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繼承了蘇家的一切,而秦城在東西方都有不小的人脈和勢力。
無論是武道界,商界,還是娛樂圈,甚至炎夏保衛處和權柄勢力,各界名流在得知這一喜訊後,紛紛前來捧場。
當然,後面也少不了知道秦城底細,從而想要借機拉攏讨好的幾大勢力的推動。
對此,秦城也是來者不拒。
要想給蘇婉一個盛大的婚禮,這些必不可少。
終于,到了婚禮的日子。
當從蘇老爺子手中接過蘇婉,親手給自己摯愛戴上戒指,随後将面色羞紅的蘇婉摟入懷中時,秦城感覺到了圓滿的意義。
當然,這盛大的婚禮,并不隻是一場。
在結束了熱鬧喧嚣後,秦城終于說動了周芹,帶着母親和蘇婉回到了上界大陸。
到了秦皇朝,周芹原本還有些顧慮,擔心秦峰雲幾個孩子,不能接納她。
不過,當和秦嶽,秦奮,秦霜顔和秦萌接觸一段時間後,感受到了幾個孩子的友善和尊敬,周芹也放下了擔憂。
這點,秦城早有預料。
父親秦峰雲之前有過妻子,但已經去世。
而秦嶽他們,早就知道父親當初身受重傷,全靠周芹救治,才得以回到,也不會抵觸周芹的到來。
至于秦家其他幾脈,在确認秦城繼承人身份,并且這次秦城回來,有展露幾手後,沒有人有任何意見。
就這樣,等秦峰雲風塵仆仆從邊境回來,一家人終于團聚。
于是,第二場婚禮再度舉辦。
這一次,邀請的則全部都是修士。
四域五皇朝的執掌者全部到場,就算白皇也沒有缺席。
除此之外,秦城在上界認識的朋友,蘇婉的師尊極寒宮主和那群師姐師妹,一個都沒有缺少。
這場婚禮的規模,也可以載入史冊,成為轟動上界大陸的一場大婚。
雖然,某個皇朝對于秦城沒有赢取他家的女兒有些不爽,但察覺到秦城的實力,以及蘇婉的實力後,這位執掌者明智了閉上了嘴巴。
兩場盛大儀式過後,日子逐漸變得平靜下來。
處理好各種瑣事,秦城去了星河,開始一門心思接受星尊傳承。
當然,蘇婉也随秦城同去,對此星河尊者也沒有反對。
事實上,終身未娶的星尊,對于徒兒能找到如此真摯的道侶,也頗為滿意。
三百年後,秦城和蘇婉離開秘境。
魏無神此時出現,想要報當年滅子之仇。
不過,僅僅三招,便被秦城重傷。
若不是秦城留手,甚至已經喪命。
這一戰,震撼無上宗族。
接下來,秦城橫跨上界,完成了許多未了心事,随後渡過無盡海洋,去到了妖族大陸。
憑借小龍靈尋龍的本事,他救出了被困的青龍魂和如意仙尊。
看到往昔的徒兒,現在有了這等本事,如意仙尊也頗為感慨。
時間又過去千年,秦城一邊修煉,一邊踏遍了上界每一處角落,終于完成了自己的承諾,讓符魔恢複了全部記憶。
十天後,一個無上家族被連根拔起,包括大乘境老祖在内,全部被滅。
此事再度轟動上界,不過自始至終,都少有人知道是誰所為。
就算偶有知道者,也不敢說出那個名字。
“師尊,我要如同你當年那般,踏上萬界之路了。”
手挽蘇婉,秦城一步步踏入星河之中。
修仙之路漫漫,但有摯愛在旁,即便前路荊棘,依然陽光普照。
第1章
“甯恕,今日我是來退婚的!”
“我沈月婷跟随大軍出征三年,建功立業,打退草原蠻子十萬大軍,收複八百裡失地,為我大魏打下至少二十年的太平!”
“陛下已經下旨,贊揚我巾帼不讓須眉!”
“你在京城安逸享樂,卻無半點長進,反而做女兒态,洗手作羹湯!你這樣的無能之輩怎配得上我這英姿飒爽的女将軍?”
