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葉軒嘴角勾勒冷笑,并沒有回答趙公明這個問題,隻是他雙眸開合之時,眼中的戲虐之色一閃而過。
望着葉軒詭異的笑容,趙公明心神一冷,而後不再出聲,顯然這位東極帝君絕非善男信女之輩,定然還有着制衡敖頃的手段。
信任,不存在,在葉軒的準則裡,從未有過信任這兩個字。
……
時間如水,轉瞬即逝。
足足三年的時間過去,敖頃不僅沒有登門造訪葉軒,就連南海龍王都不見了蹤影,顯然正如趙公明所猜想的那般,雖然敖頃感激葉軒救父之恩,可讓他去背叛白洪,這顯然并不可能。
敖頃的态度,已經說明了一切,隻是葉軒并沒有絲毫憤怒,還是如往常般為群妖傳道授課,更與花果山諸位妖王相交。
七十二洞妖王,除了位列前十的妖王與葉軒老死不相往來,其餘妖王與葉軒走動的極其頻繁,更是稱兄道弟親如一家。
沒有人知道葉軒為什麼要這樣做,隻是大量的仙丹妙藥,更有功法靈寶不斷送往各大妖王的洞府。
滄海桑田,歲月變遷。
八十年的時間悄然過去,當葉軒駐紮在落雲山一百年整,他的修為還是太乙金仙中期,這短短的百年時間并沒有絲毫長進。
這一日,九天戰鼓在擂動,遮天金雲在升起,三萬天兵天将聽到熟悉的戰鼓聲,全部都愕然不解,可還是很快的集結在東極宮外。
葉軒,一身青色帝袍,漫步從東極宮中走出。
“韓光何在?”
“屬下在!”
韓光面色不解,可還是躬身一拜。
“傳本帝法旨,布周天星鬥大陣,将花果山封困,若有妖類反抗,當可格殺無論。”
随着葉軒發下命令,不僅韓光面色怔然,就連三萬天兵天将都呆滞無聲,要知道這百年時間過去,他們終日與妖為伍,都快忘了自身的使命。
隻是葉軒吩咐,韓光不敢不遵,直接帶領三萬天兵天将駕雲而去,更是在花果山上空于布下周天星鬥大陣,将這方天地封困。
無盡蒼穹,金光遮天,隆隆戰鼓在擂動,也徹底讓花果山妖類駭然不解,不知道這些天兵天将要做些什麼。
落雲山巅。
葉軒一步踏出,足下升起一道黑雲,驟然朝花果山激射而去。
同一時間。
花果山,水簾洞中。
白洪面含冷笑,一雙法眼看破虛妄,自然看到天兵天将屹立在蒼穹之中,更是布下了他所熟知的周天星鬥大陣,他知道葉軒終是忍不住了,今日終于要與他撕破面皮。
“大哥!”
蓦然,七十二洞妖王盡皆出現在白洪身旁,每個人的臉上都有着獰笑,顯然天兵天将的舉動,第一時間讓他們朝水簾洞趕來。
“這位東極帝君終是要出手了,就讓我們來見識見識,這葉軒隐忍百年,究竟有着何種手段吧。”
白洪冷笑連連,漫步朝水簾洞外走去,七十二位妖王緊随其後,顯然這一場大戰,白洪早已期待許久。
水簾洞外。
葉軒屹立虛空,當他看到白洪等人走出,一抹微笑呈現在他的臉上。
“白洪道友,百年時光匆匆而過,不知你可考慮好了,是否願意歸降本帝?”葉軒微笑出聲道。
此時!
白洪不屑冷笑,周身綻放羅天金光,一根不知何物鑄成的鐵棒出現在手,當白洪掄動鐵棒,這方天地都在炸裂,其羅天金仙的威能可怖至極。
“葉軒,不得不說,你這個人隐忍的功夫讓我感到佩服,可你還真是夠無知的,你以為百年時間收買人心,就能瓦解我花果山一脈,更能讓諸位兄弟背叛于我?”白洪冷笑連連。
“哦?”
葉軒微微一笑,眼底劃過一抹詭異之色,道:“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會背叛你呢?”
“動手!”
驟然!
葉軒面色陰鸷,其聲音在天地間回蕩,可是極其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七十二洞妖王身形未動,每個人的臉上都呈現一抹不屑之色。
“葉軒,你真以為給予本王些許好處,就能讓本王背叛白洪大哥?”白駝王譏笑出聲。
“你還真是天真啊,白洪大哥對我有再造之恩,區區一些靈寶仙丹豈會讓我反出花果山?”鳄魔王冷笑道。
“葉軒,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白象王嗤笑發聲,看向葉軒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一個人死人般。
……
數十位妖王,都是葉軒百年交好之人,光是給予他們的靈寶丹藥就以海量計算,可現在這些妖王都紛紛對葉軒奚落出聲,臉上更呈現得意之色。
“葉軒,我花果山諸兄弟萬衆一心,他們豈會背叛于我,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白洪冷笑連連,看向葉軒的眼神,更仿佛在看白癡一般。
轟隆隆!
巫光貫天,虛空扭曲,一弓一箭出現在葉軒手中,他沒有任何廢話,直接将弓弦拉滿,那可怖的射日神箭在綻放滅仙殺神之威。
“葉軒,我可并非楊戬,能讓你偷襲得手,縱然你有着一弓一箭在手,可你也隻不過是太乙金仙,今日将本王将你打殺于此,來世記住莫要與我花果山為敵。”
“看打!”
白洪狂暴怒吼,他身為羅天金仙,更有地煞七十二變等諸多大神通在身,縱然葉軒有着一弓一箭在手,可并未讓他有半點懼怕。
轟隆隆!
鐵棒掄動長空,三萬裡天地徹底炸裂,那可怖的羅天金光遮天蓋地,讓白洪看起來神威凜凜,他掄動鐵棒狂暴朝葉軒砸去,顯然今日就要将葉軒打殺于此。
“死吧!”
噗!哧!砰!
蓦然!
極其詭異的事情出現了。
本該砸向葉軒的鐵棒并沒有到來,隻見一柄泛着藍光的毒劍貫穿了白洪的心房,更有一隻金色利爪貫穿了白洪的琵琶骨,更有大量的妖光狂暴劈打在白洪的軀體之上,更讓其口噴金皿,手中的鐵棒也無力的跌落而下。
如此驚變,讓諸多妖王神情木讷,紫龍王敖頃更是面色煞白,因為他看到了一幕永遠也無法想象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