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和選的路這是華山一條道,從這裡進泰山郡隻有一條蜿蜒曲折的山道。
路不好走不提,而且辎重什麼的肯定無法通過,隻要埋伏一隊人馬在山中,就能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軍師,你不會是還提前在這裡埋伏了人吧。”有一個都尉問道。
提前埋伏,難道郭嘉早算到焦和會往那裡鑽。
這就太可怕了。
郭嘉沒有回話,隻是露出一個得意的笑。
臨朐縣,青兖交界之地。
一支三千人的兵馬進入這裡以半個月的時候了,除了每天休息,那就是在本就不寬的山道上立寨建小關隘,将本就小的的山道徹底給阻斷。
帶領着這支隊伍的其中的一個便是當初與管亥打過一次的劉志權。
對于郭嘉的命令,他們即激動又叫苦不跌。
激動是因為有任務,有仗要打,終于可以立功報效許定了。
叫苦是,郭嘉這家夥給的命令實在是讓他痛恨。
因為他們的命令就是将這邊的所有山道給封鎖起來,一個月之内不準放一個人過界。
對于熟門熟路的他們來說;這個任務太輕松了。
以前他們從青州蹿到兖州,就是經常走這邊,而且官兵一追他們就跑到這一片山裡,那些官軍就拿他們沒辦法了。
現在重新回到熟悉的大山裡,自然是如魚得水。
但是半個月了,敵人沒有看到一人,很多人都有點煩躁了。
過了上了安定的日子,在東萊有房有地有田,還有吃有睡,現在突然又鑽山林,還真的有點不自在了。
“也不知道這郭軍師是怎麼想的,這荒山野嶺的,那些官軍哪裡會跑這裡來,半個月了人影都沒有看到一個。”
“就是!埋伏到這裡,不如偷襲臨朐城,在那裡等着官軍不是也一樣的嗎?”
劉志權道:“别瞎嚷了,軍師這樣吩咐肯定是有道理了,如果郭先生像你我這樣的腦子,還能當軍師嗎?”
“嘿嘿,也就是牢騷幾句而以,軍師跟着主公這麼久了,肯定是厲害着!”
衆人也跟着哄笑,悶在這山裡,沒有其它娛樂,隻好發發牢騷訴訴苦而以。
很快有人從山下跑上了山。
“老大!好事!好事……”
“咳咳!叫都尉,我們現在是正規的東萊軍了,别在整原來那一套。”劉志權正了正聲問道:“什麼情況?”
來人行了一個軍禮道:“禀報都尉大人,山外來了好多官軍,好多好多的官軍……”
“嘿!真來的了軍官!”
所有人聽到了立即來了精神。
奶奶的,等了半個月終于來敵人了。
早就等得不耐煩了,果真有敵來往這條山道上來了,一時之間個個激動,七嘴八舌議論不休。
劉志權喝了一聲道:“都閉嘴,聽小山子将情況說完。”
“都尉大人,山外來了好多好多官軍,從臨朐縣延伸到山外,估摸着跟咱們以前的隊伍差不多的數量!”這叫小山子用手比劃了一下。
“這麼多官軍!”
頓時所有人都露出了驚駭之色,然後山中一片寂靜,比剛才劉志權的命令效果還有好得多。
“你可看清了!”見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自己身上劉志權又問了一句,小山子死命的點頭。
劉志權這才深吸了口氣,扶在了一顆樹旁,醞釀了一下才對大家道:“這下好了吧,軍師給的任務可一點不簡單,我們隻有三千人,官軍差不多有七八萬到十萬之間,這是一場硬仗!”
所有人都倒吸着涼氣。
三千比十萬,三十倍的兵力差距。
一個要打三十個。
如果以前,他們扭頭就跑了。
别說一個打三十個,就是三十個打對方三個他們都不是對手。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他們經過半年的系統訓練,學到了不少殺人的技擊本領,還有布陣用兵之道。
在加上武器裝備也是鳥槍換炮大不一樣了。
現在他們是比一般的官軍還要官軍。
“老大你就說怎麼打吧!”
一個百夫長問道。
劉志權道:“簡單,就按軍師給的方案,守着山道修的寨子,等着他們來打,從現在開始凡是不用上牆守寨的繼續給我做箭支,接下來我們要用到的箭支數量會有點多,可能還不夠用。”
“是老大!”
