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後天驕:冷王的枭寵 第567章 你是假的啊
那些過往像是真的出現在眼前一般。
阿燈美眸漸漸沒了焦距,而就在這最後一秒,卻是突然有一種柔軟覆蓋在她唇上,一觸即逝。
阿燈的聲音輕飄飄的在風中和着花朵旋轉。
“你的唇比千層雪還溫柔甜蜜。”
楚清楚眼底隐隐的現出了水光潋滟,他隻得側頭去看放在一旁的小禍害,可是他不過是剛剛的側過了頭,這眼睛裡的淚就忍不住打濕了他的發。
可是你的唇,卻是比那塞北的沙還要苦。
不知這征程到底是又走了多久。
眼前終于是不見了無邊無垠的塞北黃沙,入目的是一望無垠的桃花花海。
楚清楚如往常一樣尋了個幹淨安全的地方躺下,兇口處放了一朵千層雪。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總算是聽到了阿燈柔柔的笑聲響起在耳畔。
“這裡又是哪裡啊?”阿燈彎了彎嘴角。其實她本來也就是喜歡桃花的,隻是後來洛書離開了她,便讓她隐隐的怨恨起了桃花但是如今又再度看到,她卻是再無怨恨了,反而還覺得心裡一陣暖暖的。
楚清楚笑着撫了撫她唇角,自己僵持了片刻也沒敢求下去,隻是低低的搖了搖頭。
“這裡是本來的谷中景色,其實在你來之前這谷裡就隻是桃花,沒有千層雪的,後來千層雪怎麼來的我是委實的不知情。我當時想着你同我來也好,因為這谷中有桃花,你喜歡桃花。可是,我也沒能料到這之後發生的種種的事情,若是能料到,我甯願孤獨一生也不會帶着你去的。”
耳邊是好似從天邊傳來的空曠回響,聲聲震撼誘人沉迷,聽的久了似乎連心都會跟着泯滅其中。
這谷中的環谷的牆壁冰涼繁複,工人鑿出來的凹凸的花紋像是神繁複的咒語,似是你即使描摹了千年萬年,也看不出其中的秘密。
楚清楚走在前面,阿燈咯咯的笑着跟在他身後,再次走在這條路上便是另一番心境了。阿燈想到自己上一次又在這條路上似乎還是格外的不開心的,而如今……
果真呢。
這世間的事。
誰能确定算的清楚的呢?
阿燈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忽的看到一朵桃花極近的在臉頰滑過,略為酥麻的觸覺和頗為香的感覺讓阿燈忍不住笑了出聲。
楚清楚側首盯着她的笑顔,眉眼間溫柔如墨畫。他很少能看到阿燈笑得這般純潔無暇,她也是一貫都不苟言笑的,如今看她的笑,她卻是比這花還要好看的多。
阿燈笑夠了,仍是抑制不住肩膀微顫,然後她微微踮起腳尖的湊到楚清楚的臉,湊過去輕輕的在他臉頰處擦過。
她果然比那這世間所有的美景都要美的多,讓人也沉迷得厲害,他這輩子看來是再也放不開她了。
楚清楚牽着她轉身看向更深處,阿燈偏頭準備随着他站起身,發髻間微松的白玉素簪突然滑落,跌在山石上摔成幾段發出清脆的響聲。
楚清楚愣了愣回頭去看阿燈。
卻是看到阿燈默默的後退了兩步,她的眸子隐隐的現出皿色的光,和暗色的他摸不透的色彩。
楚清楚心裡沒來由的驚慌。
“阿燈,阿燈你怎麼樣?”
楚清楚在阿燈的其玉簪滑落間就察覺到她的一些不怎樣正常的變化,隻是如今看到便感覺更加的慌亂。楚清楚來不及細想,便急忙去伸開左手憑着直覺想抓住她,好不讓她繼續往後退。
阿燈卻是反手就拍開了他的手。
“你離我遠一些……”
阿燈越是往裡面走便感覺越是氣息不穩,心口中隐隐的鈍痛像是一點點的被撕裂了一般。越發的疼痛讓她想起來了之前在這裡的日子。
就是在這裡。
引溪就死在這裡。
楚清楚拉開了弓,三箭把引溪牢牢的刺在了這牆壁上,引溪再也再無法掙紮,也再掙紮不開。
“你……你怎麼還能過來……”
楚清楚看到阿燈的這副慌張模樣,不知道她究竟是受了什麼刺激,為了她的安全卻也隻得飛快的轉身想沖過去牽住阿燈,可阿燈一碰到他的手,卻是自己全身一震,整個人都重心不穩,楚清楚見狀急忙抓住了她的手,二人就吊在了半空中!
耳邊是飒飒的風聲。
終于是把阿燈的記憶理智喚回來了幾分,她感覺的清楚自己的手腕被楚清楚緊緊的攥住,他一隻手抓住欄杆,一隻手抓住她。
可是他若是不松手的話。
後果隻能是是兩個人都摔下去。
阿燈輕聲的笑:“你别拉着我了,我這一路看了這麼多的風景,早已經看膩了,你還是放開我吧,反正這裡是夢,我即使摔下去也死不了。
這裡是夢……
楚清楚聽到這句話直就感覺自己的心都跟着碎了。
他搖了搖頭卻是無論怎樣都不肯松開:“無論是夢還是現實,我都不松開,絕對不能松開。”
好容易他能在夢裡再次見到她。
如何能再錯過?
若是再錯過的話,他活着的這麼多的日日夜夜也就是真真的一點盼望都沒有了。
可是他的手卻是再也沒了力氣。
二人終于是掉了下去!
風聲飒飒的落在耳邊。
楚清楚恍惚間飛快瞥見坡下的那棵古樹,他心下一喜,随即快速的把阿燈環在懷中。短匕在墨黑的山石上劃過深深的印迹減緩兩人的沖力。
兩人翻滾了多圈,沖力已減了不少,最後也和那古樹擦肩而過,在那一霎那,楚清楚急忙松開懷,把阿燈甩出去。
阿燈摔在了樹上。
一簇簇的白色花海裡。
阿燈隻感覺迷迷糊糊的一片軟綿綿的花海包住了她,她身上沒有感覺到一點的痛意。她揉了揉太陽穴,眼睛裡的猩紅也終于是散開了。
可是……
阿燈四下環視了一下。
這楚清楚呢?楚清楚怎麼樣了。阿燈稍清醒些,就急忙從樹上跳了下來。她跳的太過于猛烈了,震的腳底一陣劇痛,好像是有一針針的痛直鑽毛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