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墨倒是很沉默,武羽馨和皇甫珏勾結?一個女人要摻和進奪嫡之争裡?總覺得荒謬的很。何況,兩個人總感覺不是一回事呢!
難道說,武家已經和皇甫珏結盟了?他想了想,倒是聽滢心說起,說是前面一段日子,武羽馨和珍兒走的很近,武羽馨去蘇家也很勤。
不過也沒多想,表姐妹之間,走的很近也是有的,更何況年紀相仿,自然在一起也就有更多的話說。女孩子就成天三五成群的在一起玩呢!好像再正常不過了。
而且武家的母女喜歡回蘇家,這個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都住在京城,便也走的近。出嫁的女兒總是回娘家去雖然不太好,可夫家都不管,别人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武夫人雖然隻是姨娘生的,可是一直以來和蘇家老夫人是很親近的。嫡母和庶女相處的好的也不是沒有,出嫁了的庶女總回去看看嫡母,當然也平常。
不過仔細的想一想,倒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武羽馨總是帶着珍兒出去,其實也就是在那段日子,珍兒才和皇甫珏走的很近的吧!武羽馨這樣做,又是懷着什麼樣的心思?
珍兒可是她的表妹呢!吃裡扒外的東西。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尹墨看向了蘇泠。若是武羽馨真和皇甫珏有勾結,那也是很私人的事情呢!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誰也不會勾結還大張旗鼓的吧!尤其是現在,武羽馨可也是五皇子的庶母了。
“武羽馨并不是個好人。這樣的理由可以嗎?”
“有你這樣評價自己表姐的嗎?說她不是好人,也該有理由吧!這樣信口胡說,誰也沒有辦法相信的。”
證據嗎?蘇泠笑笑。她還真沒有什麼證據。她所依靠的,不過是前世的記憶罷了。可是那樣荒謬的事情,誰又會相信呢?縱然相信,她也不能說出來。誰知道她會不會被人當成怪物啊!
想着别人看着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她便不寒而栗。雖然她重新活一次,的确是很奇怪,可是她是個活生生的人。并非是奇奇怪怪的怪物。沒有人會喜歡被人當成怪物來看待的。
所以前世的種種,永遠都隻能攔在她的肚子裡,即便是對着再親近的人。都是不能說出來的。
“我要是說我能預測未來,表哥相信嗎?”蘇泠猛然擡眸看着尹墨,靜靜的,臉上沒有半點的笑意。好像她說的是多麼正常的話一樣。
“别開這樣的玩笑。難道你是想要做個神棍?神棍也不是誰都可以做的。”尹墨笑笑。什麼預測未來,這樣的話,他還真的不信。雖然一直有些傳聞,說是世人真有人有着奇特的能力。
比如那位名頭很大的得道高僧無戒大師,再比如四處招搖撞騙的七星庵聖女……
傳聞雖然很多,卻也難免有三人成虎之嫌疑。真假與否,真的很難判斷,可是他卻是始終不信的。别人相信那是别人的事情。他也沒有必要一定要跟着相信。
“這的确是個玩笑。”蘇泠笑笑。“珍兒應該現在還沒有死心吧?”想讓一個正在戀愛中的小女孩死心,也的确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除非皇甫珏讓珍兒傷透了心。那麼,珍兒可能就真的死心了。否則,她不覺得珍兒真會那麼容易就忘記了皇甫珏。隻是珍兒不私心,即便是和表哥成親了,怕是也不能得到幸福的。
“早晚而已,她還小,一下子被家裡人關起來了,她隻會越發的厭倦那個家。”尹墨歎息。
“既然關着她也不是個辦法,那不如就放她出去。她想要去找皇甫珏,就讓她去找好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尹墨瞪着蘇泠,“蘇家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也不清楚?而且,我和她已經定親,若是她真走了,她怕是再也回不了蘇家了。何況,放她走,誰都不放心。”
“她不過是想要見一見皇甫珏罷了,那就讓他們見一面吧!表哥和珍兒定親了,難道皇甫珏會不知道嗎?他也知道蘇家的意思了,他和珍兒是不可能在一起的,皇上哪裡會讓自己的兒子去娶一個和别人定親的女子。
“皇甫珏不會要珍兒的,這一點,表哥還不懂嗎?”沒有定親的蘇家嫡女,自然是一塊肥肉。若是已經定親了,那邊另當别論。
皇上的兒子又不是娶不到王妃,哪裡需要這樣啊!皇上也丢不去這個人,這一點,皇甫珏很清楚。
那樣一個人,最後能夠成功,自然是很有些本事的。算計人心的本事,少人有比得上吧!皇甫珏沒有足夠的勢力,這一點是不能而前面兩位皇子相比的。
正因為如此,他就更不能失了聖心。其實二皇子和三皇子争鬥的那麼兇,已經是失了聖心了。
“我知道了。”尹墨長長的呼出了口氣。雖然他真的希望珍兒永遠都不要見到皇甫珏了。可是不見到,并不意味着就不會想念。
以其讓珍兒一直對皇甫珏念念不忘,還不如直接斷了珍兒的念想。他可不想,以後成親了,珍兒回想起來的時候總是覺得遺憾呢!
“我也相信,表哥是知道該怎麼做的。”
說完了話,尹墨便起身告辭。蘇泠則在窗口站了好一會兒,已經立春了,不過京城還感覺不到大地回春的感覺,所以風也還是寒冷的。京城的春天,總是要姗姗來遲的。
“我們回去了嗎?”夜莺走了進來。
“回去吧!”蘇泠歎息了一聲,便往外面走。“你吃過飯了嗎?”雖然往常一直同桌吃飯,可是表哥在,夜莺也就不好一起上桌。
“已經吃過了,你就放心吧!我才不會讓自己餓到呢!”夜莺笑盈盈的說道。
吃過了午飯,又說了好一會兒話,倒是已經過了吃飯的時候了,樓下吃飯的人已經沒有先前那麼多了。
不過客人也好沒有走完,三三兩兩的還坐了幾張桌子。不過還有人高談闊論的,倒是也不顯得很冷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