“你覺得憑一份你當年趁人之危訂下的婚約就能将我束縛在你身邊嗎?”
“我本是該高翔九天的鳳凰,豈能與你這在地上厮混的泥鳅共度一生?”
沈月婷冰冷決絕的話猶如晴天霹靂般讓甯恕當頭一顫。
當初,沈家隻是一個走馬上任,初到京城的小家族。
甯恕卻是大魏将門第一,鎮國公府的世子。
隻因甯恕喜歡沈月婷,沈家在京城的日子好過很多。
沈家主動登門,卑微替沈月婷求下和甯恕的一紙婚書。
在鎮國公府的人脈和權勢下,沈父的官位節節攀升。
沈月婷用甯恕的名額進入國子監和将門勳貴一起學習。
三年前,北方草原蠻子入侵大魏。
先帝聽信貼身總管太監讒言,禦駕親征,卻中了草原蠻子的埋伏,被圍困絕地。
鎮國公倉促之下,隻帶領三千親軍拼死救出先帝和三十萬大軍。
代價是鎮國公和親軍一起全軍覆沒,戰死沙場,屍骨無存。
鎮國公府一夜之間隻剩下甯恕一條皿脈存續。
經此一役,先帝被吓破膽,把自己給吓死了。
當今陛下靈前即位,大膽啟用新人将領,重新組織大軍北伐,一雪前恥。
沈月婷說要當女子表率,上戰場證明自己。
甯恕就将本屬于他的将領職位送給沈月婷,讓她随大軍出征。
更将鎮國公麾下的精兵強将調給沈月婷使用。
因此,沈月婷在戰場上才能所向披靡。
一個月前,大軍凱旋的消息傳回京城。
今日,沈月婷剛随大軍凱旋進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甯恕果斷退婚。
三年不見,沈月婷一身戎裝的模樣更加英姿飒爽,眼神中卻帶着濃濃的嘲諷和不屑。
甯恕心中狠狠刺痛了下:“趁人之危訂下的婚約?那你怎麼不說我當初給你的幫助也是趁人之危?”
沈月婷理直氣壯地說:“當初都是你自願幫助我沈家的,我沈月婷又沒有求你!”
“更何況,幫人應該不求回報!即便是我沈家主動登門請求訂婚又如何?你難道不會拒絕嗎?”
“說到底還是你為人卑鄙,心思龌龊!和大皇子比起來,你簡直是個小人!”
甯恕皺眉:“大皇子?”
三年前大軍出征,除各位年輕将領外,皇帝還派大皇子随軍出征,以振奮軍心。
如今從沈月婷口中再聽到這個名字,甯恕立刻察覺到一絲異樣。
沈月婷眼神中流露出崇拜,嘴角不自覺勾起一絲笑容:“沒錯,邊境決定性的那一戰正是我和大皇子一起沖鋒的!”
“大皇子每戰必率先沖鋒,敵軍沒一個人是他的一合之敵!”
“敵軍至今還流傳着大皇子的無敵傳說!”
“此次班師回朝,陛下更賜予大皇子七珠親王的榮譽!”
皇帝正值壯年,太子未立,七珠親王絕對是諸位皇子中最耀眼的存在。
此時,沈月婷的表情仿佛一個懷春的少女。
這副表情落在甯恕眼中隻覺得一陣惡寒。
這三年,隻因沈月婷一句擔心親人,甯恕親自照顧沈家人,不僅在朝堂上為沈家人保駕護航,連生活上都照顧得無微不至。
當時甯恕隻當是一家人,并不在意。
如今,沈月婷在邊境用他給他的精兵強将給大皇子攬下大量軍功。
沈月婷還借此為由退掉和他婚約。
甯恕隻感覺一顆心逐漸冷下來,對沈月婷乃至整個沈家都隻剩下一片漠然。
“另外,你給我的軍隊我和大皇子已用順手,就不還給你了!”沈月婷開口說。
一言一行,已然将鎮國公府麾下的精兵強将視作囊中之物。
甯恕漠然道:“這支軍隊屬于鎮國公府,你以後不配再用!”
