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怔了一下,有嗎?
她沒有抗拒和他親近啊,每天晚上他們也會親密,而且他們是抱着一起睡覺的,一個晚上她的腦袋就沒有離開過他的手臂或者兇膛。
寶珠見她一副不甚明白的樣子,不知道為何生出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氣來,直接問道:“姑娘,你是要和王爺相敬如賓,做一對客氣夫妻,還是真正的恩愛夫妻?”
“寶珠,你是不是小題大做了啊?”宋惜惜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魔怔了?發熱了?”
寶珠氣鼓鼓,眼珠子也瞪着,“姑娘,回答!”
宋惜惜微微側頭,鬓邊有些幾根碎發壓不住,在夕陽下顯得有些跳躍,“相敬如賓和恩愛夫妻都要啊,恩愛就不敬我了或者我不敬他了?這是擇其一的嗎?不能全要?”
“呃?”寶珠也怔了一下,全要?那也不是不可以的,頓了頓,“但有時候覺得姑娘不是很在乎王爺的感受啊,王爺很在乎你的感受,這種事情是要相互的。”
“我怎麼不在乎?我在乎啊。”
“總感覺差那麼點意思。”寶珠腦袋歪着,“像以前二公子和二少夫人,他們才是真的恩愛。”
宋惜惜想起每次從梅山回來,看到二哥和二嫂兩人的膩歪勁,走路要牽手,坐要坐在一起,以為沒人的時候二哥會偷偷地親二嫂,吃飯的時候互相夾菜,時不時來個隔空對望。
宋惜惜沉默了一會兒,壓下那些回憶,“行了,我知道了。”
寶珠自知失言,讪讪地道:“姑娘,餓了沒?傳膳可好?”
宋惜惜沒回答,大步轉身回去,謝如墨看到她來勢洶洶的樣子,問道:“怎麼了?寶珠同你說了什麼?”
宋惜惜徑直走過去站在他的面前,踮起了腳。
謝如墨知道門道了,自動自覺地把腦袋湊過去,彈,盡管彈。
軟軟的唇親在了他的臉頰上,他怔了好一會兒,看着她臉頰微微地泛紅,猛地抱住了她,看,就說榆木疙瘩也是會開花的,信了吧?
她在他的懷中,輕聲道:“有個事情,我母親當初送給淮王妃那麼多的藥,其中不乏好些丹雪丸和回轉丹,還有些救急的藥,但最後一顆都沒了,這些藥沒病也不好随便吃,更舍不得吃,我覺得應該是送人了,也就是說,他們并非像表面那樣,不跟别的人家來往。”
雖然現在說這些有點兒煞風景,但這是要緊的事情,兩人坐了下來,開始分析讨論。
“我其實不是很了解丹神醫的藥,丹雪丸和回轉丹也是有對外售賣的對吧?勳貴人家若是去買,丹神醫不會不賣啊,送藥如何結交?”
宋惜惜搖頭,“不,早些年丹雪丸和回轉丹都很少,尤其是丹雪丸,因為其中一味藥是極為難得,需到那冰天雪地采,且不能幹枯,必須要在十二個時辰之内入藥,煉藥不容易,且到那冰天雪地去采藥也艱辛,所以那個時候的丹雪丸,一年也沒有多少的,後來經過丹伯父不斷改善研究,發現用别的一味藥來代替效果也差不多,丹雪丸才多了些,但其實現在也不算多,他每年都是定額的,一部分給了我和萬宗門,自己留下幾瓶,剩下的才賣,賣完之後如果有人急要,而他不在京城,也買不着。”
“原來如此,你方才說還有些救急的藥,是做什麼用的?”
“那就一般是用來吊命,吊那麼個一兩天,或者幾個時辰,這些多半是給已經不行的人吩咐後事。”
謝如墨想了想,“這倒是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