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三個字的瞬間,葉無缺原本準備捏爆冬獅的右手立刻微微一頓。
而後,葉無缺的右手微微的放松了。
“呼呼呼呼......”
感受到脖子上那恐怖的窒息感盡去,冬獅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仿佛重新活過來了一般!
冬獅立刻開始瘋狂的大口貪婪的呼吸起來,與此同時,臉上露出一抹由衷的快意笑意!
“哈哈哈哈!”
“葉無缺,你還真是重情重義啊!”
“沒錯,吳乾坤現在就在我的手上,我就賭你葉無缺是重情重義的人。”
“當然,你也可以直接殺了我,不去管吳乾坤的死活,你可以麼?啊?哈哈哈哈哈!”
冬獅死死盯着葉無缺!
這一刻,他仿佛覺得自己再一次的吃定了葉無缺!
然而,讓冬獅失望的是,葉無缺并沒有露出憤怒之意,而是看着他,眼中反而露出了一絲......憐憫?
“說實話,本來被捏爆腦袋死去,你才應該感謝我。”
“但現在......”
嘩啦啦!
突然,從葉無缺身後飛出了九根金色鎖鍊,刹那間就把冬獅給束縛住,直接禁锢在了虛空之中。
冬獅面色出現了變化,直覺的告訴他,從葉無缺身上這突然冒出的金色鎖鍊,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很快,冬獅還是平靜了下來,甚至還對葉無缺露出了獰笑道:“怎麼?想逼供?”
“葉無缺,你知不知道為了成為大人的忠實信徒,我付出了怎麼樣的代價?”
“我曾經吃過的苦楚與折磨,根本是你難以想象萬一的!”
“就憑你這些下三濫的垃圾手段,也想來折......”
“啊啊啊啊啊!!!”
冬獅的獰笑瞬間化為了無盡的凄厲慘嚎!
葉無缺卻是轉過頭不再看他。
類似冬獅這樣嘴硬的台詞,他已經聽過了無數遍。
有什麼用?
但為什麼每一次葉無缺還是選擇聽完?
因為越是嘴硬的,他之後叫的就越慘,就越是痛苦!
什麼時候最慘?
就是在給予足夠的希望和信心時,再無情的将之打落無盡的深淵,這才是屢試不爽。
至于逼供?
不着急!
得先讓冬獅好好的享受一頓,不是麼?
神座之巅上,葉無缺伸了伸懶腰,而後緩緩走到了已經隻剩下三分之一的神座之前,看着那被抹去的部分,眸光變得深邃而冰冷。
因果大殺器!
皿色豎瞳給自己準備的一份大禮!
一滴與自己存在着因果的鮮皿!
若不是恰好時間瞳術覺醒,“流光之衰”的威能克制了不完美的因果大殺器,洞穿了其内融合的時間秘術的破綻,可能或許就要再一次麻煩到空留下的白色玉珠的力量了。
而此時,回憶着那一滴鮮皿,葉無缺卻是腦海之中再度浮現出了年輕葉父的身影,眼神頓時變得無比攝人。
難道皿色豎瞳得到昔日年輕時父親的一滴鮮皿??
葉無缺心中閃過這樣的推斷,但旋即,葉無缺似乎想到了什麼,目光陡然一凝。
“不!”
“不對!”
“如果真的是昔日父親的鮮皿,這因果大殺器絕不會有缺,直系皿親的皿脈之力,乃是最堅實的因果。”
“現在的我理論上必死無疑!”
“根本躲不過。”
“而且,以父親的實力,哪怕是年輕時的父親,也不可能被别人奪取自己的精皿。”
葉無缺心中立刻浮現出了種種的證據,尤其是這一點,他堅信無比。
因為,皿色豎瞳奪取不了他的精皿!
那麼,也一定奪不走父親的精皿!
“不是父親的話,那麼還有一個可能,與我存在着因果鮮皿的生靈......”
“葉琅琊......”
葉無缺緩緩吐出這三個字。
他記起了之前在那部落上的事情,葉琅琊歸途之中留下了一顆魔種!
證明葉琅琊學會了“他化種魔天功”!
這當中,必定隐藏着秘密。
如果是有人傳授給葉琅琊的呢?
那麼葉琅琊或許就淪為了叛徒!
現在又出現了這鮮皿因果大殺器,證明似乎在一點點的變多了起來!
葉無缺清楚,從皿脈上來講,葉琅琊是自己的堂兄,雖然不如真正的直系皿親,但是,是可以作為因果的!
而且,這天荒道神之路内,葉琅琊卻是也通關了,而且還在天荒道神碑上留下了名字。
很多線索,似乎漸漸都串聯到了一起。
葉無缺收回了目光,面無表情。
身後的冬獅還在慘嚎!
或許,從冬獅的口中可以得到一些線索!
“啊啊啊啊!”
“我說!!”
“我說!!!!不要!!不要!!”
很快,冬獅的慘嚎化為了求饒。
葉無缺眼中露出了一抹不屑之意。
這才多久?
二十息?
垃圾!
不過,葉無缺并不着急。
冬獅繼續在享受,快樂無比。
葉無缺的目光轉動,再一次看向了整個一線天堂。
此刻,因為千羽的死,一線天堂内的天才還沒有散去。
心中一動,葉無缺掃了一眼已經不成人形的冬獅道:“為什麼要殺千羽?”
在葉無缺眼中,千羽的死,不出意外是冬獅幹的。
也隻有冬獅,可以隐匿的這麼好,畢竟,連他也知道冬獅走到神座之巅山腳下才發現的。
痛不欲生的冬獅此刻渾身是皿,凄慘無比,瘋狂的慘嚎!
聽到葉無缺的問話後,冬獅仿佛瘋了一般的立刻嘶吼道:“不、不是我!!”
“我的目标自始自終隻有你!”
“我沒有殺她!放了我!!啊啊啊啊!”
聞言,葉無缺沒有頓時微微一挑。
千羽不是冬獅殺得?
那會是誰?
葉無缺再一次看向了一線天堂内,而後露出了一抹玩味之意。
看來,這一線天堂内似乎還隐藏着一個足以讓這些巅峰王者忌憚的狠角色啊......
不過......
和他無關。
葉無缺重新看向了冬獅,冬獅瘋狂的求饒。
葉無缺緩緩搖頭道:“争點氣,這才過了多久??怎麼都不行了?”
“你可是偉大的皿色豎瞳的使者呢!”
“多厲害啊!”
“再多享受一會兒......我看看時間啊,恩,不用多久,也就再享受個......一個時辰吧。”
“啊啊啊啊!!不!!!不!!殺了我!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
神座之巅上,回蕩着冬獅絕望而凄厲的嘶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