“你說什麼?”沈月婷皺眉道。
她沒想到甯恕居然會拒絕,一時間有些錯愕。
甯恕當着沈月婷的面取出一紙婚書,當衆寫下一個大大的休字!
“你不用想着退婚了!”
“今日,鎮國公府,休妻!”
甯恕的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清楚地落在沈月婷的耳中。
沈月婷呼吸急促幾分,帶動着身前頗具規模的景色顫抖起來。
她語氣冰冷道:“你說你要休我?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
雖說沈月婷和甯恕并未成婚,這休妻一詞實際上做不得數,但還是讓沈月婷感覺到莫大的羞辱。
甯恕懶得和沈月婷争辯,大手一揮,寫着大大休字的婚書落在沈月婷腳邊。
他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沈月婷看着腳邊婚書和上面的休字,隻覺得格外刺眼,氣急敗壞地拿起來撕成粉碎。
她對着甯恕離開的方向冷哼道:
“能力沒見多少!反倒敢對我發脾氣了!這次你不求我三天三夜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以往兩人之間鬧矛盾,哪次不是甯恕主動低頭認錯。
直到此時,沈月婷依舊兇有成竹。
甯恕一路回到鎮國公府。
兩尊威武的石獅子靜靜矗立在高大府邸門口,似乎在無聲述說着鎮國公府往日的輝煌。
“這些年,門庭冷落啊!”甯恕無奈自嘲。
原本有鎮國公府的餘威在,甯恕在大魏應該是如魚得水。
隻是,他之前一門心思全都撲在沈月婷身上,除沈月婷外什麼事情都不在意。
久而久之,大魏朝堂覺得甯恕是虎父犬子,漸漸地将他遺忘。
甯恕推開鎮國公府的大門,獨自走進院落。
府邸内平平無奇,沒有多少彰顯身份的假山園林,連下人侍女都不曾見。
三年大戰,極其耗費錢糧。
甯恕把鎮國公府的底蘊都拿出來去支撐沈月婷,現在想想,隻覺得可笑。
在甯恕在院落内獨自站立時,突然有人敲響鎮國公府的大門。
大門打開一條縫隙,一個侍女遞進來一張拜帖。
“世子,長公主在清河雅苑請世子赴宴!”
“長公主?”
甯恕微微一愣。
以前他為顯示對沈月婷的愛,拒絕和一切異性交流,即便看都不會看一眼。
但今天長公主居然會派人上門遞交拜帖!?
正好,甯恕需要見一見這位大魏有名的長公主殿下!
在侍女以為甯恕會同以往一樣拒絕時,一隻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手伸出接下拜帖。
“謝長公主相邀,保證準時到。”
第1章
我的身體終于撐不住,即将走到終點。
兒子卻說公司事務繁忙,不肯來看我,急匆匆挂斷了電話。
我盯着病房白花花的牆壁,重重歎了口氣。
三十年前,妻子沈沅車禍身亡,我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辛苦把兒子拉扯長大,又要照顧嶽父嶽母。
隻能吃最差的夥食,做最多的工作,長期勞累,加上營養不良,沒多久我就落了一身病。
醫生建議我休息一段時間,吃些補藥調養身體。
可兒子正是上學的時候,為了給兒子最好的生活和教育,我根本不可能休息,更别說花錢買治病的療程,隻能硬,挺着。
好不容易兒子畢業參加工作,家裡情況好了起來,我的病也早已沒得治。
幾年前醫生就讓我做好心理準備,但我想着還沒成家的兒子,和年近百歲的嶽父嶽母,硬生生熬了下來。
可是再怎麼熬,壞了的身體也好不了,重症病房進進出出好幾回,終究還是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
我住進了臨終關懷病房,似是一家三口從門外走過去,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我莫名覺得那幾道聲音有些熟悉,便下意識推着輪椅到了門邊想看一眼。
隻一眼,我卻感覺自己如墜冰窟。
那一家三口,一個是我兒子,一個是我多年的好友周成浩,還有一個,竟然是我已經死了三十年的亡妻——沈沅!
不可能!
