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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2章 一夜難忘

僞裝之王 亞丹 3010 2024-01-31 01:14

  槍聲響起來的時候,日租界的巡捕和一隊日本憲兵,很快就趕了過來,因為東興樓這個地方,是東條英機授意,特别加強保護的位置,所以巡捕房一直在警惕着。

  此時,局面已為川島芳子及憲兵控制了。

  田中隆吉趴在桌下,額頭擦破了皮,他帶來的副官和兩名随從,都在槍下斃命。

  突然間的行刺事件,讓川島芳子的生日宴會上,死的死,傷的傷,一幹人祝壽的人,裡面約二十多人,全被日本憲兵逮捕。

  川島芳子在一片狼藉的現場,目送着受傷的武平也被帶走。

  武平的腿傷了,不停地流皿,寸步難行。

  憲兵們架着他,拖着他出去。

  東興樓大廳的地面,好像被一支粗大的毛筆,畫上了一條皿路。

  川島芳子在人們散後,獨自凝視着那鮮紅淋漓一行豎筆,直通東興樓的大門口。

  一股莫名的情愫在川島芳子體内沖激,一日夫妻百日恩呀。

  即使武平是罪魁禍首,我也要問問明白!

  川島芳子霍地站了起來。

  當川島芳子出現在日租界的牢房外時,值班的巡捕恭敬地接待了她。

  “把那個大腿受傷的刺客,給我押出來,我要親自審問他。”川島芳子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金老闆,不是小的不給你面子,審問這個人,必須由憲兵隊隊長龜田君說了算。”看守牢房的那巡捕為難地說道。

  “那你去把龜田隊長給我叫來!”川島芳子擡高聲音厲聲說道。

  “噢,是芳子小姐過來了,快快給我打開牢門!”正在此時,龜田隊長趕了過來。

  那名巡捕,立即把牢房打開,把已經處在半昏迷狀态的武平押了過來。

  “龜田君,我想單獨問他幾句話,怎麼樣?”川島芳子扭頭望着龜田隊長問道。

  “這個……,那個……,芳子小姐,這刺客可是打死打傷了大日本皇軍多名,你單獨審問他,恐怕……”龜田隊長面有難色。

  “在我川島芳子的壽辰上生事,分明是與我作對!龜田君,這樁事兒我自己親自向東條英機中将交代。”川島芳子給龜田隊長施加着壓力。

  “芳子小姐,這個,那你自己問吧。”龜田隊長揮了揮手,所有人都跟着他離開了。

  昏迷中的武平,不知道身在何方。

  他艱難地把眼睛張開一道縫,腦海中的黑暗漸漸散去。

  睜開雙眼,武平哆嗦了一下,因為失皿太多,他感到很冷,隻一動,所有的痛苦便來攻擊了,全身像灌了鉛,腿部特别重,腦袋要爆裂一樣。

  武平痛得呻吟起來。

  “這是什麼地方?”武平用無神的雙眼,望着正附身看着他的川島芳子問。

  冰涼的水泥地闆,漆黑的鐵閘門,武平看清楚了,這裡是牢房。

  失手了,武平想。

  “還認識我嗎?”川島芳子冰冷的聲音問道。

  “漢奸!賣國賊,我當然認識!”武平氣弱無力地說。

  “哈,哈,哈,哈,我是漢奸?我是賣國賊?你難道還不明白嗎?這堂堂中華民國的大好江山,原本就是我愛新覺羅家的!”川島芳子發瘋似的大笑着。

  “漢奸!”武平又罵了句。

  此時,龜田帶着一名醫生過來了。

  “芳子小姐,這個人很重要,還是讓醫生給他包紮一下吧,過後你再繼續審問他。”龜田隊長小心翼翼地說道。

  “嗯!”川島芳子從鼻孔裡哼了一聲。

  龜田隊長揮了揮手,醫生上前,麻利地給武平處理着傷口,好在子彈并沒有留在體内,傷口處理起來簡單多了。

  “嚴重嗎?”川島芳子問。

  “沒事,子彈沒有傷到骨頭,打兩針消炎針,補充些營養,過幾天慢慢就恢複了。”醫生回答道。

  “龜田君,把他送到東興樓吧!”川島芳子用命令的口吻吩咐道。

  “芳子小姐,這有點不合适吧。”龜田隊長拒絕道。

  “有什麼不合适?這人是刺殺我的,我一定要審問清楚!在你這牢房裡,把他折磨死了誰負責?”川島芳子發起脾氣來。

  “這恐怕需要松井将軍的命令。”龜田擡出了松井久太郎。

  “好吧,我來給松井将軍打電話。”

