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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攻"養成系統 172|第十一彈吾名

  宋觀瞪着眼前的葉伯恩,他和這周目的主角受,是很有一點冤家見冤家的意思的。誠然,這周目的主角受很喜歡逗宋觀玩。葉伯恩如今武力值高得幾乎無人能敵,以至于“高處不勝寒”地變成了一個混世魔王,目前是沒人能管着他的,這一點倒是和宋觀身體的原主有點異曲同工之妙,不過兩人混世混的方向和風格都不太一樣。若是兩人有幸得見,倒是能比一比誰能更混。然而若隻是通過比拳頭大小來定輸赢的話,顯然葉伯恩就赢定了,不過原主也是個死不認輸的犟驢脾氣,所以正面扛上的話,應該能鬧成一出大戲。

  現在的小混世魔王葉伯恩,他眼下凡事做着全憑自己心情而定,正好近來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逗宋觀玩。于是就像一隻飽食過後的大貓見到老鼠,葉伯恩非常惡劣的,也不圖别的什麼,他就隻是想看宋觀被自己欺負到吱吱亂叫。

  他惡劣得太純粹了,像一個小孩子那樣的惡劣。小孩子可以不厭其煩地蹲在地上緊盯一隻螞蟻,用一片樹葉将地上着急的小螞蟻反複撥回原位,葉伯恩也可以不厭其煩地反複撩着宋觀讓宋觀生氣――他并不黏黏糊糊地纏着人,而是一爪子一爪子地撩。太狡猾了,他看出了宋觀對自己的容忍度很高,所以反複地逼近宋觀的底線,一旦宋觀真的生氣了,他就又會乖乖收手。

  宋觀被這樣的葉伯恩氣得真性情都冒了出來,本來前兒個幾個周目下來,經曆的事情多,他性子也沉靜了很多,結果這回被葉伯恩不輕不重反反複複的,他是真的被撩出了火氣,宋觀感覺自己張開嘴就能噴火把對方噴成灰渣。

  不行,不行。冷靜點,這沒什麼好抓狂的。

  深吸一口氣,宋觀就看起來冷靜很多了,牽了牽嘴角,他甚至對着葉伯恩還“物極而反”地露出一個堪稱溫柔的笑來:“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葉伯恩見宋觀沒有動怒甚至很冷靜,他也笑了一下,彎腰撿起掉落在宋觀腳前的襪子,起身的時候,他拎着那隻白襪子在宋觀面前晃了一晃:“曬在外面的襪子被風吹掉了,所以我來撿襪子。”這當然是個顯而易見的事實了,所以他又補充道,“嗯,今天剛換了寝室,還沒跟你講,我就住在你樓上。”

  宋觀:“……”

  他覺得這主角受是故意的!是欺負他欺負上瘾了是吧!

  這還搬到他樓上來住了!這都什麼人啊!

  宋觀再次深吸一口氣,是慢吞吞地“哦”了一聲。

  素白的月光裡,葉伯恩神情柔軟甚至是無辜地問了一句:“你和你男朋友?”連偏頭看人的角度都是恰到好處,簡直無辜得讓宋觀想打他!

  看到對方這裝腔作勢的樣子,宋觀也不裝溫柔了,反正葉伯恩也不會放過任何可以整他的機會的,幹脆翻了一個白眼,宋觀惡聲惡氣的,是十分生硬地說:“怎麼樣?”

  葉伯恩笑了笑,他拿手裡的襪子蹭了蹭宋觀的臉,像逗一條不會咬人的小狗:“你不想我說出去,也不是不可以。”他說話聲線放得十分溫柔,溫柔得像一個蠱惑人的惡魔,“但是有一個條件。”

  宋觀聽都沒有聽那個條件就表示:“不約,”他臉上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你愛說就出去說,反正也不會有人信你的。”

  “是嗎?”葉伯恩從懷裡拿出一支錄影筆,“我錄像了哦。”他筆一開,虛空裡播放了一小段,葉伯恩笑得一派春風和煦,目光深長缱绻着兇有成竹的不懷好意,“這樣你也無所謂啊?”

  宋觀:“……”

  宋觀驚呆了,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要被氣死的情緒了。我艹太賤了有沒有?!直接蹦起來,宋觀惱得就要去搶葉伯恩手裡的錄音筆,但是他半根毛也沒摸着,就被葉伯恩很用力地一把按在了隔開裡頭寝室房間和外頭陽台的玻璃門上,甚至于發出了“哐當”一聲響。

  這一下動靜很大,所以屋内的虞幼度被驚動,他踩着兔毛的拖鞋出來查看情況:“宋觀,你……”話到一半,就看見葉伯恩和宋觀此刻的姿勢,後面的半句話全被他如數吞了下去,虞幼度很識趣地沒有再上前,他默默地往回後退,中途的時候平地無故踉跄了一下,幸好沒有摔着。

  而寝室内那張床上的機器人還在很可笑地弄出不堪的動靜,虞幼度不做聲響地走過去把機器人給關了。按鍵的啟動帶來突如其來的死寂,陳舊的家用機器人将大張的細長四肢往腹腔内部收斂。明明平日裡都還好好的,今天卻不知道怎麼回事,機器人身上有一條腿的關節卡住,無論如何也無法将腿收回去。

  陽台上的葉伯恩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室内的虞幼度,他心裡有了一個底,忽然心情就愉悅起來,然後他俯身貼近宋觀,在宋觀的耳朵邊,他輕聲說:“你配合一點,我就不強迫你,你也不想在小男友面前丢臉吧?”

  還說不強迫!你做的事情和強迫有什麼分别!威脅難道不是強迫嗎!

  宋觀說:“……那你現在想怎麼樣?”