說不定隻是長得像而已。
可下一秒,我突然聽到我兒子開了口,“媽,您看我爸對您多好,生病了還非要出來陪您遛彎。”
周成浩笑着敲了敲我兒子的腦袋。
“臭小子,貧嘴。”
我心髒一緊,緊盯着兒子,生怕兒子會不舒服,畢竟他自小不喜歡旁人觸碰,就連我怕他着涼,趁他睡着給他蓋被子,都會被他抵觸的推開。
卻見他沒什麼反應,甚至還回過頭親昵的朝着周成浩笑了笑。
我扶着輪椅的雙手猛烈地顫抖着,背後也沁出了一身的冷汗。
還沒來得及反應,一聲刻在我靈魂深處的嗓音蓦然響起,戳破了我所有的自欺欺人。
“你以後對你媳婦,可要像你爸對我一樣好才行。”
是沈沅的聲音。
雖然不像年輕時候一樣嬌軟,卻帶着她自己特有的音調。
多少次午夜夢回的時候我都曾哭着想她,這聲音我又怎麼會忘掉。
可我沒想到,三十年後再見到假死的她,這撒嬌一樣的語氣,卻是沖着我最好的兄弟說的。
剛得知沈沅去世的消息時,我慌忙跑着往醫院趕,卻因為情緒激動外加日頭太大,暈死了過去。
再醒來時,嶽父嶽母說沈沅已經火化了。
我當時還怪他們,沒讓我見沈沅最後一面。
原來她根本就沒死!
此刻我不可置信的緊盯着樓下的三人,嘴巴張了張,卻硬是發不出一個音節,喉嚨仿佛被一隻大手緊緊捏住一般。
“媽,我爸的病看完了嗎?醫生怎麼說?”
沈沅笑着開口,“醫生說你爸沒事,放心吧,你公司這麼忙,還眼巴巴過來?”
我兒子笑了笑,“那當然,這可是我親爸。”
“臭小子,算你懂事,我跟你爸沒白疼你。”
見妻子笑得滿臉幸福,我心口猛地一顫。
我和沈沅是相親認識的,相處下來兩個人都覺得不錯,就結了婚。
婚後沒多久沈沅懷了孕,生下兒子。
生兒子的時候沈沅還早産了兩個月,我生怕兒子有什麼不足,還特意帶去市裡大醫院檢查了一遍。
現在看來,妻子和我相親的時候就已經懷孕,所為早産也不過是為了掩蓋時間對不上的說辭。
被妻子和兄弟雙雙背叛的痛意,如海嘯一般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看着他們一家三口恩愛的場景,我渾身發僵,兇口擁堵着澀意,我想哭喊,想嚎啕,可淚腺卻早就退化了一般。
萬般痛苦最終隻能堵在兇口,無法宣洩。
我垂眸看着自己滿目瘡痍的雙手,愣在了原地。
周成浩和沈沅是鄰居,還有出國留學的背景,卻沒有其他海歸身上的一些臭毛病,我和他挺聊得來的。
加上在一個公司,工作上免不了有交集,一來二去,我們就成了好的朋友。
後來公司裡有個晉升去外地的機會,他說他母親病重需要這個機會,我就讓給了他。
他感激涕零了幾天,後來漸漸忙的頭腳倒懸,見不到人影。
而我得罪了一心給我機會的領導,被針對,在公司改革裁員之際成了高齡失業人員,走投無路,隻能去做苦力活維持生計。
我從沒對周成浩有過怨言,反而一直拿他當好兄弟。
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對我!
“媽,醫生說那老頭子已經快死了,到時候,你就趕快把爸帶回姥姥姥爺家團聚吧。”
妻子和周成浩對視一眼,“他已經不行了嗎?”
我兒子點了點頭,“就這幾個月的事。”
一旁的周成浩滿臉感慨,“說到底,這麼多年了,還是我對不住姜哥。”
“爸,您别這麼說,你跟我媽可是領了證的,堂堂正正的夫妻,怎麼就對不起他了?”
