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想和‘蒼’生死相搏,況且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手中已然有了最大的籌碼。
‘瑤’是‘蒼’的逆鱗,但更是他的軟肋,當‘蒼’看到‘獄’陰厲兇狠的眼神和威脅的話語,他整個人豁然清醒過來,瘋魔狀态也在逐漸逝去。
“你想怎麼樣?”
‘蒼’壓抑着怒火,死死盯視着‘獄’,他恨不得将對方碎屍萬段挫骨揚灰,但他心愛的人在其手中,這也讓他無力至極。
“又是這種可恨的戲碼!”
葉軒冷眼盯視‘獄’,沒想到堂堂驚天絕地者,也會用這種低劣的手段。
以人質威脅,看來就算驚天絕地者,也不過是修為強大之輩,這和修為生命層次沒有任何關系。
葉軒最恨别人威脅,雖然此刻威脅的不是他,但是棺中女孩兒他絕不能不管。
這一刻,葉軒快速思考起對策,怎麼才能打破這個僵局。
而且,葉軒深深明白一點,如果他不快點破此危局,那‘蒼’一定會被‘獄’挾制。
太古邪王又如何?
“夕瑤”是他最大的軟肋,無論‘獄’讓他做什麼事情,葉軒敢肯定對方都會答應。
想要破此危局,用武力是絕對不可能達成的,畢竟他的修為擺在在這裡,還不是‘獄’的對手,哪怕‘蒼’的修為勝對方一籌,可棺中女子在‘獄’的手中,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智取!
葉軒隻能智取,這也是唯一的辦法。
可是該如何智取?
一個極大的難題擺在葉軒面前,所謂的陰謀詭計在絕對力量面前顯的太過無力。
想要憑一些陰謀伎倆奪回青銅古棺十分困難。
葉軒在焦慮急思,可始終都沒有想到辦法,隻因‘獄’的修為太強,并非是一些陰謀手段可以辦到的。
“蒼,你堪稱太古邪王,為了一個女人囚困于此,真是讓我感到可惜。”‘獄’故作感歎道。
“别廢話,你到底想怎麼樣?”
‘蒼’壓抑着怒火,在冷厲暴喝,他已然失了分寸和冷靜,一心隻想将青銅古棺奪回來。
“太古邪王果然爽快,那我便直說了。”
“我要你毀了這片所謂的起源之地,我要你廢了荒的轉世身的修為,隻要你能将這兩件事辦到,‘夕瑤’我便還給你。”
‘獄’直接開出條件,這也讓葉軒和‘蒼’面色頓變。
“你還真是處處在針對我啊。”葉軒目光陰冷道。
顯然,‘獄’不敢親自動手殺他,怕的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男人出現,而他也不敢讓‘蒼’來殺葉軒,因為同樣可能産生這種可怕的後果。
所以,他想了一個折中之策,隻需要廢了葉軒修為,在毀了這片誕生葉軒的起源之地。
當然,‘獄’也曾想過親自動手去廢葉軒修為,可是他還是忌憚‘荒’的存在,所以利用‘蒼’來動手,這才是最穩妥之策。
“不可能!”
蓦然,‘蒼’暴喝拒絕,這也讓葉軒一怔,他本以為‘蒼’會對他動手,畢竟他可以為棺中女孩兒做任何事情。
其實,葉軒猜的沒錯,‘蒼’的确可以為了女孩兒做出任何事情,哪怕是殺他。
但是,這有一個前提,葉軒是唯一喚醒女孩兒的希望,若是葉軒的修為被廢,這片起源之地毀滅,那他就會真正的消失,女孩兒再也沒有活過來的機會。
在這種利益衡量下,‘蒼’還沒有徹底失去冷靜,自然知道該如何取舍。
“你換個條件吧,我可以将太邪蒼天法送你,隻要你将她還給我,也可以保證絕對不會留難于你。”‘蒼’冷聲道。
“太邪蒼天法?”
‘獄’微微意動,要知道此法可不一般,在禁忌天法中還排在荒天法之上。
若是能得到太邪蒼天法,這無疑對他有極大的好處,乃至可以參悟太邪蒼天法,尋找到壓制‘蒼’的手段。
這種誘惑連‘獄’都有些意動,不過下一刻他便清醒過來,根本不可能答應‘蒼’的條件。
“哈哈哈。”
“太邪蒼天法雖好,但是荒的轉世身對我們來說更重要,若是你無法答應我的條件,那我也隻能不好意思了。”
轟!
‘獄’渾身爆發驚天黑芒,那可怖的鎮封之力在溢出,他五指已然按在青銅古棺上,仿佛下一刻就要親手将棺中女孩兒轟為灰燼。
不得不說,‘獄’無論修為還是心性,都堪稱完美無瑕,城府也是深的可怕。
他可以說捏死了‘蒼’的軟肋,就是要逼迫他為自己所用。
“不!”
如此一幕,讓‘蒼’驚顫大吼,他的面容猙獰扭曲,顯然已經被對方逼到了極限。
“我隻給你三息時間考慮,三息過後你若不答應,那你就等着夕瑤神女化為灰燼吧。”
‘獄’在兇厲暴喝,他絕對不會給‘蒼’任何喘息的時間。
“三…二……!”
當‘獄’數到二時,‘蒼’終于妥協了,因為他絕對不能看着夕瑤灰飛煙滅。
轟隆隆!
太古邪光,暴虐無邊,‘蒼’轟然轉身朝葉軒看來,他的五指在隆隆擡起,那可怕的太古邪光鎮滅萬古天地,乃至讓葉軒都感受到了必死的境地。
“好。”
‘獄’在撫掌大笑,他的目的終于快要達到了,隻要‘蒼’廢了葉軒的修為,再毀滅了這片起源之地,那葉軒再也不可能成為他們的羁絆。
“為了夕瑤,對不住了。”
一代邪王,太古獨尊,今日竟然淪落到被人挾制的地步,他是屈辱的,可為了他心愛的女子,他也隻能選擇廢了葉軒的修為。
“廢了他。”
‘獄’在猙獰暴喝,隻要‘蒼’廢了葉軒的修為,他會直接将葉軒封禁鎮壓,任憑葉軒有天大的本事,也終将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你找死!”
驟然,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聲萬古斷喝在傳來,一道神影悄然出現在‘獄’的身旁,那太古劫光鎮古絕今,轟然朝‘獄’拍落而來。
柳白衣!
突兀出現的人竟然是柳白衣!
這一擊他仿佛醞釀了許久,更可怕到了極點,一道太古劫光轟然拍擊在‘獄’的後心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