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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4章 栾提羌渠自殺,南匈奴亡(二合一)

三國處處開外挂 一本江山 5040 2024-01-31 01:11

  栾提羌渠掃過衆人那追尋的目光,然後苦笑一聲歎道:“沮渠烈烈的人說,可以讓我們南匈奴回歸并入其部,但是以後不能在用南匈奴之名,南北結合,以北為主,以後統稱回大匈奴。”

  說到這裡栾提羌渠故意停頓了一下,衆人到是微微點頭,合二為一這是正常。

  不分南北,也就自然隻有大匈奴一個稱呼了。

  “不過沮渠烈烈還說,既然沒有了南北,大匈奴隻有一個單于,而王也隻能有四個,我們南匈奴全部編成一股,統一在其右部名下,以後不在有南匈奴單于跟左右賢王了。”頓了頓栾提羌渠說道。

  左賢王栾提呼廚泉、右賢王栾提豹、左谷蠡王哈達三有均站了起來。

  這條件是想将他們南匈奴直接吃掉呀。

  沒有了單于,還沒有了四王,他們在大匈奴裡算個什麼屁。

  “單于,那我們還算什麼,如此還不如幫漢人。”栾提豹賭氣說道。

  不能成為王了,還要受北匈奴控制,最後怕是吞得骨頭都沒有。

  匈奴人的生存法則他們最清楚。

  而且南匈奴與北匈奴二百年前就散夥,然後成為世仇,可以說彼此之間的仇,比跟大漢的仇怨還要深。

  畢竟敵人本來就是敵人,隻有輸赢之分。

  而自己人的背叛,可比敵人更讓人憤怒。

  南匈奴就是北匈奴眼裡的叛徒,更是大匈奴分裂走向衰弱的罪魁禍首。

  這是北匈奴與南匈奴心知肚明的一點。

  本來歸順北匈奴就有風險,現在這個風險更大了。

  “單于,長安的天子派人來與我們接觸了,說隻要我們保持中立,可以優撫我們,以前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左谷蠡王哈達也站起來說道。

  顯然這個條件還是可以允許的。

  他們是大漢受封的王,隻要大漢赢了,他們還在西河、河套地區繁衍放牧。

  慢慢積蓄實力,等着大漢内亂加劇,到時還有機會。

  好死不如賴活着。

  不過栾提羌渠搖了搖頭道:“今時不同往日子,今日的北匈奴以經不是二百年前了,現在的大漢也不是二百年前了。

  現在的大漢内亂不停,攻伐不斷,百姓死傷不斷,國力大損,雖能壓制我南匈奴與鮮卑還有烏桓等部。

  但是他們斷不是沮渠烈烈的對手了。

  你們知道沮渠烈烈他們從西域帶回來了什麼嗎?”

  衆人看着栾提羌渠,栾提羌渠苦笑道:“他們帶回了比漢人更好的軍械,更強的武器,東萊軍有的連弩,有的投石機,有的攻城器械,沮渠烈烈他們都有。

  他們隻用一個月就征服了西域諸國,用半個月打服了西部鮮卑,這一次是帶着準備回來的。

  是準備奪下漢人的江山,打下中原富饒之地,是來攻略占地的,不是搶了就走的。”

  “我們南匈奴以經不經打了,如果可以避開自然是在好不過,但是我們夾在中間躲不過去的。

  所以我們隻能選一個,如果是攻下漢人的江山為目标,那我佩服沮渠烈烈的豪氣與膽識,我願意讓出單于之位,希望你們也能放棄這虛無的王位,隻要拿下大漢的江山,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實惠才是第一的。”栾提羌渠說到這裡,眼睛裡不自然的流出了淚水:

  “為了能上你們輕松上陣,為了讓我們南匈奴能真正溶回大匈奴,本單于會以這顆人頭作為禮物送給沮渠烈烈,南北之怨希望到此終結,南分之分從我始結束。”

  “單于!”衆人越聽越不對勁,等反應回來,栾提羌渠提刀架在脖子上一橫。

  當即皿濺三步,染紅了白色的皮毛。

  “父汗……”

  “祖父……!”

  栾提呼廚泉、栾提豹大驚失色,臉色一下子蒼白身體一動沖了過去。

  二人接住要倒下的栾提羌渠。

  熱乎乎的皿流在手腕,卻讓他們冰寒無比。

  一代單于就這樣自殺了。

  從此在無南匈奴。

  翌日南匈奴打白幡整隊向北遷移。

  九原城!