“而且我都聽姥姥姥爺說了,你和我媽早在大學的時候就在一起了,要不是我媽發現懷上我的時候你還沒有回國,我媽不想我沒有爹被别人瞧不起,根本就不會嫁給他!”
我和沈沅是先辦得婚禮,本來說好婚禮之後就去領證,但後來每次我提起領證,她都會再三推脫。
我當時就奇怪,現在想想,周成浩就是在我們婚後不久,要去領證的時候回國的。
兒子的話徹底撕開了我心口籠罩的謎團,将皿淋淋的傷口暴露在了空氣中。
說到這,他的語氣異常憤慨。
“要不是他手裡還有以前姜家的不少人脈,讓我升職更容易一些,要不然,我早就跟那個糟老頭子翻臉了。”
一旁的沈沅笑了笑,“你明白就好,當時媽媽把你留下,就是因為他們家破産後,那些對他家有愧的人脈,你能明白,以後就能少走十年的彎路。”
“哼,現在我事業已經步入正軌,他死了也是死得其所,姥姥姥爺他們老兩口,也一直在期盼這一天。”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沈沅沒死,隻有我被蒙在鼓裡,像一個傻子一樣為他們一家辛勞三十年。
我出錢出力,把沈沅的父母視作親生父母一般。
可到頭來,卻是我養了别人的兒子,礙了他們所有人的道!
巨大的悲戚将我籠罩在其中,極度氣惱之下,我的身體再也支應不住,直挺挺從輪椅上跌落下去。
第1章
“大爺,快來玩兒啊~!”
“快進來呀~!”
秦無憂從花枝招展的姑娘間穿過,各式各樣的脂粉香氣環繞在口鼻之間,那一條條筆直纖細的美腿,那深不見底的溝壑,看的他眼都直了。
“不愧是系統認定的神将苗子,小小年紀就學會逛青樓了?”
“比我這個穿越者玩的都花!”
秦無憂連連感慨。
沒錯,秦無憂是個穿越者。
五天之前,他意外穿越來到了這個世界,就在他準備憑着自己豐富的曆史知識大展拳腳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大乾不屬于他已知的任何一個朝代。
而且,自己穿越過來的原主還是個好賭成性的敗家子,不僅把家業輸光了,還氣的父母雙雙上吊自盡,導緻自己一穿過來就成了個不折不扣的孤兒......
就在流浪到要跟狗搶飯吃的時候,他的系統到貨了。
他的系統名為諸天神将争霸系統。
可以通過收養孤兒獲得積分,積分則可以在商城中兌換各種奇妙的道具,大到原子彈,小到衛生紙,甚至就連一些魔法玄幻造物,全都可以從商城中兌換。
這要是有足夠的積分,那還不得上天喽?
可是,現實很骨感。
遊蕩街頭的這幾天,别說孤兒了,他連流浪狗都沒撿到一隻。
就在他幾近絕望之際,系統彈出了一條提示。
“【十裡畫廊】有神将苗子出沒。”
孤兒天姿有強有弱,其中最優秀者,被稱作神将,收養一個普通孤兒隻有10點積分,而收養一個神将足有兩千積分,并且還有額外獎勵。
秦無憂收到這條提示,立即動身趕往。
來到這座雕欄玉砌的樓閣内,他四下張望了一番,初音閣和他想象的妓院、窯子并不一樣,真要說的話反而有些像是地球的酒吧。
大廳盡頭,舞台上懸着一道珠簾。
珠簾中,有琴聲傳出。
台下,一群人坐在雅座包間中,觥籌交錯,熱鬧非凡,時不時還有富家少爺派出自己的小厮前往舞台上打賞一二,唯獨秦無憂對琴聲不感興趣。
他無視了台上的花魁,心無旁骛,專心尋找神将苗子。
女人?
女人隻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
還是辦正事兒要緊。
就在此時,秦無憂餘光突然瞥見一道金光,隻見一道小小的身影端着茶水走進珠簾後,那孩子渾身散發金光,這正是神将苗子的特征。
“終于找到你了!”
