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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滿門反派瘋批,王妃以醫治服

第13章

  離環兒狼狽不堪地逃離了慕府。

  才走沒多久。

  晏泱就登門接兒子來了。

  “我不要回去!”

  誰知道,澤寶卻鬧騰起來了,嘭地一聲甩上了門,把堂堂攝政王給關到了門外。

  晏泱面色一沉:“休要胡鬧。”

  澤寶不高興地嚷嚷:“不嘛,我想住在漂亮小姨這兒,有好吃的好喝的,還有無涯陪我做遊戲。攝政王府有什麼好,冷冰冰的。”

  晏泱:“無涯?”

  慕聽雪眼見着這對父子,隔着一扇門鬧僵,趕忙出來打圓場:“慕無涯是我昨日收養的一個孩子,與澤寶同齡,倆孩子很是投緣,黏在一起仿佛有說不完的話,澤寶很熱心,還主動教無涯讀書寫字。”

  晏泱擰着的眉頭,舒展開來。

  原來臭小子,是找到玩伴了。

  雲都那些同齡的勳貴世家子弟,因受長輩們的影響,大多都仇恨晏家人,連帶着也不肯跟澤寶玩兒,甚至形成了小團夥孤立澤寶。

  而晏族内除了晏澤自己外,又沒有十歲以内的孩子了。一直以來,兒子都挺孤獨的。

  晏泱看向孩子娘:“下午還得帶他去栖凰宮。”

  慕聽雪心裡咯噔一下,栖凰宮是晏太後的居所,垂簾聽政的太後召見,的确耽誤不得。

  “我勸勸他。”

  她敲了敲門。

  試着溝通。

  “澤寶,開開門。姨保證不會趕你走,無涯是我兒子,你什麼時候想他了,什麼時候都能來這裡找他玩兒。”

  “對了,你不是在教無涯識字麼,我會讓他每日給你寫一封信。”

  屋内沉默了好一會兒。

  才又重新傳出聲音——

  “也能給漂亮小姨寫信麼?”

  “當然。”慕聽雪禁不住莞兒,聲音都禁不住柔和了幾分,“隻要你寫,我就回。”

  話音剛落,緊閉的房門就打開了。

  澤寶仰着頭,一臉期待地瞅着慕聽雪:“擊掌為誓。”

  慕聽雪唇角的弧度加深,彎下腰,與小家夥碰了個掌。

  晏泱狹長的冷眸中劃過一絲意外,自家崽有多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隻要是澤寶不願意的事,誰都不能勉強他,完全是一根筋。

  這個女人竟然如此輕而易舉,就把澤寶給哄好了。

  “涯寶,我們也擊掌。”

  晏澤一轉頭,跟身側的慕無涯,也拍了下手。

  兩個孩子站在那兒,好的跟親兄弟一樣。

  晏泱這才注意到,自家兒子的新玩伴——像個團子,眼角一顆美人淚痣,頗為漂亮,安靜而沉默。

  “倒像是親生的。”

  晏泱發現慕無涯跟慕聽雪的五官,實在是太像了,但淚痣的位置,又跟自己一模一樣。

  “是吧。”

  慕聽雪笑了:“我第一眼瞧無涯,t就覺得親切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

  晏泱薄唇微抿。

  半晌。

  才冒出來一句:“那本王呢?”

  慕聽雪一愣:“什麼?”

  這攝政王說話,怎麼沒頭沒尾的啊,讓人摸不清頭腦。

  晏泱沉默了,兩眼望着地面。

  看來,她是完全不記得五年前山洞裡的七日旖旎了,再次遇見,都沒有對他産生半分熟悉感。

  明明,是如此契合……

  *。*。*

  早朝過後,大臣們請旨,就會來栖凰宮,畢竟,禦書房裡的那個小傀儡,決定不了任何軍國大事。

  “災情緊急,多少母老子少泣于饑寒。太後娘娘,今日大街上又凍死了千餘人,微臣認為,一切皆系覃嶺王玩忽職守,沉迷女色,家風不正!”

  此刻跪地參奏的,正是四十多歲的戶部尚書陸明福,正三品官職。

  這位陸大人乃是攝政王父親的徒弟,也是如今晏泱的心腹之一,骨灰級晏黨。

  “哦?如何家風不正?”

  重重簾幕之後,傳出一道充滿權威的聲音,明明是個後宮女子,卻主宰了雲都的天。

  陸大人從衣襟裡掏出了一封奏疏,恭敬地遞上:“覃嶺王近日娶妾,一場婚禮辦得轟轟烈烈,宴請八方勳貴宗親,弄得雲都人盡皆知,所花費之銀兩不計其數!他總是跟朝廷哭訴赈災款不夠用,也不知道戶部撥的錢,都被他私自挪用到哪兒了!”

  頓了下,繼續厲陳,“且其于納妾當日,差點逼死發妻,實屬令人大開眼見,寵妾滅妻,是為家風不正!微臣當時也在婚宴受邀者之列,三部九卿文武百官皆可作證。”

  奏疏裡陳列着一條條證據。

  晏太後仔細翻看着。

  “陸大人,你休要皿口噴人!”

  謝邑也在殿内,此刻是怒目圓睜,一張俊臉氣得幾乎扭曲,“本王是冤枉的,從不曾挪用一分一毫的赈災款項,娶離環兒為側妃,也是去年就訂好的日子,誰知道今年入冬會發那麼大的災!”

  煩死了這些晏黨,整日盯着他挑刺兒。

  一點風吹草動,就恨不得把他往死裡整。

  “冤枉?那麻煩覃嶺王解釋一下,為何外頭的災民連一碗粥都喝不上,而你府裡一日三餐,頓頓三十六個葷菜,還專門去河道衙門拿了極品河豚,給你的美妾熬湯。一頓飯所花資費,不下千兩銀子,何等奢侈!”

  陸大人一聲冷笑,“還有,覃嶺王妃被你的美妾逼到割腕自殺,僥幸撿了一條命又被趕回娘家,是事實吧。”

  謝邑急了:“你……”

  晏太後已然動怒:“覃嶺王,你身為親王,一言一行皆代表了皇室臉面,唯财是貪,苛責發妻,何以如此?”

  謝邑焦頭爛額,躬身道:“本王不曾貪墨赈災公款,懇請太後明察!至于苛責發妻,家風不正,之前是本王是一時糊塗,但這兩日已經派人前去迎王妃回府,現已夫妻和好、琴瑟和鳴……”

  他是真沒想到,後宅的破事兒,也能成為被政敵攻擊的點。

  此刻内心無比後悔。

  “撒謊,你們根本沒和好!今兒你那個小妾,還上正妃娘家耀武揚威地打人呢,罵得可難聽了。”

  一道脆生生的聲音,自栖凰宮的大門口傳來。

  正是被攝政王牽着的澤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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