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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滿門反派瘋批,王妃以醫治服

第26章

  慕聽雪的心頭,浮上慶幸之感。

  她也怕出意外,萬一穿不回來了,那異世界雲煌國的旅途,就成了大夢一場。她喜歡無涯,喜歡晏澤,對這倆萌萌哒小團子心中難以割舍,從小父愛缺失的她對異世界的父親也頗為牽挂。

  “大小姐,您醒了,我這就給您準備熱水去。”

  青鳥走了出來,衣角沾着雪水,手裡捧着一枝梅,放入桌上一隻蘭描金浮雕花鳥賞紋瓶内,做了個插花。

  清幽的白梅香,氤氲一室。

  慕聽雪披上外袍:“什麼時辰了?”

  “巳時末。”

  青鳥端着淨臉的銅盆過來,盛滿了溫度剛好的洗臉水,“大小姐帶着舊傷,身子虛弱,又來回奔走,難得睡個好覺。”

  慕聽雪心道好家夥,上午十點了。

  穿回現代,也就一兩個小時,古代已經過了十幾個小時了。

  她捏了下藏在廣袖中的玉瓶小空間,分出一縷神識,探尋了下空間内部——眼鏡、玻璃杯、巧克力餅幹、醫療縫合包,一應俱全。

  “無涯怎麼樣了?”

  第一件事,問小團子。

  “小少爺天蒙蒙亮就醒了,用了早膳,在書房讀書寫字呢。”

  青鳥微笑着彙報,她的臉頰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疤,顔色已經不是駭人的殷紅,結了痂發暗,上面塗了一層薄薄的膏藥。

  傷是離環兒打得,藥是主子給的。

  “還疼麼?”

  慕聽雪绾了發,一襲玫紅色的蟬翼絲綢長裙,烏發上簪着金步搖,挑了一對紅珊瑚耳環。

  “奴婢不疼了,離側妃這會兒還在宮裡的上驷監鏟馬糞呢,奴婢心中暢快通達。”

  青鳥從梳妝匣裡,取出了一盒敷面的粉。

  是原主慣用的,塗抹之後,可使肌膚白皙嫩滑。

  可慕聽雪隻瞧了一眼,眉頭就微微蹙起:“這是鉛粉,對身體不好,以後不用它了。”

  鉛中毒,可是很恐怖的。

  重金屬鉛通過皮膚,進入了人體,會引起腹部絞痛,腹瀉惡心,同時會損傷神經系統,反應遲鈍、精神恍惚像個傻子,如果是懷孕女子,還會導緻流産。

  “奴婢尊主子的命。”

  青鳥縱然心中詫異,還是依言收了鉛粉盒子,做奴婢的将就一個忠字,服從命令,懂規矩實心辦事。

  慕聽雪瞧着青鳥,越看越喜歡:“你這門養花、插花的手藝,着實不俗。”

  蘭描金浮雕花鳥賞紋瓶,白梅香,陪着纖長如劍的綠葉。

  劍毒梅香。

  就這手藝,若是擱在現代,怎麼着也得是個插花大師,或者花卉培育大手子,自己盤個花店還不賺得盆滿缽滿。可到了古代,青鳥被覃嶺老王妃發賣到青樓,又被離側妃毀容,一輩子都難脫奴籍,隻能在後院兒跟其他婢女扯頭花。

  “主子謬贊了,都是些不入流的玩意兒。”

  青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麻木如死水的眸子裡,總算泛起了一層漣漪。

  慕聽雪鼓勵道:“不要自輕自賤,天生萬物,千人千面,各有禀賦不同。”

  青鳥心中感動,遞上去一個溫暖的湯婆子:“昨日主子和無涯少爺,是乘坐着攝政王府的暖轎回來的,府裡的人可都瞧見了。攝政t王可是雲煌國一柱,有了攝政王殿下做靠山,以後慕家可沒有人再敢給您眼色看了。”

  “靠山?”

  慕聽雪無奈地搖搖頭,“你可知做人必死的兩大偉路?”

  青鳥一臉迷茫,“奴婢愚鈍,還請主子明示。”

  慕聽雪目光一沉,神色陡然間嚴肅:“一是功高蓋主,二是富可敵國。”

  青鳥傻在當場。

  功高蓋主,說的是攝政王晏泱;富可敵國,說的可不就是慕家。

  可……最後都會走向死路麼?

  天!

  大小姐竟然敢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慕聽雪拍了拍傻丫頭的肩膀,意味深長道:“誰都靠不住,隻能靠自己。”

  如果隻是因為跟覃嶺王決裂和離,就立刻投入前夫死對頭攝政王的麾下,以為找到了大樹好乘涼,還能報複前任,那未免也過于單蠢淺薄了。

  功高蓋主?功成不退皆隕身。

  富可敵國?财滿不散皆亡魂。

  “大小姐,王爺來了,在宴客廳等着您呢。”另一個貼身丫鬟鴛鴦急吼吼地過來了,一路小跑通報,額頭上帶着汗珠。

  “哪個王爺?”

  慕聽雪問道。

  “還能是哪個,覃嶺王。”鴛鴦情緒有些激動,“王爺這次怕是親自來請您回去。”

  慕聽雪:“行,我去會會他。”

  *。*。*

  宴客廳。

  謝邑緊繃着一張俊臉,坐在梨花長椅上,椅子下镂空,放着炭盆。他神情煩躁,快速撥弄着玉扳指。他眼底黑眼圈很重,一襲黑色的貂裘披風,腳踏黑色步雲履。

  心火重,再加上廳内燒着銀炭,過于暖和。

  覃嶺王積郁多日的煩躁,一朝爆發:“熱死了,王妃人呢?怎麼還沒來?”

  “把火盆搬出去,把殿門關了。”

  慕聽雪一腳跨入,朗聲吩咐着。

  奴婢們恭恭敬敬地按大小姐的吩咐做事,把殿内的炭盆、火盆都搬了出去,從外頭掩上了門。給這對怨侶一點空間,自由發揮。

  謝邑看到慕聽雪的一瞬間,不由得一陣恍惚——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漂亮了?

  玫紅色的蟬翼絲綢長裙,勾勒出極為完美的曲線,腰如春水,眉如柳。玫紅很難駕馭,除非氣質特别出衆,否則特别容易穿得俗氣。而她就偏偏恰到好處,豔光四射,又端莊如素塵仙女。

  以前在覃嶺王府的時候,這女人總是喜歡把臉塗得死白死白,戴一大堆華麗的首飾,看着就倒胃口。如今不塗抹了,露出肌膚本來的樣子,吹彈可破,若瓊華白羽。

  氣質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你穿紅裝,還挺好看。”

  男人的眼神,逐漸變深。

  慕聽雪挑眉,這是做什麼?他們是這種可以暧昧調情的關系麼?

  “王爺說笑了,記得五年前新婚夜,臣妾一襲紅裝喜服,您一臉嫌棄,說臣妾是您此生見過穿喜服最難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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