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宋惜惜出任玄甲軍指揮使的時候,很多朝臣反對,覺得女子統領這麼重要的位置不妥。
但現在看到皇上的一系列動作,知曉了皇上的意圖,他們又覺得哪裡不對勁,弄不好,玄甲軍最後就隻剩下巡防營這個纨绔子弟集合地了。
但玄甲軍,曾是皇城的一道屏障,被拆解得支離破碎,大家覺得并不妥當,仿佛什麼權威被摧毀了。
自然,也是因為宋惜惜自出任指揮使之後,玄甲軍更具有威懾力,更讓人有安全感,很多不服宋惜惜的人,如今是心服口服的。
也因為他們對宋惜惜的認可,導緻了肅清帝加快了腳步,把禦前侍衛改為玄鐵軍,接下來的動作大概也會加快。
蕭大将軍被勤龍衛送回了蕭府,蕭府已經丢空許久,荒蕪得不成樣子,勤龍衛親自進去拔草清掃,吳大伴挑選了幾個宮人進去伺候。
戰北望不敢親自護送,在蕭大将軍入住之後,他調派二十名勤龍衛過去,十人進府,十人在外守着三道門,正門四人,後門和側門分别三人。
蕭大将軍回到蕭府不多時,淮王妃便帶着人到了正門外求見,被勤龍衛攔下,她也不敢鬧,在外頭站着。
别的事情她可以不管,但父親回京了她再不來看看,隻怕脊梁骨都要被人罵歪了。
好在現在王爺不在京城,否則按照他一貫的做法,也是不讓她來的,畢竟父親如今是戴罪之身。
皇上如今能讓他回府居住,雖有勤龍衛看押,卻也是皇恩浩蕩。
她站了一會兒,沒見宋惜惜和燕王府的人過來,加上天氣實在冷得很,她也不再逗留了。
北冥王府,宋惜惜已經平複心情,聽着畢銘的禀報。
謝如墨也沒回大理寺,今日全程陪着她。
“好,如我們所願,已經回到蕭府了。”謝如墨聽完,微微地松了口氣,至少不用關在刑部。
“現在是勤龍衛負責看守,如果宋大人想去看望老将軍,屬下可以跟戰北望說說。”畢銘和戰北望的關系也算可以,至少他是戰北望上峰的時候,也沒少關照他。
宋惜惜領了畢銘這份好意,她肯定是要去見的,不僅要見,還要說話。
畢銘走了之後,謝如墨看着大家,緩緩地宣布,“從今天開始,咱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必看誰的臉色,也不必再忌憚誰,咱們立下軍功回來,小心翼翼謹慎度日,就為了如今,咱們積攥下來的實力,能讓我們盡情揮霍個一年半載。”
宋惜惜和沈萬紫對視一眼,肩膀明顯地松了下來。
沈萬紫喔了一聲,一拳揮出,“這窩囊氣實在是受得太久了,該抒發抒發了。”
“王爺,宣平侯那邊還沒有消息過來。”于先生提醒,那句話還是很緻命的,“現在皇上對蕭大将軍是念着舊日情分,也念着他的功勞,但那句話若是禀報到了皇上的耳中,那就什麼情分和功勞都沒了,一切都抹殺了。”
謝如墨道:“本王覺得宣平侯能幫上忙,最重要的是,張啟文那麼了解皇上,他不會選擇走這條路。”
“希望是這麼希望的,隻是如今還沒消息來,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也叫人擔憂啊。”于先生做事素來要求滴水不漏,但凡有一個缺口,他都會比較擔心。
“不用擔憂了,宣平侯親自來了。”棍兒跑着進來,他已經換回了衣裳,嗓子有些沙啞,可見方才他是有多賣力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