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靈石出現了異變,讓顧恒生覺得這件事怕是不簡單。
一直以來,清靈石都沒有任何的反應,黯淡無光。這一次忽然有了異變,肯定是因為某種原因引起的。
“我總覺得這個世界開始要有大變了。”
自當年白衣仙的一縷意志出手,導緻大道有缺以後,這個天下就開始發生劇烈的變化了。時至今日,風起雲湧,種種迹象都在表明着如今的時代注定了不會太平。
沒過多久,顧恒生掌心處的清靈石又恢複了平靜,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與此同時,正在帝路星空之上的柳帝隐隐感知到了某種東西,捕捉到了一絲微弱的契機,心中自語:“或許,不久後将會重現遠古時期的繁華之景了。”
遠古時期的繁華,諸帝并立,且走出了白衣仙這樣的人物。那般繁華,怎一樣璀璨可以道盡呢?
柳長生與蕭阡陌的戰鬥進入到了一個白熱化的階段,蕭阡陌乃是體術證道之人,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對付。
即便柳長生施展出了紅塵道法,短時間内也拿不下蕭阡陌。畢竟柳長生不是主修紅塵道,還達不到浮生墓主的那個層次。
蕭阡陌不是一個善茬,他奈何不了柳長生。同樣,柳長生短時間隻能夠将蕭阡陌給封鎖住。
不過,要是繼續消磨下去的話,一定是柳長生占上風,毋庸置疑。
若非柳長生靈魂還沒有徹底與帝軀融合,他現在直接動用歲月歸墟的真正力量,足以将蕭阡陌鎮壓。
昔年的柳長生,可是能夠逆流歲月長河,親眼見證了白衣仙證道的畫面。這種手段,才是歲月歸墟和柳帝真正的實力。
隻可惜,時間太過倉促了,導緻柳帝難以放得開手腳。
“這絕非是柳帝的真正實力,他肯定還有所隐藏。”
浮生墓,顧恒生不相信這就是柳帝的實力了。當初顧恒生與玉柳山聖子親臨西州荒海,看到了柳帝逆流歲月的畫面碎片,堪稱天人,不可複制。
若是柳帝動用那樣的實力,蕭阡陌定然不會是對手。
“師尊,你怎麼知道柳帝還有手段?而且,柳帝現在已經這麼強了,要是還有隐藏的話,那該有多麼可怕?”
安初笙認為柳長生已經是極為恐怖的了,不敢繼續深想。
顧恒生歎息一口,喃喃道:“柳長生可是被那種存在都稱贊的人,怎麼可能沒有其它的手段了。況且,歲月歸墟的真正力量可一直沒有動用。”
聽到顧恒生的這些話,安初笙等人身子微微一顫,确實如此。
打了這麼久,也不見柳帝真正意義上的施展歲月歸墟。
要知道,歲月歸墟被譽為萬古禁器,可不是簡簡單單用來防禦的東西。曾有記載,柳帝證道後不久,憑借歲月歸墟力壓九幽冥海,将無數禁忌存在壓得一句話都不敢放。
隻是,後來又傳出柳帝沒有了歲月歸墟便是最弱的大帝。久而久之,也就越傳越邪乎了,柳帝也就被貶低到了一個很尴尬的位置。
“歲月歸墟,究竟為什麼會被稱為萬古禁器?”
對于這個問題,不僅是安初笙等人不解,而且連白墨離同樣也是迷茫的表情。
顧恒生倒是知道這一段秘辛,聽三師兄諸葛昊空說過。直到現在,顧恒生想起那一段回憶,便肅然起敬。
依稀記得三師兄諸葛昊空提到“歲月歸墟”之時的模樣,少有的凝重和忌憚。
“數十萬年以來,你們知道玉柳山為何可以一直屹立于帝路而不衰敗嗎?”
顧恒生望着星空,輕語問道。
“不知道。”衆人搖頭,他們肯定不清楚這些大勢力的過往曆史。
顧恒生解釋道:“那是因為歲月歸墟坐鎮于玉柳山。這麼多年以來,無數強者都曾對歲月歸墟打過主意,可惜全都身首異處了。”
顧恒生曾聽三師兄諸葛昊空說,歲月歸墟在沉寂的時候,都能夠将來犯之敵蕩平,全都被歲月給侵蝕了,化為了一具具白骨。其中不乏有仙台巅峰的老家夥。
衆人聽得有些癡了,仿佛親眼看到了歲月歸墟大顯神威的畫面。其實,這還不是最為主要的,能夠控制時間的力量,才尤為可怕。
此時此刻,柳長生與蕭阡陌交手不下五百個回合了。兩人一直在對招,一方星域都已經被夷為平地了。
“柳長生,讓我見識見識歲月歸墟的力量吧!你難道發揮不出歲月歸墟的真正威力嗎?”
蕭阡陌一直等待着,可遲遲沒有看到柳長生動用歲月歸墟的本源之力,而是施展紅塵道法的神通。
“我若真正出手,你可就真的敗了。”
柳長生不是不想用,而是不能用。要是根基受損,可就是個大麻煩了。
蕭阡陌怎會不知柳長生的想法,邪魅一笑:“你不就是想要見識三帝契約的本源力量嗎?我滿足你這個願望。”
剛剛的那一瞬間,蕭阡陌已經聞到了新時代降臨的氣息。一定沒錯,真正的璀璨輝煌的時代,就要到來了。
既然如此,蕭阡陌沒有必要繼續藏拙了。
隐藏了上百萬年的三帝契約,終于可以真正的展現出來了。
“三帝契約,可不僅僅是一份契約束縛而已。”
蕭阡陌似乎是在念着某種神秘古老的咒語,恐怖的氣息從墨竹林的深處彌漫而出。
與此同時,身在雲界山的嗜空大帝忽然覺得自己的靈魂要被吸走了,極力壓制住了。但是,嗜空大帝原本傷勢就沒有恢複,很難控制得住。
“該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嗜空大帝暗罵了一聲,他明明已經将三帝契約的枷鎖給解除了,為何要有殘餘的力量藏在身體裡面呢?
若是再這麼下去,嗜空大帝怕是得脫一層皮。
“凝!”
嗜空大帝一念落下,極道帝鏡赫然出現,蓋壓頭頂,封鎖四周的一切。于是,嗜空大帝才覺得自己稍微好了一些,沒有了剛才靈魂昏厥的感覺了。
“好詭異的氣息。”
顧恒生心髒猛然一跳,生出了濃濃的不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