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竹峰!
寒煙浩淼,飛霧缭繞,葉軒屹立山巅不言不動,一頭灰白發絲散落腦後,一身衣擺在天地狂風中咧咧作響,雙眸開合之時宛若星空宇宙般浩瀚神秘,周身雖無任何氣息洩露,但卻給人一種不可直視之感。
“恭賀教主破入不朽!”
一道道虹光從天地八方激射而來,僅僅數息時間便全部落在雪竹峰上,觀其規模足有十數人之多,此刻全部拜倒在地,口中傳來贊頌之音。
這十數人盡皆都是不朽境,雖然普遍修為都不高,最高者的修為也隻是青鬼道人這種開啟第二座天門的存在,但是十數位不朽境的确震撼人心,這在北域來說絕對是最頂尖的陣容。
“先生您出關了?”
黃胖子和顧北辰聞訊趕來,兩人臉上都帶着激動之色朝葉軒一拜。
“這一次修煉我用了多長時間?”
葉軒剛剛回到雪竹峰,這一次突破不朽花費多少時間他并不知曉,但按照葉軒的估計應該用了很長的時間。
其中參悟小鼎,修煉劫天變,乃至渡萬古第三劫,而後又祭煉破滅法眼,這一系列的事情應該用掉了很長的時間。
“先生,距您閉關已經過去了三百萬年!”黃胖子趕忙回應道。
“三百萬年?”
葉軒陡然一怔,沒想到他竟然用了這麼長的時間,不過下一刻葉軒便釋然了,畢竟他這一次的閉關非同小可,經曆了諸多事情,三百萬年時間看似漫長,但在混沌宇宙當中根本不值一提。
“他們是……?”
葉軒擡眼望去,隻見跪伏在地的十數位不朽,大多數人葉軒并不認識,除了青鬼道人這四大不朽,其餘人等的面孔都很陌生,顯然應該是這三百萬年來新加入北域天庭之人。
“教主明鑒,這些道友仰望教主無上威名,紛紛加入我北域天庭效力,此刻身擔北域天庭要職,為我天庭做出了極大的貢獻。”青鬼道人趕忙出言解釋道。
“拜見教主。”
十數位不朽趕忙再次朝葉軒見禮,每個人都不敢直視葉軒的眼睛,臉上更是帶着誠惶誠恐之色。
這些不朽境的人當中有邪魔之輩,也有一方散修,更有曾經北域三大教的長老之流,因為各自的原因紛紛加入北域天庭效力。
隻是他們雖為不朽,但是卻深知葉軒的威名,此刻将自身姿态放的極低,畢竟葉軒的手段他們早有耳聞,更知道北域三大教就是滅在葉軒的手中。
“葉天,去死吧。”
驟然,異變陡起!
一道怨毒的聲音驟然在人群中傳來,隻見一道身影轟然殺到葉軒身前,那一抹不朽大術徑直朝葉軒眉心轟殺而來,觀其架勢根本是想要葉軒的性命。
哧!
裂天大術,歹毒至極,這一擊太過突然,哪怕是葉軒都沒有任何防備,而其他人更是面色頓變,不知何人這麼大膽,竟敢選擇這個時候來襲殺葉軒。
铛!
一根晶瑩如玉的手指,宛若琉璃金剛鑄成,輕輕将這道裂天大術消彌,下一刻爆發出轟鳴巨響之音,更伴随着一聲刺耳的尖叫聲。
砰!
山河炸裂,虛空震蕩,隻見一道身影狠狠的砸落在地,一口鮮皿從此人口中噴出,整個人的氣息都頓時萎靡不振起來。
“赤練?”
“你瘋了嗎?”
“你怎敢對教主偷襲?”
下一刻,當衆人看清襲殺葉軒之人,紛紛發出驚愕詫異之言,唯有葉軒緩緩收回手指,眉頭微皺的看向腳下的赤練魔女。
“你為何要殺我?”
葉軒漫步來到赤練魔女身前,其雙眸淡漠無波,看向赤練魔女的眼神也平靜至極。
“天女教主待我如親女,你殺了她更滅了天女教,你還問我為何殺你?”天女教主嘴角溢皿,怨毒的看向葉軒道。
“原來如此。”
葉軒了然的點了點頭,當初天女教主将赤練帶走,更是解開了赤練和天女教之間的誤會,他殺了天女教主自然讓赤練魔女憤恨。
“大道獨行,皿海漂橹,強者總是踏着弱者的屍骨在前行,我殺她是必然的,這根本沒有什麼道理可講,就算當初我不殺她,她也未必會放過我,你想為她報仇,可惜你根本就沒這個本事。”
葉軒淡淡的看向赤練魔女,繼續道:“不過當初我對你也算有恩,此刻你恩将仇報想要殺我,這在我看來你已經是個死人。”
“葉天,你隻不過是個陰毒小人罷了,你一直都是在利用我,所謂的恩惠也隻是你利用的手段罷了,今日你要殺便殺,哪怕是死我也會生生世世詛咒于你。”赤練魔女怨毒詛咒道。
望着赤練魔女甯死不屈的神情,葉軒淡淡點頭道:“我一直都很佩服不怕死的人,不過我也非常讨厭這種人,因為這種人愚昧無知,人的生死隻有一次,死了就什麼都沒了,連自己生死都不知道珍惜的人,那這個人就沒有資格活在這個世上。”
“教主息怒,赤練她隻是一時沖動,您再給她一次機會吧。”
青鬼道人面色大變,趕忙朝葉軒叩首,其餘不朽也紛紛為赤練魔女求情,畢竟這麼多年他們一起共事,對于赤練魔女也算是交情深厚。
“機會?”
葉軒淡淡一笑,他漠視的看着青鬼等一衆不朽,一抹殘酷的笑容從他嘴角勾勒而出,道:“我這個人呐,其實并不喜歡殺戮,不過本教主有一個忌諱希望你們能夠記住,凡是想殺我的人隻能成為死人,這從未有過任何例外,希望你們能記住今日本教主所說的話。”
“啊!”
下一刻,一聲凄厲至極的慘叫在傳來,隻見葉軒猛然将赤練魔女提到半空,極其恐怖的黑霧将赤練魔女淹沒而下,這刺耳的慘嚎之音正是從赤練魔女口中傳來。
“殺了我…殺了我…啊……”
劫仙術和吞天魔功的奧義何等恐怖殘酷?
這恐怖的黑霧吞噬着赤練魔女的皿肉神魂,帶給她的痛苦根本不是外人能夠想象的,而觀看這一幕的衆人悚然無言,大量的冷汗更是浮現在他們額頭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