  至南匈奴當年占了五原郡後,漢人早以東逃進了并州其它郡。

  所以此時這時成了北匈奴南下後的大本營。

  因為這一次北匈奴大軍帶的器械很多,單純的遊牧以經無法滿足五六十萬大軍的運動模式。

  所以沮渠烈烈幹脆往南進了五原郡。

  “報!單于,南匈奴的人來了!”

  沮渠烈烈微微一翹嘴角,其它北匈奴的高層們也帶着一絲冷嘲。

  二百年後,最終還是北匈奴赢了,南匈奴臣服。

  衆人準備好了怎麼奚落一下南匈奴單于,痛斥一下他的祖宗,列代的南匈奴單于都應該被唾棄。

  “來了多少人?”沮渠烈烈大局觀到是沒有這麼狹隘,關注點更多的放在了南匈奴能給北匈奴帶來多少人口,多大的戰争潛力。

  報信的人神色有一絲古怪,想了想最後道:“估計不足五萬。”

  “咳咳……!”沮渠烈烈臉色頓時一暗。

  其它人也是議論紛紛。

  五萬都沒有,老弱病殘加起來連五萬都沒有。

  怎麼這麼少。

  你TM的不是在大漢腹地修養了一百多年嗎?

  越活越回去了。

  怎麼越養越少了。

  這五原郡聽說也是被你們從漢人手裡硬搶來的。

  草都長這麼高了,你們南匈奴就剩這麼點人了。

  太TM的混賬了。

  “不過……”報信的人接着又道:“不過,他們全都打着白幡,好像死了重要的人物!”

  “死人了?”沮渠烈烈眉頭一挑,然後起身道:“走,都去看看,看看栾提羌渠搞明什麼鬼!”

  衆人跟着沮渠烈烈出來,然後騎馬到了城門樓。

  很快南匈奴的隊伍出現在衆人的眼視裡,迤逦的隊伍打着白幡。

  人數真的不多,而且看起來沒有什麼氣勢。

  衆人的疑惑更大了,南匈奴這是什麼意思?

  挑釁我們嗎?

  投奔過來還搞這麼一出。

  “來人,去問問南匈奴,這是怎麼回事?”沮渠烈烈下令道。

  當即有人出城催馬靠近了南匈奴隊伍,不一會兒就跑了回來。

  神色同樣是古怪之極。

  “說!”沮渠烈烈不怒自威的說了一個字。

  手下道:“回單于,南匈奴栾提羌渠死了。”

  “死了?”沮渠烈烈更加困惑,其它也是一臉懵逼。

  剛才去問話的人又道:“聽說是自殺的。”

  轟!

  自殺!

  整個北匈奴高層們炸鍋了。

  好好的栾提羌渠自殺幹什麼?

  “呵!有點意思了?”沮渠烈烈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

  很快南匈奴大軍來到城門樓下停子下來。

  為首的乃是左賢王栾提呼廚泉、右賢王栾提豹。

  “匈奴栾提呼廚泉奉我父之命特來觐見單于。”栾提呼廚泉按着匈奴的标準向城上的沮渠烈烈行禮。

  城上的沮渠烈烈冷聲道:“你是右賢王呼廚泉,你父為何要自殺?今日打白幡來此可是心有怨氣?”

  “在單于面前沒有右賢王,隻有匈奴戰士呼廚泉。”呼廚泉朝着城上的沮渠烈烈拜了一禮,然後起身,将身旁馬背上的一個木盒子取下來,雙手遞呈道:

  “我父說了,匈奴隻有一個單于,他不能親自向單于請罪了,所以願意以死消除單于的怨氣,希望從此在無南北之分!”

  說着呼廚泉又跪拜了下去,高高托起木盒。

  城上又是一陣議論之聲,顯然他們也被栾提羌渠的舉動給震驚了。

  這個栾提羌渠,竟然提前自殺了。

  到是躲過了一場羞辱。

  到了九原城,南北合并之後,就算沮渠烈烈不殺他,其它北匈奴的将領也會殺他。

  遲早會死,不如選一個最有尊嚴與價值的死法。

  沮渠烈烈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複雜,往前邁出一步,搭在牆垛上問道:“你所托木盒,裡面是你父親?”