  葉伯恩放開宋觀:“你跟在我後面,跟我走。”

  宋觀聞言沒說話,單單隻是兇惡地瞪了葉伯恩一眼。

  近在咫尺的眼睫,不時眨動着,長長短短缺了口子的像是被狗啃過,葉伯恩看着自己的傑作,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後伸出食指輕輕一掃宋觀的睫毛,說:“你怎麼這麼愛撒嬌啊?”

  因為之前經常被對方揪掉眼睫毛,所以宋觀已經對葉伯恩伸過來的手指感到麻木了。他隻是沒想到自己如此兇惡的眼神居然得到這樣一個反饋,簡直氣尿,想了想,宋觀覺得不能言語上總這麼被對方壓着:“你怎麼這麼多廢話,不是要走嗎?那就快點走,這麼磨磨唧唧的,你是不是其實是在跟我撒嬌?你居然還說我撒嬌?”

  葉伯恩親昵地再次撥了撥了宋觀的眼睫毛,覺得眼前的宋觀睜着狐狸眼看過來,就像一隻被自己氣到活蹦亂跳的狐狸崽子,聒聒噪噪的讓人很想再拔了自己這手指跟前的眼睫毛,不過他終歸沒那麼狠心,再拔可真就要秃光了,所以他隻是擡手一彈對方腦門:“走了。”

  盡管來的時候,葉伯恩是從陽台上跳進來,但出去的時候,他是從宋觀寝室房間的大門走出去的。

  拖着身後的宋觀,葉伯恩經過床鋪的時候,向虞幼棠說道:“我找宋觀有點事,先将他借走一會兒,抱歉了。”

  虞幼棠沒說話,宋觀倒是說了一句:“我一會兒就回來了。”

  葉伯恩回頭看了宋觀一眼,依舊是帶笑的模樣,隻是眼裡似乎泛起微微波紋,像是别有所思。

  宋觀被葉伯恩拖着邁出房門,金屬色澤裝飾的走廊裡此時沒有其他任何人,走在葉伯恩後頭的宋觀不情不願地問:“你帶我去哪裡?”

  葉伯恩道:“我房間。”

  宋觀:“去你房間幹什麼?”

  葉伯恩淡淡道:“強/奸你。”

  “……”宋觀不想跟對方說話。

  葉伯恩:“當然不可能了,我是讓你回去跟我去洗襪子。”

  回想一下剛才在陽台遇到的場景,好像的确一切的開始都是因為一隻襪子。宋觀跟着葉伯恩來到葉伯恩的房間,發現這房間裡隻住了葉伯恩一個人。葉伯恩進屋就先把宋觀帶到了屋裡的洗漱間,然後他找出一個小闆凳給宋觀,片刻之後他拿出一盆臭襪子,遞給宋觀,說:“洗吧。”

  宋觀不可思議地看了看眼前這一盆臭襪子:“怎麼這麼多?”再看一眼還是覺得這份量很竟然,“你居然都不洗!”又說,“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髒的一個人!”

  葉伯恩将一旁馬桶的蓋子翻下來,然後坐上去,因為宋觀坐着的小凳子是很矮的,所以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宋觀:“從上個學期你讓我洗鞋之後,我就攢着襪子準備讓你洗了。”

  宋觀看着葉伯恩的目光就像看到恐怖片裡吓人的鬼:“你幼稚不幼稚?”

  葉伯恩悠悠一笑。宋觀看到對方眼裡賊光,心中大喊不妙,果然就聽到葉伯恩親切地對他說:“每一雙都要手洗哦。”

  真是欺人太甚!

  宋觀一摔手裡的這盆臭襪子,準備揭竿而起,聲色俱厲道:“你還是人嗎!”

  葉伯恩不為所動,微微一笑道:“乖,快洗。不然就把你的視頻放出去。”

  宋觀一挑眉,最後還是忍氣吞聲坐回去,一言不發低頭開始狂洗襪子。

  洗到半路餘光瞄見主角受翹着個二郎腿,一手支着下巴,正笑眯眯地看自己洗。宋觀忍不住從盆裡弄出了點水潑過去,冷嘲熱諷道:“你還盯着我幹活啊?你是地主婆嗎?”

  葉伯恩側頭躲開水花,用腳掌踩了踩宋觀的背,似笑非笑地威脅道:“好好幹活别搗蛋,不然一會兒讓你哭。”

  宋觀睇了葉伯恩一眼,葉伯恩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在心裡說自己壞話。他忍不住站起來,從後頭抱過去幾乎将宋觀直接撲進髒襪子堆裡,葉伯恩很用力地在宋觀肩頭咬了一口,他勒住對方力氣大得像是要将人勒成兩段:“讓你不聽話。”

  被這樣咬了一口宋觀就像是突兀被點燃的炸藥桶,他罵了一句你媽炸了就幹脆撂擔子不幹了。

  宋觀不洗襪子是和葉伯恩打起來要鬧造反!

  有話說得好,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可惜宋觀這反抗是反抗得一點都沒成功。他的最終下場是兩手被葉伯恩反剪在了背後,就這樣面貼着瓷磚被壓倒在地。

  襪子落了一地,水也淌了一地。那些清水在地上蜿蜒而過,有些就打濕了宋觀的白襯衣。襯衫濕透貼着肌膚,肉色就隐約顯露出來了,葉伯恩在宋觀後腰那裡狠狠地咬了一口,都滲出了皿,他聽見宋觀咬牙死活不出聲,隻漏出一聲悶哼。

  笑了一下,葉伯恩俯身從後頭貼着宋觀耳朵啞聲說:“你怎麼不出聲,怕被隔壁聽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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