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母完全能感受到葉軒身上的殺氣,這也讓她極其心驚,趕忙出聲勸阻,道:“媽所受的苦不算什麼,縱然有些怨氣也早已消散了,隻要我們能一家團聚,媽就滿足了。”
聽着母親勸阻的話語,葉軒趕忙将殺氣收斂,隻是他并未答應母親,顯然當年之事他必須要為母親讨個公道。
母子二人閑聊一陣,葉母就走入廚房,給葉軒做了一道紅燒鯉魚,更是炒了幾道精品小菜,直至飯菜端上桌子,外面的天色也徹底暗了下來。
“軒兒,别等了,可能你妹妹今天不回來了,咱們先吃吧。”
葉母強笑出聲,給葉軒夾了一塊魚肉到碗中,隻是眼中憂色卻很好的被葉軒看在眼中。
碗中的飯菜并未動,葉軒展顔一笑道:“媽,您在家裡等等,我去學校将妹妹接回來,用不了多長時間的。”
葉軒說完此話,也不待母親阻止,直接起身就步出家門,等到葉母追出門時,外面哪還有葉軒的身影!
……
雲端之上,虛空之中,葉軒漫步而行。
此時,葉軒臉色冰寒,顯然對于小妹夜不歸宿,心情并不是很好,而他葉軒心情不好之時,他就會殺生,這是四年來在皿海戰場當中養成的習慣。
藍奇高中,一家三流高中,你看不到任何一名身穿校服的學生,這所高中當中充斥着各種混混與不良少女,也被稱為江南市最爛高中之一。
現在是晚上八點,學校早已沒人,隻是學校大門前,各種私家車停靠在此,不時有花枝招展的少女進入私家車中揚長而去。
浮光掠影,虛空閃爍,葉軒悄然出現在學校大門前,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望着學校大門前的景象,葉軒的臉色稍顯陰冷。
幾個染着五顔六色的混混抽着香煙,更有幾位衣着暴露的少女在嬉笑打鬧,不時有私家車下來的中年大叔與一些不良少女攀談,縱然是傻子也能看出他們在談些什麼。
“小妹就在這樣的學校上學?”葉軒聲音冰寒,面色陰沉至極。
葉軒漫步朝着前方幾名混混走去,直至來到他們的身前,也讓這幾名混混注意到葉軒的存在。
“嗨,小子從來沒見過你,看你這麼年輕,難道也是來這找刺激的?”一名染着青發的混混對葉軒嬉笑道,更引起其他混混的哄笑之聲。
“你們認識一個叫葉玲兒女孩嗎?”葉軒沉聲發問道。
“葉玲兒?”
青毛混混一怔,而後仔細看了看葉軒,道:“你和她是什麼關系?”
“我是他哥哥。”葉軒聲音略顯冰冷。
“哈哈,幹哥哥吧?沒想到葉玲兒這個小浪蹄子,竟然還有個幹哥哥。”青毛嬉皮笑臉,完全沒發現葉軒眼中升起的寒光。
“我再問你一遍,葉玲兒現在在哪?”葉軒漫步來到青毛混混身前,也讓此人面色一怔,随後臉上浮現惱怒之色。
“你特麼怎麼跟老子說話呢,你……。”
青毛本想給自己壯下聲勢,可口中的話還沒說完,眼前直接一花,一隻有力的手掌直接掐住他的脖子,瞬間就被提在了半空。
葉軒五指緩緩并攏,聲音更加冰寒道:“告訴我她在哪。”
如此一幕,讓其他混混駭然至極,他們本想上前幫忙,可看到葉軒冰冷的眼神,瞬間就四散而逃。
顯然這些混混也是欺弱怕硬之輩,看到葉軒能将青毛毫不費力的提起,隻怕也是個練家子,他們又豈會是葉軒的對手。
“咳…咳…我…我說……。”青毛混混臉色脹紅,極其艱難吐出幾個字,這也讓葉軒将手掌松開,直接讓此人跌坐在地。
“今天是虎哥生日,葉玲兒和幾個女同學早就被虎哥接走了,聽說是在夜色酒吧。”青毛快速出聲,深怕葉軒将其毒打一番。
“虎哥?”
葉軒呢喃自語,而後看向青毛,道:“虎哥是誰?”
“你要真是葉玲兒的哥哥,我勸你最好别去尋她。”提到虎哥,青毛面有懼色道。
聽到青毛的提醒,葉軒默默的看了此人一眼,這青毛本質不壞,要不然也不能提醒他,也不知為何對方會變成這副模樣。
葉軒再次從青毛口中得知夜色酒吧的地址,直接漫步朝遠方走去。
“喂,你真要去找葉玲兒?你會被打死的!”望着葉軒遠去的背影,青毛面色猶豫,可還是對葉軒喊出了這句話。
“好好學會做人,記得把頭發染回來。”遠方傳來葉軒的聲音,也讓青毛一怔,他并不知道,若不是剛才他善意的提醒,就憑之前的幾句污言穢語,此刻他早已變成一個殘廢。
夜色酒吧。
重金屬音樂充斥每一寸空間,數不清的青年男女瘋狂在舞池中舞動,台上DJ更是激情呐喊,更有兩名三點式的妖豔女子在舞動着身軀。
剛剛進入夜色酒吧,葉軒眉頭就皺了起來,對于這種極度喧鬧的場合,他并不喜歡,若不是為了尋找妹妹,隻怕他絕不會出現于此。
“先生,您是一個人嗎?”一位侍應生快步來到葉軒身前,向其問詢道。
“我是虎哥的朋友,你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嗎?”
随着葉軒聲音落下,侍應生面色一怔,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葉軒,眼中有着疑惑之色,要知道虎哥今天生日,虎哥的朋友哪個不是兇神惡煞的,哪有如此文質彬彬的年輕人?
雖然心中猜疑,可侍應生還是給葉軒指明方向,這也讓葉軒朝着虎哥所在的卡台走去。
一号卡台中。
奢華的金色沙發上,坐着十數個面容猙獰的秃頭大漢,每個人身上都紋龍畫虎,酒杯碰撞的聲音不時響起,為首一人面色兇惡,锃亮的光頭上還有數道刀疤,讓人一眼看去,不敢與其對視分毫。
十數名年輕少女陪坐在側,琳琅滿目的洋酒堆滿桌案,更不時有少女發出浪蕩之音,惹出陣陣哄笑之聲。
葉玲兒,一頭黃發,依然濃妝豔抹,她坐在虎哥身側,眼中卻有着深深的擔憂,她并不想到此,隻是這位虎哥非要她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