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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這個美人為什麼沒有胸?(25更

禍國妖王寵毒妃 一襟晚照 2811 2024-01-31 01:11

  兩個文化差距太大的人在一起,很容易出現各種問題。就好比一個博士後女子和一個小學沒畢業的男子結婚,雖然說也不至于一定就過不下去,但矛盾肯定比兩個文化層面相近的人多得多。

  這不是說拓跋焱和玉花璇誰好誰不好,而就是純粹的他們不合适。年齡身份外貌等等在愛情面前都可以不是問題,但思想不合卻真的不能不當做一回事。

  而且拓跋焱就是一個沒長大的毛頭小子,對玉花璇的愛慕也不知道有多少一時熱皿上頭的成分在裡面,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看見一個成熟美豔的女子太容易一見鐘情,這種沖動的愛慕往往很難是能維持一輩子的深刻感情。

  不過,這孩子可憐是真的可憐。之前喜歡上绮裡晔,把绮裡晔當做女神,被绮裡晔比他還大的尺寸刺激得三觀都石化粉碎了一地;現在又喜歡上二号女神玉花璇,結果因為學渣屬性渣得上天,玉花璇給了他這麼寬泛的條件,他都愣是沒達到。

  水濯纓望着撲在她身上嚎得眼淚鼻涕橫飛的拓跋焱,隻覺得滿懷愛憐,母性泛濫,也不在意拓跋焱把她的衣服弄成了一團糟,像是摸一隻委屈兮兮可憐巴巴的小狗一樣,溫柔地摸着他的腦袋安慰:“沒事沒事,誰這輩子沒失戀過那麼幾次,愛對了是愛情愛錯了是青春……以後你肯定還會遇到更适合你的人……”

  玄翼一直在水濯纓背後的屋頂上看着,這時候忍不住輕輕咳了兩聲,提醒水濯纓稍微注意一下。

  雖然他肯定皇後娘娘和格罕大王子之間絕對清白,沒有任何貓膩,現在這個擁抱也是一個充滿了母愛的擁抱。不過格罕大王子再怎麼如花似玉千嬌百媚,好歹内在生物性格還是個雄性,這麼撲在皇後娘娘的身上哇哇大哭,要是被主子看見了指不定會是個什麼後果。

  上次他因為幫皇後娘娘隐瞞裝病的事情,被主子扔到十八獄裡面,幾乎是脫了一層皮削了一層骨才出來,現在還感覺身上隐隐作痛,不敢不管皇後娘娘。

  水濯纓拍半天感覺安慰差不多了,這才稍微松開拓跋焱。拓跋焱剛剛放開她,她的衣袋裡面立刻就鑽出一隻圓滾滾毛茸茸的白色肥兔子來,氣憤地對着拓跋焱哇哇亂嚷。

  ――壓扁本尊了!抱什麼抱,本尊的美人也是你區區一個愚蠢的人類能随便亂抱的?

  嚷嚷到一半,突然睜大了一雙圓溜溜的紫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拓跋焱。

  看了半天之後,嗷地一聲雞凍的大叫,一頭撲到了拓跋焱的兇前,扭着屁股就把腦袋往他的兇口裡鑽。

  鑽半天鑽不進去――咦?這個美人明明這麼漂亮,為什麼沒有兇?

  拓跋焱挂着一臉的眼淚鼻涕,懵逼地望着那隻拼命想在他兇口找出溝來鑽的肥兔子:“……這是什麼?”

  水濯纓隻想捂額,趕緊拎着肚兜的一小團尾巴,把它從拓跋焱的兇口拔了出來,塞回到衣袋裡面。

  她本來以為肚兜就是隻普通動物,但自從知道這猥瑣兔子喜歡偷女人的内衣之後,就無法再以純潔的目光來直視它的鑽兇行為,此後堅決不讓它再待在自己的懷裡,随身帶着的時候要麼塞衣袋裡要麼趴肩膀上。并且在回到崇安之後,提醒整個皇宮裡的美貌宮女們收好貼身内衣,免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到了肚兜肚子上的那個兜裡。

  然後對着拓跋焱呵呵幹笑:“沒什麼,這是我收的一隻寵物,有個壞毛病,見到人就老喜歡往人的兇口裡鑽,可能是覺得那裡暖和吧。”

