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相信自己的感覺不會錯,在甯川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雖然三億年的時間過去,甯川都沒有絲毫異狀。
但這在葉軒看來就是最大的疑點。
甯川這個人,葉軒其實很欣賞,因為甯川與他非常像,不論心機與手段,跟他年輕時的做派幾乎一模一樣。
同樣的心狠手辣殺伐果斷,同樣的隐忍不屈。
有一句話說的好,最了解自己的人除了你的敵人,那一定就是你自己。
既然甯川與他性格相仿,那他一定會百般戒備,乃至隐忍三億年的時間也沒露出任何馬腳。
“都三億年的時間了,這小子一直在苦修,可卻遲遲沒有找到開啟第十天門的方法,我看他并沒有什麼問題。”‘淵’終于失去耐心道。
“等!”
葉軒僅僅吐出一個字,他隐于虛空在俯瞰甯川,論起耐心,不論是‘淵’和甯川,比其他來都差的遠了。
又是一億年的時間過去。
‘淵’幾乎都已然要放棄了,更是要離開此地,去參悟踏入永恒之境的契機,畢竟距離輪回滅世的大劫已然臨近,他并不想在此耽誤時間了。
可惜,葉軒竟然拉住他,阻止了他的離去,繼續讓‘淵’與他等待下去。
在此期間,第十二元會的至強依然沒有出現,這也是從未有過的事情,新的元會已然開啟五億多年的時間,這已然過半,可卻還沒有新的至強出現。
……
一座幽暗的古洞當中。
甯川盤膝吐納,他徐徐吐出一口濁氣,雙眼也在此刻緩緩睜開,一抹異色從他眼底劃過。
“差不多了吧?”
甯川呢喃呓語,他可是足足隐忍了四億年的時間,為的就是不讓自己露出任何破綻,避免暗中被葉軒兩人監視。
足足四億年的時間過去,甯川相信兩人應該已經離去,自己現在應該是安全的。
不過為了小心起見,甯川還是布下重重陣法大禁,不敢有絲毫疏漏,哪怕四億年的時間的隐忍,還是讓他并不放心。
可惜,他所做的一切全部落入葉軒眼中,而‘淵’面色冰寒,眼底劃過一抹羞憤之色。
如果不是葉軒讓他留下,他可能真的上了這小子的當,此刻看甯川布下重重大陣,顯然他果然有問題。
嗡!
一尊小鼎出現在甯川手中,更是讓他癡迷的相看,更是不敢怠慢,馬上盤膝而坐,來參悟手中的小鼎的玄機。
“果然在他手中。”
葉軒冷冷一笑,也不見他有何動作,一步踏出便來到甯川身旁,‘淵’自然緊随其後。
“誰?”
突然有人闖入,這頓時驚的甯川面色大變,迅速将小鼎收起,更是一臉驚駭的看向葉軒兩人。
“是…是你們?”
甯川面色死灰,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明明隐忍了四億年,可竟然還是被兩人發現了。
“給你小鼎的人在哪裡?”
葉軒并沒有第一時間奪走小鼎,而是目光陰沉的看向甯川。
其實從一開始,葉軒發現甯川有問題的時候,可以直接将甯川鎮壓。
不過葉軒并沒有這麼做,因為他不确定甯川到底有沒有問題,此刻甯川拿出小鼎,終于讓葉軒肯定了下來。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甯川死鴨子嘴硬,到了這種時刻,依然在尋思脫困之法,手中的小鼎更是緊緊握住,并沒有交給葉軒的意思。
“你這人啊,野心極大,心性手段和我年輕時也很像,可惜你卻沒有自知之明,忘記自己僅僅隻是一顆棋子,而身為棋子就要有棋子的覺悟。”葉軒冷聲道。
“何須與他廢話,殺了他便是。”
轟!
‘淵’早就心存殺心,五指轟然朝甯川拍去,那一道黑暗輪回之光在乍現,定要将其形神俱滅而亡。
嗡!
驟然,一道虛霧擋在甯川面前,‘淵’這一擊終是沒有成功,随着一聲可怖炸響後,幾人所在的洞府轟然碎裂。
随着漫天塵土飛揚過後,葉軒與‘淵’并肩而立,在兩人對面也出現了一尊被虛霧籠罩的身影。
“你終于出現了。”
葉軒淡淡出言,一雙眸子直視對方,而‘淵’神情冰冷,同樣在審視此人。
“我們該怎麼稱呼你?”
‘淵’冷冷出言,顯然剛剛他隻是故作憤怒,其實真正的目的就是引出甯川背後之人。
“你們可以稱呼我為‘宙’”
“宙?”
葉軒呓語出聲,而後擡眼看向‘宙’道:“你本應在輪回之門内,可現在卻出現在我們的面前,看來你在害怕。”
‘宙’并沒有出聲,隻是淡淡的看着葉軒和‘淵’,被虛霧遮蓋的身影扭曲幻滅,乃至讓葉軒兩人都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宇宙輪轉,萬物循環,這本就是天命,你二人又何必逆天而為呢?”‘宙’道。
“不管你是輪回之門内的存在,還是什麼狗屁的萬古宇宙意志,今日你敢出現于此,那你就别活着回去了。”
轟隆隆!
黑暗輪回,天淵橫空。
‘淵’不動則已,一動便石破天驚,他爆發出極盡可怖的力量,那半步永恒的修為簡直可怕到了極點。
轟!
‘淵’沒有任何廢話,他一拳朝‘宙’轟出,那可怕的黑暗輪回之力在湧現而出,這一拳極其可怕,乃至可以破滅整個混沌宇宙。
可是下一刻,詭異的事情出現了。
‘淵’這一拳轟出的力量竟然在消失,當來到‘宙’的面前,竟然全部化為烏有。
“嗯?”
‘淵’面色一變,他這一擊有多麼可怕隻有他自己知道,就算是葉軒也不敢硬接。
可竟然在‘宙’的面前毫無做用,這簡直讓他不敢置信,一股極大的挫敗感在他心中滋生而出。
“别被他蠱惑了,他根本隻是一道意志,根本就沒有實體。”
蓦然,葉軒暴喝一聲,頓時讓‘淵’驚醒,他這才發現,這個‘宙’果然如葉軒所說一般,不僅自己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對方也沒有任何力量呈現,僅僅隻是一道虛霧缥缈的意志而已。
“原來如此!”‘淵’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