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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重生七零嫁大佬,嬌嬌一胎又一胎

  許珍珠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眼神,心裡也十分自得。

  這可是她最新最時髦的一套衣裳了,是陸凱送給她的,縣百貨大樓可都沒有這樣的時興貨,是在縣機械廠的供銷社裡買到的,就這麼一套了。

  那涼鞋,據說是從滬市那邊進回來的,整個荊山縣不超過五雙。

  越發挺起了兇膛,昂起了額頭,一臉高傲地上了客車。

  一上車,就被車上的氣味熏得皺起眉頭捂着鼻子,嫌棄地嘀咕了一句:“怎麼這麼臭?”

  聽到她這話的人,有心想說兩句,看她這渾身打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都怕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也就撇撇嘴,忍了。

  許珍珠捏着鼻子,踮着腳往後面走了兩步,隻剩下最後一排的位置了。

  這最後一排最颠簸不說,位置也狹小,還沒窗戶。

  而且中間已經坐了兩個衣着不少補丁,穿着草鞋的大叔,腳邊還放着一個竹編的雞籠,裡頭兩隻大公雞,蔫頭耷腦的。

  她自然不想跟他們一起同坐,自己這可是新衣裳,還沒穿兩回,若是被蹭髒了,或者沾染了不好的氣味了,怎麼去見陸凱。

  環視了一下車廂裡,看到了窗邊的許甯言,上前一步,理所當然地開口:“你起來,把位置讓給我!”

  許甯言不可思議地看着許珍珠,是什麼給了她勇氣,說出這話來的?

  “你讓我把位置讓給你?你以為你是誰?”

  許珍珠脫口而出:“我是你小——”

  話說到一半,才想起來,許甯言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四丫了,她已經跟許家斷親了。

  忍耐了一下:“就算我不是你小姑姑了,你這位置我拿東西跟你換還不成?”

  說着從挎包裡,摸出一塊手絹來,往許甯言身上一丢:“這總行了吧?”

  說完還切了一聲。

  許甯言将手絹用兩隻手指頭捏起來,往許珍珠身上丢回來,都懶得跟她再多說一句話,扭頭看向了窗外。

  外面的顧緻遠似乎也看到了她和許珍珠發生了争執,擡步走近了些,眼神帶着詢問。

  許甯言擺擺手,示意他回去,沒什麼大不了的。

  顧緻遠停住了腳步,關切地看着車裡。

  許珍珠沒想到許甯言居然沒要手絹,還擺出一副話都不想跟她說的架勢來,頓時氣得一張臉通紅,想要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麼多人看着,她也不好太過分,跟人吵架也太跌份了。

  這麼一耽誤,又上來了兩個人,售票員看着許珍珠站在走廊,擋着了去後面的路,也不耐煩了。

  “那個女同志,你不去後頭坐下,你擋在半路幹什麼?你不坐别攔着别人啊?”

  許珍珠哪裡受過這個氣,眼圈都紅了:“我,我暈車,想跟人換個座位!”

  售票員是個大姐,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哪裡那麼嬌氣?知道暈車不早點上車?既然不坐那就站着,站着就不暈了!”

  倒是坐在許甯言旁邊的那個嬸子,看看許珍珠的穿着,又看看那一條小手絹,可是七八成新,眼珠子一轉,低聲道:“閨女,你暈車是吧?嬸子倒是可以跟你換位置,不過除了手絹——”

  許珍珠咬牙,又從包裡摸出了一顆大白兔奶糖,合着手絹一起塞進了那個嬸子手裡。

  嬸子捏了捏手絹,笑開了花,麻溜地起身将位置讓給了許珍珠。

  三兩步就竄到了最後,把最後一個位置給占住了。

  許珍珠也不敢耽誤,一屁股坐了下來,先松了一口氣,然後想了想不痛快,又丢給了許甯言一個白眼。

  許甯言壓根不搭理她。

  還好車很快就啟動了,顧緻遠看着客車駛出了客運站老遠,才收回了視線,往郵局走去。

  他還得去給孫周打個電話,叮囑一二。

  車開出了公社,上了路,搖搖晃晃的。

  許珍珠這才有空來吃手裡的油條。

  幸好這油條是用牛皮紙包着,不然就她拿了這麼半天,早就沾滿一手的油了。

  舉起油條,剛要下口,突然發現,那油條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啃了一大口。

  頓時急了,扭頭一看,隔壁過道一個嬸子抱着一個三四歲的孩子,那孩子小嘴裡還吧唧吧唧嚼着什麼東西,嘴唇上一片油光。

  許珍珠一想,方才她站在過道裡要跟許甯言換位置,怕手裡的油條上的油沾到自己的衣服,就背在身後拿得有些遠。

  那位置正好是對着那小孩。

  估摸着那小孩是嘴饞,油條送到了嘴邊沒忍住就咬了一大口。

  許珍珠急了,這油條要五分錢一根呢,更不用說她昨晚大半夜沒睡,今天早上起來的有些晚,又趕了半天路,因為時間緊,隻來得及買了根油條。

  這被人就咬去了大一口,剩下的那大半根,她是吃還是不吃?

  不吃吧,餓,吃吧,心裡膈應。

  氣沖沖的沖着那抱孩子的嬸子:“你家小孩偷了我的油條,賠錢!”

  那嬸子也不是省油的燈,不然早就攔着自家的孩子了。

  聽許珍珠這麼說話,翻了個大白眼:“你哪個眼睛看到我家孩子偷你油條了?你頭上拿的那是啥?少誣陷我家孩子!年紀輕輕的大姑娘,長得人模狗樣的,咋不會說人話?”

  許珍珠急了:“就是你家孩子偷吃了我的油條,我這油條拿上來的時候還t是整根的,現在去了這麼一截,你家孩子那嘴上的油還沒擦幹淨呢,看,他嘴裡還在嚼——”

  話沒說完,那小孩連忙梗着脖子,将嘴裡還沒嚼完的油條給吞了下去。

  那嬸子也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拿袖子左右兩下,将那小孩的嘴角給擦幹淨了。

  然後挑釁地看着許珍珠。

  許珍珠平日裡要麼在學校,回家也是被苗翠花和許家人保護得極好,哪裡見過這樣無賴的手段,一時傻眼了。

  半天才反應過來,直接給氣哭了,一邊抹眼淚一邊指着那嬸子:“你們,你們居然耍無賴!”

  那嬸子看起來比許珍珠還生氣,一拍大腿,抱着孫子就哭嚎起來:“哎呦,你們看啊,這小娘們欺負人啊!冤枉我孫子偷吃她的油條啊!呸!看這小娘們穿得花裡胡哨就不是什麼好人!冤枉我們這些貧下中農啊!”

  一旁的人都看熱鬧,不敢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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