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涼茶取天地之精融萬物人心,善者喝下一碗當明心靜氣,惡者喝下一碗當可洗刷罪孽來世可得善報,小哥不妨品鑒一番。”老者沙啞微笑道。
“哈哈!”
“你這老頭好有意思,區區一碗涼茶被你說的這麼神奇,若是像你這麼說,我等喝下你這涼茶豈不是可以飛升成仙?”
有一武夫放聲大笑,更讓各方商販笑語出聲,顯然在這炎熱的天氣下能喝上一碗涼茶,的确乃是人生一大快事,隻是哪裡有老者所說的這麼神奇。
“不過說真的,我王二在這條官道上行商十年,可從未見過這間茶棚,你這茶棚顯然是新開的吧?”有商販笑語對老者問詢道。
“哈哈!”
老者滿頭白發,其身形略顯佝偻,可他卻在放聲大笑道:“我這茶棚天地之間隻有一間,今日凡是品嘗過老頭子的涼茶之人,來世當可得大富貴大緣法。”
“你這老頭太愛吹牛,不過你這涼茶确實解暑,下次途經此地,我定然要帶我家大人到此,好好品嘗一番。”有官兵哈哈一笑,權當老者在開玩笑。
此時!
葉軒端坐不動,可雙眸卻凝重至極,更是死死盯視着眼前老者,仿佛想要看出對方乃是何人,可在他天眼轉動之下,老者就宛若一個凡人一般,根本沒有任何異樣出現。
“這涼茶要及時喝,若是再晚一些,我這涼茶可就不解暑喽。”老者對葉軒神秘一笑道。
“你是何人?”
葉軒低沉出聲,他絕不相信這老者是個凡人,因為凡人不可能說出剛才那一番話來,可若對方不是凡人,為何自己看不出他有任何修為?
準聖?
不對,縱然這老者乃是準聖,可葉軒自認他乃是大羅巅峰,縱然準聖在他面前極力隐藏自身氣息,也一定逃不過他的法眼。
聖人?
一個驚悚的詞彙呈現在葉軒腦海當中,這也讓他面色凝重,心神當中都翻起滔天駭浪,不經為自己這個猜想而感到震驚至極。
“小哥無需多想,老頭子我隻是這茶棚的主人,今日邀請小哥吃一碗涼茶,也好在未來與小哥結下一個善緣。”老者微微一笑道。
一碗涼茶擺放身前,葉軒眉目低垂,直至三息時間過去,他還是端起桌上略顯殘破的茶碗,而後一口将碗中涼茶飲入腹中。
嗡!
蓦然,葉軒面色呆滞,一股極大的眩暈感呈現在他腦海當中,當他再次睜眼之時,整個人竟然出現在一片灰蒙蒙的空間當中,周遭商販盡皆消失不見,所謂的茶棚老者也不見蹤影。
“遂古之初,誰傳道之?”
萬古如天,蒼茫浩瀚,一道沙啞蒼老的聲音在這片灰蒙蒙的空間中響起,這聲音宛若晨鐘暮鼓,更好似撼人神魂,讓葉軒完全呆滞無聲。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天道輪回,萬物輪轉,人為天地之靈,心為人之根本……。”
諸天萬界,隆隆誦經,一縷縷道音在這方神秘空間當中蕩漾,一道道灰蒙蒙的符文凝聚而出,這并非仙魔之文,也非妖鬼之字,仿佛在天地誕生之前,這種文字就已然存在。
此時!
葉軒面容呆滞,他的身心在微微顫栗,他雖然看不懂虛空中的神秘文字,可不死仙經正在極速運轉,他宛若抓住了一道靈光,可始終摸不着這道靈光的頭緒。
“何謂人?何謂仙,何謂聖?”
諸天誦經,隆隆嗡鳴,簡單的一句話仿佛混沌中的破曉之光将葉軒的思緒照亮,更讓他隐隐抓住了某個極其重要的東西?
轟隆隆!
一塊青色玉蝶悄然在虛空中凝聚,一道道神秘文字浮現而出,不斷在葉軒周身環繞,八方虛空當中再次傳來神秘道音。
“人也好,仙也罷,所謂聖人皆在天地之中,萬物可滅,天道可崩,但人心不滅,當可長存不朽。”
“心若不滅,萬物不朽。”
轟隆隆!
青色玉蝶在發光,八個神秘文字呈現在葉軒眼中,更讓葉軒如泥偶般呆滞原地,他死死盯着八個神秘文字,仿佛陷入某種未知的頓悟當中。
“心若不滅,萬物不朽?”
葉軒呢喃自語,他識海當中的不滅元神更是在嗡鳴顫動,一點白光在不滅元神當中滋生,一股晦澀莫名的氣息更是在他元神上綻放。
“心若不滅,萬物不朽,真靈誕生,準聖可成?”葉軒顫栗呢喃,雙眸更有神光在綻放,因為他看到了前路,更明悟了自己的法與道,終于知道該如何成就準聖之位。
咔嚓!
驟然,灰蒙蒙的空間在寸寸龜裂,一抹刺眼的光芒讓葉軒緊閉雙眼,可當他再次睜開雙眼之時,茶棚已然消逝不見,那神秘老者更是毫無蹤影,唯有手中涼茶還在他的手中。
時間仿佛在停止,空間好似在凍結。
飄落的樹葉定在虛空,凡人商販如泥偶不動,顯然天地時空已然停頓,這副畫面簡直讓葉軒駭然至極。
“你是誰?”
蓦然,葉軒環視八方天地,不斷尋找這位神秘老者,其聲音都在顫栗低吼。
可怕,太可怕了,僅僅隻是一碗涼茶,可卻道出準聖奧義,這連天地間的六大聖人都不可能擁有此種本事,這簡直讓葉軒神魂都在顫栗。
高卧九重雲,蒲團了道真。
天地玄黃外,吾當掌教尊。
盤古生太極,兩儀四象循。
一道傳三友,二教闡截分。
玄門都領袖,一氣化鴻鈞。
蒼茫天地,道音隆隆,萬古滄桑之音在葉軒耳邊回蕩,那萬古如天的大道之音讓葉軒呆滞無言,隻是他顫栗的身軀已然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今日善因,他日善果,我在天地盡頭等着小友。”
神秘老者的聲音在天地八方回蕩,更讓山河萬物再次恢複運轉,隻是葉軒整個人都無聲無言,可他雙瞳在極度凝滞,整個人都陷入無聲的沉默當中。
“鴻――鈞――道――祖?”
一字一頓,沉重如山,當葉軒極其艱難的吐出這四個字,他整個人陷入一種未知的惶恐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