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偶然回到洪荒天地,順道祭拜一下悟空兄長,用不了多久就要離去。”葉軒輕聲道。
“哎。”
須菩提祖師長歎道:“你的世界已然不局限于洪荒,混沌宇宙才是你的舞台,也不知道下一次相見會在何時。”
“葉師兄,我可以叫你葉師兄嗎?”
蓦然,少女小心翼翼的插言,兩眼放光的看向葉軒。
“當然可以,悟空本是我的兄長,按照輩分來說你的确可以叫我一聲師兄。”葉軒微笑道。
“葉師兄,我總是聽聞師父說悟空師兄多麼多麼厲害,那你和悟空師兄比起來誰更厲害一些?”少女好奇出言。
“這……?”
葉軒陡然一怔,臉上呈現一抹苦笑。
這個問題其實很好回答,因為明擺着的東西,不過葉軒還是想了想道:“若是大兄還在,以他的資質定然不會差于我,而且當年若是沒有大兄,也就沒有今日的葉軒。”
“小友,過謙了。”
須菩提謂然一歎,他雖然看不出葉軒此刻的修為,但當年葉軒離去之時已然成為大聖,渡的更是變異的混沌聖劫,這數百萬年的時間過去,隻怕葉軒已然達到了一個他不敢想象的境地。
“兩位師兄都好厲害,葉師兄你能不能傳我一些法門神通,我也想像兩位師兄一般厲害。”少女局促不安道。
“你是悟空兄長的師妹,也就是我的師妹,這自然沒有問題。”葉軒微笑道。
“太好了。”
少女不知葉軒修為,但能感覺到葉軒很強很強,此刻興奮的歡呼起來。
“多謝小友栽培小徒!”
須菩提躬身就要朝葉軒一禮,因為他知道自己和葉軒并無太多的交情,一切都是因為當年的孫悟空,葉軒大部分也是看在孫悟空的面子上才答應了少女的請求。
“祖師無需多禮,你是悟空兄長的恩師,也是我的長輩,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就算我對悟空兄長的一些補償吧。”
葉軒沒有讓須菩提下拜,因為當年就是在這個地方,孫悟空化道天地變成一塊五彩神石,葉軒從未有過絲毫忘記。
大道誦經,三日傳法。
葉軒在方寸山逗留了三日,為少女傳法授課,而須菩提自然也陪伴一旁,其實在很大程度上葉軒也是在給須菩提傳法授課,畢竟須菩提礙于臉面也不好對葉軒懇求,葉軒自然要顧忌對方的顔面。
“這有一瓶叁元丹,足以讓祖師穩步跨入聖王境。”葉軒離去那日,他留下一瓶丹藥,就此飄然遠去。
望着葉軒消失在遠方天際,少女拽了拽須菩提的衣角,迷惑道:“師父,為什麼我感覺你好像很害怕他一樣,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極不自然。”
耳聞少女話語,須菩提面色一紅,他哪裡是害怕葉軒,而是他深知對方的過往經曆,更知道對方此刻是什麼樣的修為。
就好比一隻羊和一頭猛虎,雖然猛虎對羊很親近,并沒有任何傷害對方的想法,但是羊還是很很怕,因為這是強者和弱者間的天塹,根本就不可跨越。
說白了,就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威壓,哪怕葉軒已然收斂了自身陽生境的氣息,但須菩提還是能感受到極大的壓力。
“别胡說,葉小友是悟空的兄弟,為師又豈會害怕他?”
須菩提老臉微紅,狠狠給了少女一戒尺,頓時打的少女哇哇亂叫,口中發出連連求饒之音。
……
另一邊。
葉軒漫步蒼穹當中,正朝着天庭所在的方位走去,他要回到天庭去看一看,而後便打算回返混沌大世界當中,因為他還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過在方寸山逗留了三日,葉軒真正感受到了什麼叫做高處不勝寒,一種叫做孤獨的感覺萦繞在他心間。
當年,須菩提對他的态度以道友相稱,兩人之間更是平等相交,可今朝再次相見,葉軒明顯能感覺到對方内心有着惶恐之意。
就連這三日和他的對話都小心翼翼,深怕哪句話得罪了他。
葉軒也終于明白,當一個人位列絕巅,曾經的人和事都已然是過往雲煙,不在一個等級上的對話,已然有了強弱之分。
雖然葉軒一直明白這個道理,但是等他親自感受到了,還是有一些孤寂的感覺,更明白了什麼叫做高處不勝寒的道理。
“來人止步!”
當葉軒不知不覺來到南天門前,一道暴喝聲将他喚醒,隻見兩名金甲天将攔住了他的去路,正一臉怒視威嚴的打量着他。
望着身前兩名天将,葉軒根本不認識兩人,顯然數百萬年的時間過去,看守南天門的四大天王早已換人。
“不知道友何人,為何來我天庭?”
一名金甲神将疑惑的看向葉軒,一雙天眼睜開在觀察葉軒是何修為,隻是讓這名天将驚訝的是,他竟然看不穿葉軒的修為,就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乃是一團空氣一般。
“孔宣可在天庭?”葉軒平靜道。
“大膽,老天帝之名也是你可以直呼?”兩名天将面色震怒,手中兵戈轟然舉起,看向葉軒的眼神變的極其不善。
“老天帝?”
葉軒微微一怔,他記得自己離去之時将天帝之位傳給了孔宣,怎麼數百萬年後孔宣變成了老天帝?
“孔宣是老天帝,那當今天帝是何人?”葉軒好奇問道。
望着葉軒一副迷惑不解的神色,兩名金甲天将互相對視一眼,難道對方是一位久不出世的準聖不成,否則為何不知當今天帝是何人?
“當今執掌洪荒的乃是青玄女帝。”一名金甲天将威嚴道。
“青玄女帝?”
聽到這個名字葉軒感覺有一些耳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到過。
“何人在南天門喧嘩?”
驟然,一道微冷的聲音在傳來,隻見一名身穿白色仙袍的老倌慢悠悠的走來,這也讓兩名天将面色頓變,趕忙躬身朝老倌迎去。
“太白準聖明鑒,是這道人直呼老天帝姓名,我等對其呵斥打擾了您老清修,還請您老莫要怪罪。”兩名金甲天将惶恐道。
“太白金星?”
望着出現的白袍老倌,葉軒笑了,沒想到數百萬年過去,這太白金星隻是修煉到準聖之境,依然還在天庭為官。
“大膽,竟敢直呼本聖姓名,你是哪裡來的野道人…難道……”
太白金星放聲呵斥,擡眼便朝葉軒看去,想他在天庭資格最老資曆最重,連青玄女帝見到他都要禮讓三分,他已然很久沒聽到有人敢直呼他的姓名了。
“嗯?”
隻是當太白金星看到葉軒之時,他口中的呵斥之音戛然而止,臉上逐漸呈現出迷惘之色。
“你…你是…你是……?”
足足十數息的時間過去,太白金星面色逐漸變的脹紅起來,看向葉軒的眼神都在激顫,足下的步伐都不自覺的在倒退三步。
“數百萬年未見,你便不認識我了?”葉軒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