守寨牆,等着這群潰散的敵軍進攻,到是也不賴。
很快青州軍的前隊探路看到了修在山道上的關牆,整個人都不好了。
在看上面挂着的旗幟,差點沒摔下山去掉進懸崖去。
“完了!完了!東萊軍竟然埋伏在這裡!”
叫苦幾聲,探路的軍官立即返回去能這知焦和。
此時焦和帶着大部隊以經全部過了臨朐縣,正開拔進山。
後面趙雲部以經追來,留給他的時間不多,所以他一直在催促部下走得快一些。
奈何後面的部隊很快走丢一支,很快又有人來報,又掉隊了一批。
“大人!怕是他們投降趙雲去了。”
沒跟上來的肯定是不想跟着焦和混了,他們是青州人,手下的士兵也大都是,跟着焦和繞道西進泰山,還能不能回到青州這可難說。
所以很快不是一條心的趁機掉隊跑了。
反正威海厚的軍隊仁義,投降也會優待不會被殺。
大家都是青州人,沒道理為難自己不是,所以掉隊的很快就達到了三萬。
“算了!大難臨頭各自飛,有他們牽制趙雲也好,這樣趙雲追來的速度就慢了很多,等進了大山,趙雲想追也來不急了。”
齊國與泰山交界之地全是曲折的小山路,并不利于騎兵行走,所以走到這裡焦和也放松了很多。
說真的十萬大軍在沒有大本營之後,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養活他們。
軍隊就是燒錢的玩意,沒錢可玩不轉,分分鐘能反噬。
人少一點為嘗不是一種解脫。
帶着這樣的心态,焦和與大軍進了茫茫大山之中。
時來後前行了十多裡,這時前面出現騷亂,然後幾個将領失神失魂落魄的跑了過來。
“主公,大事不好,前面有埋伏!”
“咳咳!說清楚點,怎麼回事!”焦和隻覺得腦子有點嗡嗡響,心跳在加速,不停的暗暗叫道:“千萬不要是那樣,千萬不要是那樣!”
“主公!東萊軍在通向泰山的山道上修了關隘山寨,此時重兵把守在那裡,阻斷了我們的前路,我們被包圍在這山中了。”這個将領自己腦補着回道。
說完焦和就暈了過去。
等在醒來的時候,天色以黑,焦和問道:“這是哪裡?”
衆人回道:“主公我們在山中。”
焦和又問:“前情的情況如何了,可有打通阻礙?”
衆将一個個苦瓜臉,糾結了一會最後都道:“主公,你暈倒後大軍便停止前行了,現在還未與東萊軍交手。”
媽蛋呦,竟然還沒有進攻奪關隘,焦和氣得想殺人。
奈何手下都是什麼貨色他也知道,于是又問:“那趙雲呢?”
“主公,趙雲未追進來,不過他封山了,将下山的路給封鎖了。”
我……
焦和郁悶得一口皿水湧了上來,張嘴噴吐出來,吐出來心裡到是好受了一點,讓衆将扶他起來,然後道:“進攻,奪關,想來東萊軍修建得時間不長,那山道應該能奪下來。”
“是主公!”
于是有求生欲強的将領到前面去指揮了。
這一去就是一整晚,這一夜山那頭都是打喊聲,零星的火花時起時伏。
直到天亮,這将才垂頭喪氣回來禀報道:“主公,敵人準備太充分,山道太小太窄,無法布兵排陣,我們攻了整整一夜,死傷無數,至今無法攻克,将士們都疲敝不堪想……”
“想什麼?”攻了一夜都沒有進展,焦和也是一臉死灰壯,情緒不高。
“都想投降!”
焦合聞言咳嗽了一聲,然後又噴出一口皿來。
“你們……你們是何想法?”焦和問向衆人,隻見所有人都沉默不語,臉上都蒼白,無一人有鬥志。
被困大山,後有追兵趙雲圍堵封鎖了,前面又有重兵建了關隘守卡,以經是無路可走了。
反正他們跟着這位青州刺史大人這麼多年了,也沒有打過一次勝仗,當縮頭烏龜都快習慣了。
“哎!罷了,降吧!”焦和哀歎一聲,無奈的說出了這麼一句。
他怕在托下去,這幫人中會有人殺他向東萊軍邀功,不如索性投降算了。
當然他們并不知道,擋在前面的隻有三千黃巾舊部,如果他們努力在勇猛一些,沒準備就能攻下,沒準就能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