  ……人艱不拆,拓跋焱現在已經夠可憐的,就不要再說實話刺激他了。

  ……

  岐黃司内院,早晨。

  這裡是皇宮邊緣一處偏僻安靜的院落,前面就是岐黃司的前院和藥房,以及用來存放成品藥物的庫房。

  院子裡長年彌漫着一股濃郁而複雜的藥香,浸透了裡面的所有東西。一草一木一磚一瓦本來都收拾布置得整整齊齊一塵不染,鮮明地體現出它原有主人的風格,不過現在則是顯得稍稍有些散亂。

  三下輕輕的敲門聲在院子裡響起。一個身形單薄細弱,雌雄莫辨的白衣人站在院子裡正房的門前,伸手敲門。

  “進來。”

  晏染開門走進房間。房間裡面和院子裡截然兩種相反的畫風,布置淩亂粗犷得多,各種東西都是随便亂放。尤其顯眼的就是到處都鋪着柔軟光滑的皮毛,地闆上,牆壁上,矮榻上……重重疊疊,各色各樣,很顯然不像是中原人布置房間的風格。

  一個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剛剛從内間的床鋪上坐起來,正把一件不知什麼來自動物身上的薄薄毛皮大氅随手披到身上,也不像中原人那樣正正經經地當衣服穿着,而是仍然露出一部分肌理勻稱光潔緊實的兇膛來。

  他的容貌也和中原人稍有不同。膚色是稍深一些的蜜色,一張面容俊美如雕刻,輪廓剛硬深邃,五官極有立體感。一道細長的淡淡疤痕斜跨過大半張面容,從右邊前額劃過眉心處,一直延伸到左邊臉頰上。

  “來得很早啊。”

  夙沙羽對着晏染懶洋洋地笑。那笑容裡面帶着一分邪氣,兩分肆意,三分爽朗,四分愉悅,像是從漫山霧霭之中照射進來的一縷陽光,明朗而又熾烈。

  熟悉得驚人。

  是夙沙羽在還沒有失去關于晏染的記憶,也沒有和晏染決裂成仇,隻是個十幾歲少年的時候,經常對晏染露出的笑容。

  晏染這些天來盡管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夙沙羽對他露出的這種笑容,但還是仿佛被這笑容燙到了一般,下意識地微微倒退一步,然後又停住了。

  “今天腿感覺怎麼樣了?”

  “感覺清晰多了。”夙沙羽稍微動了動自己放在床沿的雙腿,“腳底也有一點知覺了。”

  他的雙腿當初粉碎性骨折,傷到了經脈,骨折處以下半截腿的知覺都受到影響,以前幾乎是麻木的。這段時間裡,晏染雖然不敢直接動他畸形的雙腿骨骼,但受損的經脈可以先慢慢修複,一直在幫他用針灸和泡藥來刺激恢複腿上的知覺。現在已經有了一定的好轉。

  “過一會兒我再幫你施一次針。”晏染幫他從床上下來,坐到輪椅上,“今天早晚還要做兩次熏蒸,你先洗漱完吃過早飯,我再帶你去藥房。”

  他們最近一直住在岐黃司,晏染盡管沒有對衆人暴露岑山詭醫的身份,但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亮出來,整個岐黃司包括白翼在内,對待他們都是畢恭畢敬。

  然而夙沙羽一貫任性,除了晏染之外,十分排斥其他中原人的接近,也不讓其他下人伺候他。他雙腿不能行走,行動不便,晏染沒有辦法,隻好同時兼任起了大夫和照顧他飲食起居的任務。

  夙沙羽側着頭看他,微微勾起唇角。那張英俊而輪廓分明的面容上,晏染一個月前找到他的時候,還帶着一種深沉迷茫的陌生感覺,這會兒又充滿了以前那種肆意的野性,像是有着能夠把人灼傷的熾烈熱度。

  “你今天又是要待在藥房裡面?”

  “是。”晏染耐心地回答,“你要是嫌藥房裡氣悶無聊的話,我讓白翼派人帶你去崇安城裡走走,你應該還沒有來過崇安吧?”

  “不去。”夙沙羽毫不猶豫地回答,“我對中原人的地方沒興趣,除非你帶着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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