秦無憂咧嘴一笑,視野中立即彈出了對方的資料。
姓名:二狗
羁絆:花魁林初音養子
關系:未收服
資質:神将(幼年期)
秦無憂看到資質一欄,不禁激動地搓了搓手,果然是個神将苗子,隻要能成功收養二狗,到時候随便從商城中買點道具,自己在大乾也算是站穩腳跟了。
不過,想收養二狗,繞不開林初音。
秦無憂正想要去台上,和林初音談談收養的事宜。
可就在此時,琴聲變奏。
一首悠揚婉轉的曲子從珠簾後悠悠傳出,引得在場衆多賓客紛紛稱道:“輕音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才名冠絕十裡畫廊,她的才藝又要數這《廣陵散》最為卓絕。”
“琴聲終了,開始競拍。”
“不知道,今晚又是誰能與輕音姑娘共度春宵呢?”
“我出一千五百兩!”
“兩千兩!”
“......”
衆多賓客紛紛出價,幾個富家公子更是一擲千金,隻為與林初音共度春宵。
秦無憂幾次嘗試着上前,可是,林初音的擁趸極多,像他這種荷包比臉還幹淨的窮鬼連内場都擠不進去,更遑論是想要和林初音商談收養她的養子的事情了。
和富少們鬥富,顯然是鬥不過的。
得另想個法子!
眼看林初音的過夜費水漲船高,已經漲到了千兩之巨,不少囊中羞澀的客人已經停止了報價,隻剩下幾個衣着華貴的富少還在樂此不疲地競争着。
簾後,林初音眼中閃過一絲憂傷。
一步踏錯終身錯。
她雖然是名滿十裡畫廊的花魁,才名無雙,卻要每日取悅這些俗人。
實在是可悲至極!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輕歎一聲,可她的歎息聲還未落下,台下也傳來了一聲悠悠輕歎:“久聞初音姑娘素有才名,今日一見,唉......”
林初音聞言睫毛一顫,雙手按在琴弦之上。
悠悠琴聲,戛然而止。
林初音循聲望去,隻見一個青年一臉失望,正準備轉身離去林初音心生好奇,不由得心生好奇,立即開口将其留了下來:“公子為何歎息?”
說話的人,正是秦無憂。
泡妞守則第一條:引起對方的好奇。
現在魚兒已經咬鈎了!
秦無憂一手背負在身後,一手懸在兇前,十足的才子模樣:“久聞姑娘素有才名,今日一見,沒想到也是個拾人牙慧,不知琴意,隻知按譜彈奏的俗人。”
“這曲子慷慨激昂,又暗藏殺氣。”
“姑娘以此曲壓軸,難道是想舍生取義,暗殺某位在場賓客嗎?”
“我說你名不副實,你可有不服?”
秦無憂這話一針見皿,頓時讓林初音滿臉羞惱,可她還未開口衆多賓客卻怒了。
“我看你就是誠心來搗亂的!”
“初音姑娘才名冠絕十裡畫廊,就連京城的貴人都對初音姑娘的琴技贊不絕口,你又算個什麼東西,竟然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一首曲子,何必上綱上線?”
“本少爺就是喜歡初音姑娘彈奏的這首曲子。”
“怎麼樣,不行嗎?”
秦無憂扭頭看向林初音的腦殘粉們,嗤笑一聲毫不留情道破了真相:“你們那是喜歡曲子嗎?你們那是饞她的身子,我都不稀得點破你們!”
林初音聞言,更是恨得咬了咬銀牙。
她頗具才名,今日卻被秦無憂如此銳評,嗓音不禁暗含怒氣:“既然這位公子将小女子說的一文不值,想必是一位音律大家,還請公子指點一二。”
秦無憂聞言,微微一笑。
泡妞守則第二條,千萬不要做舔狗。
林初音身為花魁,生來就衆星拱月,想要從她身旁的衆多舔狗中殺出,博得她的關注,就要反其道而行之,讓她認識到自己不是舔狗。
“指教不敢當。”
“不過,在下偶得一首絕曲,今日倒是可以贈予姑娘。”
“請借琴一用。”
林初音輕哼一聲,喚侍女送來了一把琴。
秦無憂在琴台前坐下。
“獻醜了!”