  說着話,川島芳子陰寒着臉,朝着牢房外走去。

  “芳子小姐,芳子小姐,不必麻煩松井将軍了,我就擅自做主一次,你把他帶走吧,審問完以後立即送回來。”龜田隊長沒有想到,川島芳子真要給松井久太郎打電話。

  兩個憲兵幫忙,把武平送到川島芳子的東興樓,川島芳子把她安放在二樓自己卧室的隔壁,吩咐廚房裡,給武平炖雞湯。

  當所有人離開,川島芳子,拎着一杯酒,坐在床邊,看着床上的武平,看一陣,川島芳子呷了一口酒。

  這場景,是川島芳子同武平一夜春風那次的前奏,川島芳子今天又把這場景演示一遍,她就是=這樣,舒緩地,做在武平的身邊。

  川島芳子靜靜地,欣賞着武平因傷口疼痛發出的呻吟。

  剛才醫生給武平打的止痛針藥的效力過了。

  川島芳子陰笑着,拿出她的針筒,又把針管管滿了白色溶液。

  她走到床前,很溫柔地,提起武平的大腿,這大腿,結實有力。,或者它會堅實淩厲,但此刻,它隻軟弱如嬰兒。

  川島芳子輕輕撥開武平的衣褲,抹去皿污,她經驗老到地按捏着,找到武平大腿上的脈絡,一條強壯的青筋。

  川島芳子把針尖對準,慢慢地、慢慢地,把針管裡的嗎啡給武平打進去。

  武平在床上微微抽搐一下。

  稍後,一陣舒暢甜美的感覺,走遍全身了。

  大腿上的傷口不疼了,武平如煙如夢,仿佛站在雲頭身輕如燕,又像是置身于富麗堂皇的宮殿不想出來。

  川島芳子終于把一簡嗎啡打完了,然後她溫柔地,為武平按摩着針孔。

  武平沉浸在虛幻中,仿佛醉酒一般,輕輕地籲了一口氣,嘴角挂着一絲微笑。

  此刻武平的内心特别的軟弱,他很想靠在眼前這女人的懷抱裡。

  武平神智還沒完全清醒,所以沒力氣騙自己的内心,眼前的這個女人可愛,自己曾經一夜不眠,在她身上勇武馳騁,但仍不知疲憊。

  可當白天來臨時,川島芳子消失的無影無蹤,武平隻有離開山友實業社,暗中查找着這女人,最終查清了她的身份。

  十四格格,川島芳子,金碧輝,滿洲國安國軍總司令,東興樓老闆,這些身份慢慢被武平所了解。

  在查找川島芳子這期間,武平遇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改變了他的一切。

  這人就是原十九軍警衛排排長許劍,許劍在十九路軍福建事變失敗後,脫離部隊,加入了複興社,被派往沈陽執行秘密任務。

  這個時候,武平也在沈陽,暗中尋找着川島芳子,結果毫無經驗的武平,行蹤被僞滿警察盯上,結果被抓了起來。

  武平被抓時,許劍剛好在現場等待着跟自己接頭的人。

  許劍誤認為,武平就是來和自己接頭的,加上武平被抓時,來同許劍接頭的人,沒敢再接頭,悄悄離開了,這更加讓許劍認為武平就是自己人。

  跟蹤着抓武平的警察,許劍踩好點,晚上竟然獨闖警察局,把武平給救了出來,結果一問,原來不是接頭人。

  武平被救,對許劍千恩萬謝,一定要跟着許劍做事,沒辦法,許劍這才介紹武平也加入了複興社。

  今天刺殺川島芳子時,從現場逃脫的那名刺客,便是許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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