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花涼城失憶了
九命立刻撲了上去。
绛風華急忙摟住它。
九命指了指浴桶裡的花涼城,绛風華腳步怔了怔,正想着自己就這麼進來了肯定有失禮數。
但已經來到這了,他再走也不行了啊。
于是便當真蹑手蹑腳的走上前去,一面心中默念着靜心咒一面用手輕輕撫上了花涼城的肩膀。
“阿城,我來接你了。阿城,别泡了……”
花涼城像是被困在無休無止的夢裡面,她什麼都看不見也什麼都聽不到。正漫無目的的走着卻突然聽到有人在喚她:
阿城。
花涼城隻感覺一個眼皮卻是有千斤重,無論如何她都睜不開,正焦急不已的時候,突然有一隻爪子湊到了她的眼眶處,把她的眼皮給扒開了。
眼前朦胧一片,花涼城眨了眨眼才看到了稀疏的月光。
立刻騰步而起,一手把撐住她眼皮的東西給拍開,一面坐了起來,手快速的就沖到眼前人的脖頸劈了下去!
绛風華眼眸睜大,側身一躲。花涼城這才得空看了看四周,腳尖撩起身後屏風的衣服簡單披了上來。她的身形奇快,如鬼如魅一般,绛風華還沒來得及看清她接下來的動作,就感覺到身後的人貼住了他的身子。
以手為刃放在他的咽喉處。
绛風華心一跳,呼吸也急促了好幾分。
九命扒拉着花涼城的裙角,花涼城低頭看了看不悅的皺起眉,便踢了九命一腳。這一腳用的力氣不大,卻是好像踢到了九命的命脈了一般,九命身形顫了顫就不再動了。
绛風華大急:“阿城,這些事都是我做的,你何必對九命下這麼狠的力道!”
九命?
花涼城低下眸子看了看。
目光無悲無喜無風無浪。
忽的淡淡啟唇道:“九命是誰,你又是誰?”
绛風華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想在花涼城眸子中找尋一點蛛絲馬迹來,可完全沒有。
隻有徹骨的陰郁和冰冷。
仿佛……他是個陌生人一樣。
怎麼會這樣?
莫非……
绛風華怔了怔,忽的道:“阿城,你不要告訴我說……你失憶了!”
“失憶?”花涼城微微皺眉,心下存了疑面上依舊冷清,“不可能。”可雖是如此她卻也冷冷松開了手。
慢慢環視着四周。
忽的又道:“我不認得你,但是你對我也無惡意,所以你這次偷窺我便罷了,滾吧。”
绛風華不可置信道:“阿城你……當真不記得我了?”
“憑什麼我要記得你?你是我什麼人,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花涼城最讨厭這種人。
分明什麼關系都沒有卻還在裝着戀戀不舍的模樣。
你自己認錯人了你自己不清楚嗎?
绛風華還想着再說些什麼,花涼城卻猛然蹲下了身子,看着九命的眼睛裡充滿了驚喜的光芒:“這隻小狐狸是靈狐吧,據說它的皿可治百病啊……”
绛風華急忙跑上前抱住了九命:“你不要打它的主意!”
花涼城冷冷一笑:“怎麼,這隻小狐狸是你的?”
“是。”
“那巧了。”花涼城眸子裡閃過嗜皿的光,“我這輩子最喜歡的就是奪人所愛。”
說着便冷冷的伸出了手,绛風華急忙也去擋,但绛風華因怕傷到花涼城所以處處留情,而花涼城卻唯獨绛風華不死,所以處處下死手。很快绛風華就落了下風。
花涼城一掌逼退了绛風華,直直逼得他後退了好幾步扶住了身後的窗戶才站穩了步子。
花涼城眸光依舊冰冷而慵懶。
一手攬着九命。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别人走路的聲音。
應當是沈聶來了。
绛風華眸子一頓,他不是沈聶的對手,所以不能同他正面交鋒,于是便回頭深深看了一眼花涼城,“阿城,我會回來的。”
花涼城高傲的揚起下巴嗤笑道:“随時奉陪,不過這隻靈狐,你這輩子都再也碰不到了。”
绛風華眸子閃過幾絲糾結,還是從窗口縱身一躍。
與此同時,雕甍的門也被人慢慢推開,一身白衣灑脫出塵的沈聶正端着一碗藥走了進來。
看到她明顯怔了怔。
“媳婦,你醒了?”
花涼城冷冷勾起唇,身形一動已然扼住了沈聶的脖子,嗤笑道:“我今天是倒了什麼黴,居然會有人找錯了人,會喚我媳婦,試問,我認得你嗎?”
沈聶眸光一下子變得深沉。
頓了片刻,輕輕勾起唇笑了,揮手示意身後跟着的束花清月退下,這才笑着道:“媳婦,好了,現在這裡沒别人了,你别再裝了。”
說着便把花涼城的手給拿了下來。
花涼城看了看沈聶,又看了看懷裡的九命,忽的也笑了,跟着沈聶一同坐了下來:“雖然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意思,但是你,卻是第一個不怕我的人。”
“你很可怕嗎?”
沈聶擡起眼看她,把碗遞給花涼城,又起身去拿了些蜜餞放在花涼城身側,目光如炬的看着她。
花涼城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察覺到沒什麼危險的這才一飲而盡。
“我也感覺我沒什麼可怕的,可别人就是都怕我,你是第一個這麼問我的人。”
沈聶收了碗:“為什麼是第一個?除了我沒人敢問你嗎?”
“沒有。”花涼城拿了個蜜餞放在嘴裡,目光放的很遠,“因為他們都十分清楚,問完了我這個問題,他們就會死了。你膽子很大,居然敢問我這個問題。”
“那你的确是很厲害了,但我相信你不會殺我的。”
“為什麼?”
“我可是你的長期飯票。”
花涼城低下眼去揉了揉九命的耳朵,“這隻小狐狸倒是真乖。”
沈聶看了看也跟着點了點頭,目光忽的落到了窗戶上,“外面風大,你怎麼把窗戶給打開了?”
花涼城目光也落在了窗戶上,忽的勾起唇角:“風吹開的。”
沈聶目光深沉。
卻是也起了身去關住了窗戶,臨了的時候往下看了一眼,下面一片漆黑,隻能看到稀稀疏疏的燈籠的亮光。
并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