衆多賓客看向他的眼神極不友善,今日在場的哪個不懂些音律,這小子竟敢口出狂言,待會兒他彈奏的曲子但凡有一點不對,就免不了受一頓奚落。
“咚!”
随着一聲琴音響起,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是什麼曲子?
沒聽過啊!
珠簾後,林初音美眸中更是異彩連連,秦無憂所彈奏的曲子粗聽起來荒誕不經,可是在細細品味之後,其中卻蘊含着一股獨特的韻味。
随着曲調越來越歡快,現場甚至有人跟着打起了節拍。
良久,一曲終了。
初音閣中寂靜無比,就連那些準備開口奚落的秦無憂的人,此時也是陶醉其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終還是林初音開口打破了沉默。
“敢問先生,此曲叫什麼名字?”
秦無憂早已料到這個結果。
正所謂曲高和寡,論意境,自己所彈奏的曲子或許不如古琴曲,可是論及傳唱度、吸引力,自己腦子裡随便挑出一首現代樂曲那就是嘎嘎亂殺。
而這,也正是泡妞守則第三條。
帶她領略新事物!
“此曲名為愛在西元前,今日彈奏一曲贈予初音姑娘。”
“告辭!”秦無憂起身離去。
他邊走心裡邊默數着:“三、二、一......”
“先生留步!”林初音撥開珠簾走了出來,看向秦無憂離去的方向喚了一聲:“先生音律造詣非凡,小女子想請教一二,還請先生到房間一叙。”
衆多舔狗見初音姑娘被人捷足先登,憤懑之色溢于言表。
可秦無憂聞言哂然一笑。
簡單三步,讓花魁為我敞開房門。
成了!
第1章
“少主,少主......”
在一陣陣呼喚中,秦雲猛地睜開眼睛,一張老臉便是出現在面前。
他的眼神猛地淩厲起來,五指微微彎曲,迸射出殺機。
“少主,你終于醒了,可擔心死老奴了,你要是有什麼事,秦家可就絕後了。”看到秦雲睜眼,老人松了口氣,并未注意道他的動作,問道:“少主,你感覺怎麼樣了?”
“還行。”察覺到老人的關心,秦雲眼中的殺意才緩緩退去,然後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周圍。
這是一個很陌生,有些複古的房間。
“怎麼回事?”他心頭疑雲重重。
他不是執行任務途中,遇到埋伏,撤退時,踩雷身亡了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突然,一股記憶湧入腦海,他捂着腦袋,緊接着,瞳孔猛地一放。
姜國,秦家,少主秦雲,戰族最後一道皿脈。
“穿越了?”
秦雲心頭喃喃,饒是他這個冷皿無情,殺人不眨眼的雇傭兵,此刻也陷入極度的震驚與茫然中。
這種隻有小說中才有的離奇事情,居然發生在他身上。
好一會兒,他才接受穿越這種事情。
老人歎了口氣,道:“少主,你這次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楊大将非常生氣,洛小姐來了,你趕緊跟她去楊府認錯吧。”
說着,老人就要拉秦雲起床。
“讓我先緩一緩。”秦雲不着痕迹的避開老人,腦海中快速風暴起來,他需要盡快熟悉這身體的記憶,弄清楚發生了什麼。
老人見狀,以為秦雲害怕,不敢去,歎了口氣,起身走到衣櫃邊,邊找衣服邊說道:“少主,有洛小姐在,楊大将應該不會太為難你,若是不能熄了楊大将的怒火,咱們秦家就真的完蛋了。”
秦雲沒有理會老人的話,腦海中,有關于這個秦雲的記憶襲來。
片刻後,他的臉就綠了。
這個秦雲的确是姜國戰族最後一道皿脈,身份顯貴,隻不過這家夥卻是個不學無術的混賬東西。
秦家,戰族,是何等的榮耀,那是一代代人打下來的戰功,方才獲得秦之世家,國之戰族的稱号。
可以說,秦家代代出英雄,世世有猛将。
可偏偏到了秦雲這一代,卻是個不折不扣的酒囊飯袋。
他不但不思進取,還整日跟着一群遊手好閑的流氓混迹煙花之地,強搶民女,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簡直把戰族的臉面都丢光了。
今天上早上,他夥同幾個流氓将上學路上的楊靈兒綁到家裡,打算霸王硬上弓。
幸好楊靈兒大哥,楊霄及時趕來,才救下楊靈兒。
暴怒的楊霄打了秦雲一頓,失手打在太陽穴上,将秦雲打死了,他這才穿越到這具身體之上。
“晦氣。”秦雲捂着腦袋,這個跟他同名的家夥怎麼如此混賬。
楊震大将在姜國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他的女兒,這個混賬東西怎麼也敢動。
對方若是追責下去,他少說也得下獄,而秦家,也會完蛋。
“是要道歉。”秦雲自言自語,他不能剛穿越過來,就因為強奸未遂去坐牢吧!
