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題轉的,可真是……
生硬無比啊。
莊皎皎不在意,隻是笑了笑,就吩咐人怎麼做,做什麼。
聽着趙拓那個餓啊,行吧……
于是,趙六郎什麼都不問了,隻管等吃。
正是能吃的時候,對着自家的娘子,也不必客氣了。
應該說,一開始還是客氣的,不過如今嘛,算了,客氣吃不飽。
第二天,總算沒什麼人家需要去赴宴,莊皎皎自然沒早起。
昨夜趙拓還挺克制的就兩回。
畢竟他這個年歲,那來了勁兒……咳咳。
莊皎皎起來也不早了,就沒急着梳頭,先用膳了。
剛吃完叫收拾了,就聽說五娘子小李氏來串門。
忙起身迎接。
主要是來不及梳頭了。
小李氏進來就見莊皎皎一頭長發披散着:“這是?要洗頭?我來得不巧?”
“五嫂嫂安,哪裡呢,我這是起來晚了些。”莊皎皎笑了笑:“五嫂嫂随我内室坐坐,我這頭發梳起來也不費事。”
小李氏隻好應了。
進了内室,莊皎皎由着丫頭伺候梳妝,小李氏就坐着喝茶四處打量。
這屋子裝點的很好,雅緻卻又尊貴。
花梨木家具床,挂着的窗幔簡單卻全都是好紗料。
再看莊皎皎的梳妝台,幾個盒子,幾個抽屜。
她面前擺開的裡,一排整齊都是簪子。銀的多,金的少。
珍珠盒子成套的,單件的。
雖然不算多華麗,但是都很精緻,看着也新。
也不知是她的嫁妝呢,還是進府之後置辦的。
小李氏不至于眼饞這個,她姐姐的嫁妝本就全部留給她了,她自己進府又帶了一些。
這些年,趙五郎給李氏置辦的所有頭面首飾也自然都落在了小李氏手裡。
再加上逢年過節宮中賞賜以及府裡給的,她實在不缺。
隻是,她仍舊要想這件事。
她覺得,莊氏不該比她過的好,倒也不是說不該,就是覺得,她們應該差不多才對啊。
可進府這些時候,她便看得出,莊氏過的比她舒服。
至少,她不敢睡到這時候起來。
也至少,六房還沒有正經的小娘妾室。
“叫五嫂嫂久等了。”莊皎皎給自己點了一點胭脂在嘴上就起身:“今日天氣好,咱們去亭子裡坐着說話喝茶去。”
小李氏笑着說好,起身與她一道去了。
莊皎皎有興緻親自烹茶,就叫人拿來小火爐。
親手給小李氏點茶。
兩個人說着閑話。
莊皎皎看出了小李氏面色不是很好,似乎帶着憂愁,但是她并不問。
可小李氏自己想說。
“你這日子過的逍遙,我可就不如你了。”小李氏歎氣。
“怎麼這麼說,不都是一樣。”莊皎皎裝傻。
“如何能一樣,六叔是個性子雖然急躁,卻有什麼說過了就過了的人。五郎就……你知道吧,上回我隻是請錢氏說話喝茶。就動了他的心肝兒,很是給我沒臉。”小李氏苦笑。
莊皎皎心說交淺言深你叫我說什麼好?
“這?怕不是有誤會?想來五伯也是一時激動吧?”莊皎皎道。
“你是個謹慎的,難得我與你說說苦水你還這麼敷衍我。”小李氏翻白眼。
莊皎皎歎口氣,端上茶也坐在一邊的坐凳上,靠着欄杆。
這裡與其說是個亭子,不如說其實就是個房子轉角。
建的高一點,兩面都臨景,看得見遠處。
莊皎皎喝了一口茶,才道:“究竟我不知道内情,隐隐約約,聽說了一點,總不好拿着閑話當真。”
“什麼閑話,都傳的人盡皆知了。”小李氏哼了一下。
“你既然跟我說,自然是信我。我是高興的。隻是這夫妻間的事啊,外人插嘴本就不對。我怎知你們如何?不過,五伯畢竟這些年隻得了一個姐兒。當初,他與你姐姐情深,我雖然沒見多久,也是知道一些。你姐姐驟然去了。怎麼去的,你也知道。錢氏給他生育了女兒,如今還又懷孕。自然是叫他看重的。”
大李氏畢竟是因為生孩子,小的沒了,大的也沒保住,就這麼都去了。
就算五郎與錢氏感情不深,可前面剛沒了一個李氏,他看着不害怕?
可是歲數不小了,這年頭,五郎這歲數做爺爺的都有。
小李氏沉默了一會才道:“你說的也是,隻是他畢竟誤會了我。我剛進門,本身還不是什麼高門大戶的。又怎麼敢對錢氏做什麼。”
“既然是誤會了你,你就解釋解釋。有你姐姐在前,他對你不會隻有防備。隻是急不得。”莊皎皎是這麼說。
可她心裡真是覺得惡心。
不是說小李氏,也不是說趙五郎。
就是這件事惡心。
換了她是大李氏,她就不會叫妹妹進來填坑。
可大李氏或許是舍不得晉王府的富貴,畢竟李氏一家跟着受惠。
還有嫁妝,要是小李氏不進來,那些東西最後歸誰?
【看書領紅包】關注公..衆号【書友大本營】,看書抽最高888現金紅包!
換了她是小李氏,她是抵死不從不會進來的。
圖什麼?
可不管是大李氏,小李氏,還是趙五郎,都沒反對。
就這麼答應了。
如今好了,嫁進來了,又相處不好。
錢氏這一胎要是生個哥兒,這小李氏與趙五郎一時半會更是沒什麼好說的。
畢竟不是大李氏,有那麼多年情誼在,雖說如今娶的是妻妹,可那就能一樣了?
終究不是那個人了。
莊皎皎懶得跟她說這些情啊愛的,所以沒多一會就換了話題。
正好,丹珠來叫,說是郎君回來了。
“今日怎麼這會子就回來了?是有事?”莊皎皎驚訝。
“郎君沒說,但是奴看着是有事。”丹珠道。
“那行,我去看。”莊皎皎起身。
“既然是六叔回來,我可不打攪你們了。”小李氏笑着起身:“你快去,我就回去。”
“那五嫂嫂先走,改日再來就是,我也常日沒什麼事。”莊皎皎笑道。
“好,我走了。”小李氏笑着下了亭子出去了。
“你瞧着郎君是有什麼事?”莊皎皎問丹珠。
“奴看,沒什麼要緊的,郎君閑适的很。奴方才聽指月姐姐說您也不耐煩了,索性編理由。”丹珠道。
“行,很機靈了。”莊皎皎笑着誇:“有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