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摸誰?”
林筱帆聽到關照的提問,一邊嘀咕一邊扯下了浦應辛剛給她帶好的眼罩。
她看到浦應辛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眼底藏着冰冷的殺氣,她知道這個男人的勝負欲又上來了。
“開玩笑的啦,事情還沒做完呢,哪有時間玩遊戲。”林筱帆小臉一紅,繼續翻起了材料。
“磨刀不誤砍柴功,先休息一會兒吧。”
關照邊說邊去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了浦應辛,一杯放在了林筱帆桌上。
“謝謝了。”浦應辛舉了一下茶杯,客套了一句。
“浦醫生,你是專攻哪個方向?”
關照拖了把椅子,靠近浦應辛,也坐到了林筱帆身後。
“關老闆最好永遠不了解我的專業方向。”浦應辛擡眼一瞧,抿嘴而笑。
“這是哪裡的話,你們醫生都是治病救人,職業崇高。我們不會覺得不吉利。”
關照聽懂了浦應辛的潛台詞。
浦應辛嘴角微微上揚,魚兒上鈎了。
“前列腺疾病,腎髒、輸尿管、膀胱,性功能障礙,我都管。”
浦應辛用醫生慣用的口氣,說着冠冕堂皇的話,臉不紅心不跳。
關照一愣,略有尴尬。
他還沒來得及接上話,林筱帆就噗嗤一聲笑了。
她越笑越大聲,趴在了桌子上,笑得身體輕顫。
關照聽到林筱帆笑成這樣,更為尴尬。
浦應辛依然一本正經的,他絲毫不受林筱帆的影響。
“如果你有家人朋友在這些方面需要幫忙,你可以找我,我在舒蘭醫院技術還行。”
浦應辛依舊保持着醫生的慣用語氣和神态。
“最好永遠不找你,哈哈!”關照馬上回過神,笑了起來,給自己解嘲。
“我要回去休息了,我的思路都被你們打斷了。”林筱帆咬着嘴唇,憋着笑,站了起來。
“再見,關總!”浦應辛擡手緻意,迅速離開了辦公室。
林筱帆眉眼含笑,抿着嘴對着關照點了點頭,揮手告别。
她怕自己一說話就繃不住笑出來。
男人偏就最怕這種事。
關照在林筱帆的笑意盈盈之下,顯得更為尴尬,慌忙也揮了揮手,目送他們倆離開。
“嗨,壞種子。”林筱帆雙目含情,對着身邊這個高智商男人喊道。
“怎麼了,你不喜歡?”
浦應辛用眼神回應了她,晃了晃胳膊,示意林筱帆挽上。
“喜歡。”
林筱帆咧着嘴,笑個不停,踮起腳尖在浦應辛側臉親了一下。
浦應辛溫柔地看了她一眼,馬上将她攬入懷中。
這是林筱帆第一次在公共場所主動吻他。
“明天我送你過來後,就不走了。”浦應辛用下巴輕輕頂了一下林筱帆的額頭。
“不行,你在邊上我會分心。”林筱帆收起笑容,變得嚴肅。
“那我明天去打球。”
“不行,那我更要分心了。”
林筱帆嘟起了嘴,她可不希望浦應辛去和唐書月一起打球。
“我下周要出差,和我老師一起去參加一個學術論壇。”
浦應辛見她醋壇子似乎翻了,轉換了話題。
“去幾天?”
“明天晚上去,周三下午回。”
林筱帆意識到兩人隻剩明天一個白天相處,可自己卻要加班,根本無法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就蹙着眉,皺起了臉。
“傻丫頭,到底要不要我過來陪着。”浦應辛語調溫柔,看出了她的不舍。
“要!”
林筱帆不再顧慮重重,她希望這個如定海神針一般的男人可以陪伴在自己身邊。
“好。”浦應辛摟着她,在車庫裡放肆親吻。
第二天早上,當員工們陸陸續續踏入辦公區,無一例外地都看到了坐在角落裡的浦應辛。
大家都很吃驚,但是都沒有出聲,隻是相互用眼神交流。
林夕妍也是一眼就看到了這個自己的夢中情郎,她在心裡暗暗猜測了浦應辛會出現在君科的各種原因。
片刻後,本來就無所事事的她,笑盈盈地走到了浦應辛的面前。
“浦醫生早!我有個事想咨詢一下你。”林夕妍端上了一杯茶。
“什麼事?”浦應辛擡頭接住了茶杯。
“我爸爸身體有點不舒服,我想帶他去你的門診,他本人有點諱疾忌醫。”
林夕妍彎着腰,屈膝靠着浦應辛的椅子。
一聽到是林國興的事情,浦應辛猶豫了幾秒。
如果換作是其他人,他會直接建議對方去舒蘭醫院挂号,挂不上自己的可以挂别的醫生。
但是林國興是林筱帆的父親,而且現在父女關系緊張。
“他哪裡不舒服?”浦應辛反問。
“浦醫生,這裡人太多了,不太方便,我們外面去說。”
林夕妍故意表現的十分尴尬,表情很不自然,連說話都帶着點别扭。
浦應辛隻能起身與林夕妍一起走到了外面過道裡。
林夕妍繪聲繪色地對着浦應辛描述了林國興的症狀和感受。
說完後,又一臉期待和無助地看着他。
“你爸爸要去醫院檢查一下,這樣口述說明不了問題。”
“那我帶他來找你行嗎?”林夕妍用哀求的眼神和語調。
“我下周要出差,你可以帶你爸先找别的醫生診治一下。”浦應辛說。
“你是舒蘭最好的專家。”
林夕妍甜笑着拍起了馬屁。
她早就在網上研究過了浦應辛的所有履曆,她對浦應辛的醫學生涯比林筱帆對此更了解。
“不敢當,去醫院網上預約吧。”
浦應辛說完,轉身就進了辦公區,依舊坐在了角落裡,看起了醫學文獻。
“如果約不上你的号,你可以給我爸加個号嗎?”林夕妍緊緊跟着他,蹲在了他旁邊。
“可以。”浦應辛同意了。
“夕妍,把這些材料全部複印,一式兩份。”林筱帆拿出了領導的氣魄,站在遠處喊道。
“來了。”林夕妍笑着起身,沒有流露絲毫不悅。
“筱帆姐,除了這些,還有别的我幫得上忙的地方,你盡管喊我。”林夕妍極其殷勤。
林筱帆壓制着心頭的不快,她知道林夕妍對浦應辛有非分之想,就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粘着他。
但是她沒法主動跟浦應辛挑明,她覺得如果自己一挑明,就變成了言情劇裡,兩姐妹争夫的狗皿劇情,她想想都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