  “正是家父,請單于驗查!”呼廚泉卑微的回道。

  其它南匈奴人也在栾提豹、哈達的帶領下紛紛行起了匈奴人的參拜禮。

  沮渠烈烈眼神示意了一下,自有見過栾提羌渠的南匈奴投奔者幫他下去查看。

  這人下來,打開盒子,認真的辨認了一下。

  然後蓋上盒子,行其行了一個握拳在兇的鞠躬禮。

  然後慢慢退了三步,這才返回城将事情如實禀報給了沮渠烈烈。

  沮渠烈烈微微一歎,臉上也露出一絲贊許:“你父到是剛烈,有我大匈奴人的膽烈,其實他大可不必,南北之分純屬漢人挑撥離間,南匈奴也好,北匈奴也好,都是我大匈奴人。

  本就是骨肉之皿,我又怎麼會為難他呢。”

  北匈奴人紛紛參拜道:“單于英武,單于兇襟廣闊,我等不如。”

  低下頭的呼廚泉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但是嘴上卻高呼道:“謝單于!”

  栾提豹、哈達等人也跟着喊出這三個字。

  雖然他們知道沮渠烈烈是在做秀,給外人看的,但是他們也必須無條件的奉承。

  匈奴法則就是這樣,強者為尊。

  弱者沒有任何人權。

  “都起來吧,從此在無南北之分,我大匈奴人應該都是頂天立地的草原漢子,是真男人,我們應該一起複仇,将漢人的江山奪了,搶他們的城池,睡他們的女人,吃他們的家畜,讓他們永世為奴。”沮渠烈烈雙手舉過頭頂,激情四射的說道。

  下面不管是北匈奴還是南匈奴都大贊單于英主,大匈奴萬歲興隆之類的。

  接收南匈奴隻是北匈奴的一個插曲,當估南北之分其實是由漢人取的。

  匈奴内部其實不管是南北,皆自已标榜是自統,自己是大匈奴,是嫡系。

  隻是今天南北有了真正的結果而以。

  收下呼廚泉、栾提豹、哈達等人,沮渠烈烈擺席招待他們,并且問道:“如今我大匈奴在無南北之分,皆隻有一個敵人,那就是大漢,你們久居漢地,說說漢人這邊的情況吧。”

  呼廚泉于是這一百多年來大漢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

  而栾提豹則道:“回單于,因為懼怕單于,漢人皇帝向大漢發出了征讨令,讓大漢各州郡派兵北上,現在他們的人馬以經在來的路上了。”

  “都來了,大漢不是在打内戰嗎?他們抽得出兵馬與時間,能放下嫌隙?”沮渠烈烈冷笑問道。

  剛才呼廚泉說了,大漢的國力衰弱了,人口銳減,戰鬥力下滑。

  連皇帝現在都是傀儡,被一個叫曹操的人控制着。

  而這個曹操還沒啥本事,是一世家貴州子弟,在關東地區混不下去了,被打跑到了關中。

  這才有機會控制皇帝。

  最強的大漢軍隊是一個叫許定的平民起家的諸侯。

  現在是大将軍。

  如此不團結的大漢,還敢口出狂言發诏書讨伐他們大匈奴。

  “回單于,如果隻是大漢皇帝的诏令,當然響應者不多,但是那許定也下了大将軍令,與長安一東一西遙相呼應,所以大漢東部地區的諸侯也應該會派兵北上。”栾提豹道:

  “那許定說,誰不北上,他就打誰,此人占有五六個州郡,差不多是大漢的三分之一,甚至占有一半的國土了,漢人估計都怕他。”

  其實栾提豹還想說,他們南匈奴跟鮮卑人也怕這個許定。

  南匈奴的沒落就是從許定開始的。

  上郡、西河郡、五原郡那幾仗,直接讓南匈奴的實力削弱了一半。

  至今還是整個南匈奴部族揮之不去的陰影。

  正是因為如此,栾提羌渠才願意自殺以抵消北匈奴的仇怨,為南匈奴謀得一點生存希望。

  因為許定太強了,有這個大漢大将軍在,他們依附了大漢也永遠出不了頭,會被壓制整整一個時代,甚至是兩個時代。

  這是他們等不起的。

  “原來如此,不過這樣也好,那就一起解決他們,在邊境解決他們,總好過在大漢腹地一城一地的慢慢打。”一路從西域打回來,沮渠烈烈跟他的北匈奴部衆們以經有了足夠的自信,所以說話也更狂傲一起。

  栾提豹等人不敢接話,北匈奴雖然強悍,但是那許定是真的強。

  沒有打過之前,誰勝誰負其實還是有待商榷的。

  不過北匈奴人馬多,現在有接收了西部鮮卑以經有六十萬精壯大軍了。

  确實有傾力一戰,滅國的實力。

  “報!單于,中部鮮卑王步度根領部衆投奔我軍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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