誤信馬瑩鳳之言,服用下蝕日魔草,一身修為喪失殆盡,命喪當場!
“少爺,當年之事,種種推測,都隻是傳言,沒有任何證據,在查清楚事實真相之前,切莫當着馬家人的面提及此事,否則怕是不好脫身。”
陸福慶勸說道:“而且我覺得今晚我們最好不要去了,馬天鴻現如今在馬家的勢力如日中天,今天又是他的壽辰,其那裡祝壽的勢必都是他的親戚和犬牙,我們還是暫避鋒芒,等今日過了,再來馬家,見老爺子比較好。”
“為什麼不呢?”
陸凡笑道:“我本來打算來金陵當天晚上就造訪馬家,把唐浣溪接回家,可是後來想想,這或許可能會把馬家逼的太緊,對浣溪不利,才等了兩天,給馬家充足的時間去做準備,可誰曾能想,今晚居然是我二外公的壽辰呢?”
陸凡看着陸福慶微微一笑:“你說,這是不是就叫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陸福慶臉色一僵,輕輕歎了口氣。
“放心吧,我隻是過來接人的,又不是跟馬家開戰的,隻要馬家不做的太過分,讓我安心把人帶走,順便給二外公祝個壽,也沒什麼。”
陸凡笑着安慰着陸福慶,然後轉身就朝着馬家府宅走了進去。
此時,府宅進門的園林之中已經聚集了不少賓客,一個個都是頭角峥嵘,顯然非富即貴,一舉一動,都散發着上位者的氣息。
樹梢上,屋檐下,門窗上面,挂滿了喜慶的大紅燈籠,燈籠上面,一面寫着“馬”字,一面寫着大大的“壽”字。
陸凡看到,負責招待賓客的人,都是統一的暗紅色練功服,或是馬家族人,或是馬家的門徒和弟子,一個個不卑不亢,盡顯出來豪門望族的風範。
其中有一些太陽穴橫鼓,明顯是古武強者,陸凡還看到了好幾個半步宗師,甚至還有鋒芒内斂,雙眸迸發着恐怖氣息的強者,這是貨真價實的古武大宗師!
“呵呵,盛名之下無虛力,馬家這些年的實力發展的很恐怖,至少什麼南都三大豪門加在一起,連馬家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陸凡淡淡笑道。
陸福慶則表現的有些畏首畏尾,看着滿堂的馬家人,他發自内心的感覺恐懼和敬畏,仿佛回到了幾十年前,他曾經還在馬家做奴,被人訓斥毆打的日子。
“陸先生,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
香風來襲,并伴随着一把出塵脫俗的少女嗓音。
陸凡循聲望去,就看到王璇之,翩翩走來。
在她的身後,還跟着一位老奴。
今天的王璇之穿着一套米黃色江南式樣的長裙。
恰到好處的開叉裙縫,讓修長的雙腿若隐若現,象牙般的白潔,自信到絲襪都懶得去穿。
俏臉素潔,雙眼若水。
站在人來人往的庭院之中,讓人完全看不到其他的女人,視線裡全都是她。
“陸先生,那天晚上,你可是一點面子都沒有給我留呢……”王璇之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顯得十分從容大度。
“我家小姐昨晚回去之後還說陸先生你很有性格呢,就是說話有點直接。”一旁的老奴也跟着笑道。
“哦,我這人素來就是這樣,并不是針對誰。”
陸凡笑了笑:“隻是沒有想到,你們金門也會放下成見,親自來給馬家二老祝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