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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重生八零,我靠撿廢品驚豔世界

  早春的鮮花,媳婦的笑,最近二舅母趙富花心情很不錯,成天臉上帶着笑,人看着也年輕漂亮了。

  二舅舅開拖拉機,除了正常工分以外,隊裡還給補貼。

  現在的人腦袋都死闆,然而二舅舅受到四舅舅的影響,腦袋瓜子漸漸開了竅,趁着開拖拉機外出的機會,還經常幫人帶個貨啥的。

  人家圖下回,不可能讓二舅舅白幫忙,一來二去,他掙的比上班還要多。

  再加上趙富花去獸醫站工作,每月也都有錢拿回來,夫妻二人很快就存了一筆錢。

  這日子是越過越紅火了。

  二舅舅提出,要用這錢給趙富花買一輛自行車,

  “從咱隊裡去獸醫站挺遠的,你成天跑太辛苦了,那些在公社上班的人,都騎着自行車。

  我媳婦兒也不能受委屈,别人都有的,你也要有。”

  趙富花一聽這話,眼眶就直接紅了,她剛嫁給二舅舅陳學農的時候,對方總對她愛搭不理的,好像心裡藏着事。

  經過仔細觀察,趙富花發現,二舅舅很在意元妮娘。

  那時她不知元妮娘是收t養的,隻覺得不可思議,親兄妹咋會有這種感情?

  但一來二去,夫妻情分也生分了不少。

  她真沒想到,夫妻感情還有改善的一天。

  趙富花在心裡暗歎,幸虧元妮娘進去了,關的好,關的妙,最好是關一輩子。

  “倆小子不是要去當兵嗎?買自行車啥的不急,先把他倆安置好了再說。”趙富花嫣然一笑。

  二舅舅想了想,“也行,那就先送他們去當兵,再等一年,也差不多能買自行車了。”

  二舅舅的倆孩子,大的叫陳向東,小的叫陳衛國。

  陳向東今年已經十六歲了,陳衛國十五歲。

  倆小子沒怎麼好好念過書,打懂事,就開始撿羊糞,摟幹草,掙點零碎工分,到十三歲,就正經下地幹活了。

  因為爹娘感情不咋的好,對倆小子忽視的比較多,導緻向東和衛國都有些内向。

  自打顧家給出承諾,能送向東和衛國去當兵之後,二舅舅回來就耳提面命,讓兩個小子自己先練着,

  “雖說不一定能選上,可該準備的還得準備,你倆早上起來,先繞着村口跑幾圈,晚上回來看看書,補習一下文化。”

  二舅舅在家裡有絕對的權威,向東和衛國隻有點頭的份兒。

  于是一大清早,全村雞還沒叫的時候,這倆孩子就起床去跑步。

  農村孩子沒有鍛煉的經驗,跑步也不知道穿雙膠鞋,還穿着姥姥手工做的大棉鞋。

  這棉鞋做的紮實,穿上也舒服,但有個缺點,那就是做的太松垮,穿它跑不了步,所以倆孩子跑一跑,就得停下來提提鞋。

  提鞋的功夫,向東就問衛國,“咱真能去當兵嗎?”

  “爹說能就能呗,爹可從來沒忽悠過咱。”

  二舅舅一直說,有多大本事端多大碗,他是個本分人,做不到的事情從來不吹牛皮,所以倆孩子挺信任他的。

  “當兵有膠鞋穿嗎?”

  “應該有吧,穿着棉鞋太不利索了,咋打仗?”衛國也不确定。

  為了天天穿膠鞋,也得努力去當兵。

  倆孩子苦練本領,練啊練,練的心都焦了,終于傳來了消息,接兵的人來了。

  村裡人還在猶豫,害怕孩子選不上,不想浪費路費錢。

  二舅舅已經大手一揮,“收拾東西,全家進城。”

  妮兒進城,給陳家開了個好頭,進城不用愁,有落腳的地方。

  二舅舅一家子興興頭頭的趕到了元妮家裡。

  大舅舅已經帶着兒子建軍等着了,“老二,我打聽過了,你倆小子歲數都不夠,隻能特招,走文藝兵這條路。”

  特招這個詞兒,二舅舅曾經聽顧爸爸說過,可文藝兵是啥?

  “就是吹拉彈唱,上台表演的兵。”

  “啥?”二舅舅萬萬沒有想到,顧爸爸所說的特招是這個意思,老農民的兒子怎麼可能會吹拉彈唱,這不是逗他玩兒嗎?

  向東和衛國也焦急起來,不會表演怎麼辦?

  “二舅你不用緊張,隻管讓孩子放心去報名。”在這關鍵時候,顧超站出來說話了。

  “人家不是要能上台表演的兵嗎?這倆娃不會啊?”二舅舅緊張的搓手手。

  顧超微微一笑,“你們隻管去,征兵的讓幹啥,你們就幹點啥,遇到不會的,就老實說不會,千萬别緊張,文藝兵也可以轉行的呀。”

  趙富花戳了戳二舅舅,“小顧都這麼說了,那就去吧,總不能白瞎了路費?”

  這倒也是,來都來了,總得試試去。

  當天晚上,向東和衛國就在元妮家住下了。

  姥爺領着他們去洗了澡,又理了頭發。

  姥姥拿出兩雙新鞋,是雪白的回力牌球鞋,“是妮兒給你們買的,她說了,穿新鞋走新路。”

  向東和衛國長這麼大,還沒有穿過這麼白這麼好看的鞋,兩人小心翼翼的穿上新鞋子,發現又合腳又舒服,這鞋,可不比黃膠鞋差。

  第二天一大清早,倆孩子就被家裡人簇擁到了征兵現場。

  瞎貓碰死耗子,來現場撞大運的人很多,主要都是縣城的小青年。

  這些小青年都打扮過,一個個頭發抹的锃亮,有的還穿着皮鞋。

  當他們看到向東和衛國以後,都露出不屑的神情,今天可是招文藝兵,倆泥腿子來湊什麼熱鬧?

  姥姥姥爺看到這情形,就給向東和衛國打氣,“别緊張,好好發揮,這些人又說了不算。”

  不這麼說還好,一這麼說,向東和衛國就更緊張了。

  輪到向東進去的時候,他差點走順拐。

  屋子裡頭坐了好些個人,負責征兵的隊長副隊長,考核才藝的老師,還有當地的武裝部長。

  看到向東緊張的樣子,考核老師先笑了笑,問清楚姓名年齡之後,就說道,“我們是文工團,優先選擇有文藝特長的同志,你平時有什麼愛好?”

  向東還真有愛好,不過他這個愛好不正統,不敢當着外人說,結巴了半天,才蹦出一句,“我會種地,種地算不算愛好?”

  考核老師笑了起來,“熱愛農業生産,這當然算愛好,不過我們需要的,是能登台表演的愛好。”

  向東緊張的臉紅脖子粗,狠狠閉了一下眼睛,然後又睜開。

  在一瞬間,小男子漢作出決定,不管愛好體面不體面,先亮出來再說,于是他說,“我會唱酸歌,能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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