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導航到一家私廚餐廳,小橋流水的設計很有意境,除了鳥語和水聲潺潺,幾乎聽不到別的噪音。
這個地方,很適合聊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服務員恭恭敬敬的把他們引到包間,“二位請進。”
薑也道了聲謝,邁腳進去。
一張大圓桌,座椅之間的距離差不多間隔一米,喵爺和許溫延已經入座,聽見聲音同時擡頭看過來。
“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
薑也的眼神從男人身上劃過,走過去在另一邊坐下,手不經意在他腰上摸了一把,他眸光微緊,她笑容明媚。
“喵爺要是對我總有這麼大的成見,以後還怎麼共事?”
“我?想跟你共事?”
“那你去跟袁老說啊。”
“……”
喵爺真的很討厭她,討厭得恨不得直接撕了她的嘴,但隻要提到袁老,即便戰火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她也馬上偃息旗鼓。
她敬他,更怕他。
那是她的劫。
華子坐在薑也旁邊,身體隨意往後靠,從餐桌上拿了根牙簽叼在嘴裡,語調漫不經心,“這事兒怪我,袁老讓我去接她,我還以為你們應該都知道。”
反正這兩個女人聚在一起就很有意思,他樂得看戲。
薑也有些意外他會幫自己說話。
“華哥真帥啊。”
“……”
三道目光看過來。
“以前隻覺得他長了張嘴,今天才發現原來這張嘴是會說人話的。”
喵爺、華子:“……”
許溫延似乎是想笑,但當下這種情況笑出來又有些不太合適,於是握著空拳的手往唇邊擋了擋,又還是冷峻逼人的模樣。
——
袁老沒來,今天中午的客人主要由喵爺接待,她的身份在外人看來如同親生女兒,分量也足夠。
過了十分鐘,服務員推開門。
“您請進。”
此時薑也正端著杯子喝水,玻璃杯擋住了她的視線,從模糊不清的水杯裡她看到對麵那個女人。
她穿著一身黑色,長大衣延伸到腳踝的位置,黑色細高跟鞋,妝容精緻,三七分的頭發被梳得一絲不苟,婉約大氣的盤在腦後。
身後跟著兩個保鏢。
她伸手。
身材高大的男人如同忠犬般恭敬,幫她褪下外套。
女人走過來,薑也放下水杯,一瞬間的四目相對,仿佛有無形的旋渦在空氣中攪動,一切都將被吸進漆黑的深淵。
終於見麵了……
慕姍。
薑也握著水杯的手越收越緊,瞳仁像被什麼緊攥著,僵硬地維持著平靜。
她不敢去看旁邊的許溫延是什麼反應,一切都超出了預期,這個女人以一種絕對掌控的姿態出現,說明她很早就知道了他們的身份。
具體有多早?
來Y市前……亦或者昨天?
不重要。
重要的是命運的齒輪卷土重來,他而們已經身在局中。
要麼順勢而上,要麼粉身碎骨。
身後的保鏢已經拉開了座椅,慕姍卻沒有馬上坐下。
站在那兒,身材高挑,莫名就有一種俯瞰睥睨的姿態,眼線描繪著她的眼睛,那一種無法言說的勾魂奪魄,充滿緻命的危險感。
她紅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啟唇:“看來袁老是真的很看中這次的合作啊,喵爺……不介紹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