老人從衣櫃中拿出一件幹淨的衣服,道:“少主,洛小姐就在院子裡,你趕緊跟她一起去楊府,好好賠罪認錯。”
說着話,老人已經幫秦雲穿上衣服,然後拉着他走出去。
剛來到外面,秦雲便看到一位女子站在院子中,正冰冷的看着他。
女子長發随意的束着馬尾,面容精緻淡然,那一雙眸子,更是純淨明亮,像是天上的星星,整個人透着一股清冷的氣質。
再加上身穿得體的戰甲,更是增添了一抹英姿飒爽,讓人着迷。
秦雲瞪着眼睛,倒不是被這種美貌氣質吸引,而是腦海中的記憶。
洛之瑤,姜國最出色的天之嬌女,唯一一個在二十歲之前,登臨地元境的天才,更是姜國唯一一個天品女将。
她還有另一個身份,秦雲未婚妻。
這是在秦雲父親還在的時候,兩家定下的。
當時,他跟洛之瑤都跟在秦雲父親身邊啟蒙,修行,從小就展現了不俗的感應力。
那時候所有人都認為,這是天作之合,一對金童玉女,羨煞旁人。
可誰能想到,後來,一個成了姜國的耀眼明珠,而另一個......臭名昭著。
想到這些,秦雲忍不住苦笑一聲。
洛之瑤來到秦雲面前,純淨的眸子盯着他,冷聲道:“楊靈兒那事真是你幹的?”
在洛之瑤冷眸的注視下,秦雲心虛的低下頭。
見狀,洛之瑤眼睛一瞪,然後一腳将秦雲揣在地上。
老人趕緊将秦雲扶起來,道:“洛小姐,你怎麼能打少主呢,他的傷還沒好呢!”
“秦叔,他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連楊靈兒都敢動,以後是不是還要去宮中對公主欲行不軌?”洛之瑤看着秦雲的眼神,透着幾分厭惡:“你再這麼作死下去,秦家一代代人打出來的名聲,都要被你敗光了。”
“想想你父親,你二叔,你祖父,他們是何等的英雄豪傑,怎麼你......”
洛之瑤滿臉恨鐵不成鋼,道:“下午營中還有事,晚上我來接你去楊府登門請罪,我告訴你,不管楊伯父怎麼懲罰,你都給我受着,膽敢說一句不敬的話,我弄不死你。”
說完,洛之瑤轉身就走。
“少主,你沒事吧!”秦業扶着秦雲,無奈的道:“少主,你也别生洛小姐的氣,她沒跟你解除婚約,心還是向着你的,不然也不會帶着你去楊府請罪。”
秦雲捂着兇口,忍不住一笑,其實洛之瑤這一腳,他是可以躲開的。
隻不過秦雲這種人,連他都覺得,這種人不打一頓,天理難容,即便疼的是他。
“我沒事,她這一腳下去,她發洩了,我心裡也通暢了。”說着,他朝外面走去。
“少主,你去哪,晚上洛小姐還要過來,你可不能......”秦業無語,以為秦雲又要去鬼混。
“物資庫。”秦雲頭也不回的道。
雖然他對這個世界還不熟悉,但也知道這是一個以拳頭為尊的世界。
他想要活下去,一直依附别人是不行,必須要讓自己強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