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先回答你第二個問題,不死仙經并非三界之法,此法來源于混沌之中,也并非元靈所創。”
菩提祖師終是開口,回答葉軒第二個問題,而後雙眸變的沉重的看向葉軒道:“至于以力證道之法,我可以告訴你一個連聖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還請祖師賜教。”葉軒再次施禮,面色也變的極其鄭重,因為這關乎他未來的修煉之路。
“三界天地,從未有人走過以力證道之路,縱然我那悟空徒兒也廢去了這條道路,想必這個事情你已經得知。”
“真正走上這條道路的乃是盤古大神,他走的便是以力證道之法,隻是最終他也以失敗告終,一身修為也盡皆化為這天地萬物。”
“所謂的天道九劫,隻是一個籠統的說法,其實便是自身需要度過九死九生的劫難,如此才可證得聖人果位。”菩提祖師輕聲呢喃。
“你的意思是說,昔年的盤古大神并非聖人?”葉軒面色大變,眼中呈現顫微之色,顯然須菩提祖師說出的隐秘簡直讓他不敢相信。
“不錯,天道九劫,盤古大神渡第九劫之時最終失敗,也是因為他渡劫失敗,才有了洪荒天地的誕生,所以盤古大神并非什麼聖人,如果真說起來,盤古大神也隻是一位準聖而已。”菩提老祖言之鑿鑿道。
“九生九死,劫難臨身,隻有打破了生死輪轉,一力破萬法,才可真正超脫而出,成為那衆聖之聖。”菩提老祖謂然長歎。
“所謂天道九劫,并非真的是天道加持在你身上的劫難,這九大劫難逐一不同,但卻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便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九轉生死,逆轉乾坤,所以以力證道的成聖之路,也叫做九轉成聖法。”菩提老祖沉重低語。
“置之死地而後生?九轉成聖法?”
葉軒呢喃自語,他蓦然想到自己被西方二聖渡化之時,其實那個時候那便已然面臨必死之境,而那就是他的天道第一劫。
“多謝祖師,我明白了。”
葉軒思緒回轉,雙眸逐漸變的清明,今日得到菩提祖師的提點,他終于對天道九劫有了一個新的認知,這也會讓他未來的修煉之路便的清晰起來。
望着葉軒臉上的興奮之色,菩提祖師微微搖頭,眼中呈現一抹惋惜,更有着一抹憐憫之色,雖然菩提祖師這種情緒一閃而逝,可卻被葉軒很好的捕捉到了。
“不知祖師為何輕歎?”葉軒低聲問詢。
“哎!”
菩提祖師謂然長歎,而後看向葉軒道:“你看似踏上以力證道之路,可最後也不過為他人做了嫁衣,老朽隻是可惜你這一路走來,最終卻要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元靈嗎?”葉軒自嘲一笑,已然猜到須菩提言語中的含意。
“一元初始,萬物為靈,元靈這稱謂隻是他的妄想,而你能有今日的成就也是因為他,若是沒有元靈也便沒有你葉軒,所以你從始至終都欠着他的因果,而這份因果太大太大了,大到你需要用生命去償還。”須菩提祖師謂然長歎。
耳聞須菩提祖師的話語,葉軒變的沉默無言,到了他如今這個境界,縱然須菩提祖師不說,他也已然感受到了他與元靈的因果。
葉軒非常明白,在他少年時期,若是沒有元靈的出現,他早已化為一堆白骨,那四年的皿海戰場,元靈徹底将他改變,可以說他這一身修為都是元靈賜予。
正所謂因果循環,不管是恩還是劫,他都需要去償還,這也是因果定數,縱然他成為衆聖之聖,可因果之力也無法逃脫,因為這是諸天萬界的真理。
“告訴我,元靈真身是何人?”葉軒沉凝出聲,雙眸直視須菩提祖師,這也是他最想得知的問題。
“他從混沌來,到此尋不朽,我不知他是何人,可自洪荒初年到今世,每一件天地大劫的背後都有他的影子。”菩提老祖謂然長歎。
“我很奇怪,連聖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為何偏偏祖師您知曉他的存在,這其中隻怕沒有這麼簡單吧?”葉軒言辭犀利道。
“混沌相生,天地初開,我本是那混沌中的一株菩提樹,雖然那時靈智蒙昧,可卻有着一些混沌中的記憶,那元靈存在的時間比盤古大神都要悠久,他本就是混沌中的人物,若你真想知道他的身份,或許唯有逆轉時空天地,去那天地未開之時尋找他的真身。”菩提老祖自嘲一笑道。
耳聞菩提老祖話語,葉軒沉思當場,元靈在他心中也越發神秘起來,一個比盤古大神存活都要悠久的老怪物,那這個人也太過可怕了一些。
“小友,若是你聽老朽一句勸,想要掙脫此人的擺布,那便廢去你修煉的不死仙經,斬斷所有與他的因果,隻有如此才能讓你從他的手中解脫而出,否則未來縱然你可以成聖,那時他必然向你讨要因果,你最終的下場也隻是在為他做嫁衣罷了。”
須菩提祖師鄭重對葉軒規勸,因為這也是葉軒唯一能擺脫元靈的辦法。
“廢掉不死仙經,從此化為凡人,再重走一遍修仙之路?”葉軒呢喃自語,一抹自嘲的笑容從他嘴角勾勒而出。
“不可能!”
蓦然,葉軒面色陰冷,更是擲地有聲。
若是換做剛剛成仙之時,須菩提祖師的這個提議葉軒或許會接受,可現在他已經走到這個地步,可以說如履薄冰,随時都有着身死的危險,若是他現在廢掉了不死仙經,隻怕别說重走修仙之路,要不了多久他就要死在天地之間。
女娲元始要殺他而後快,西方二聖在算計于他,更有三十三重天庭部衆在等他歸來,還有各方道統對他的敵意,若是他失去了這身修為,他該如何面對這些事情?
“小友好自為之,老朽言盡于此。”須菩提祖師失望搖頭,既然葉軒不願廢掉不死仙經,這也意味着他未來定然不得善終,縱然他如何規勸也并無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