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步随即跟上了他。
從餐廳出來,他直接來到了樓上的卧室内。
我們身形一閃,跟了進來。
卧室内一片淩亂。
馬進堂才不在乎,在他看來,他不煉牡丹的魂,已經是莫大的恩典了。
他走到床前,抄起被子扔到地上,接着把床墊也掀開了,從下面拿出一個密碼箱。他把箱子放到梳妝台上,打開箱子,從裡面拿出一個面目猙獰的青銅面具。
這,就是他的金剛面具了。
他看了看金剛面具,嘴角一陣冷笑,自言自語道,“409?哼!老子讓你們有來無回!”
他把面具帶到了頭上,猛地轉過身來,眼中冒出了懾人的紅光。
阿步一皺眉,下意識的用刀一橫。
我沖她一使眼色。
馬進堂就算帶上面具,他也看不到我們。
阿步看懂了我的意思,這才松了口氣。
馬進堂得意的一笑,帶着面具走出卧室,去樓下了。
我們跟着他來到樓下,接着來到了别墅外面。
馬進堂走到别墅前面的開闊地上,深吸一口氣,猛地舉起了雙手,口中開始念念有詞,開始跳起舞來。
那是一種奇怪的舞蹈,動作非常的怪異。
随着他的舞動,地下湧出無數的黑氣,迅速向他聚集過來,補充到了他的身上。
我看看表,離子時末刻,隻剩下不到三分鐘了。
阿步冷冷的看着跳舞的馬進堂,默默的攥緊了手中的長刀。
我不動聲色的擡起頭,繼續看他表演。
馬進堂又跳了一會,突然身形一閃,搜的一聲化作鬼影,飛向了後面的動物園。
阿步下意識的想去追。
我拉住她,搖了搖頭。
不用追,他很快會回來的。
果然,幾秒鐘後,他化作鬼影,閃了幾閃,又回來了。
他的手裡多了兩把鋒利的長刀。
這刀我見過,那天晚上他們去搶煉魂鼎時,他用的就是這兩把刀。
他揮舞着刀,繼續跳舞。
跳着跳着,他突然停下了,猛地轉過身來,私下尋覓,同時大喊,“那小子!那丫頭!你們出來!我知道你們在這!給我滾出來!”
阿步一皺眉,轉頭看向我。
我不慌不忙的看了看表,還有一分鐘。
我把腕表在她面前一晃,意思不要着急,再等一分鐘。
“你們出來!出來!”,馬進堂瘋了一般,怒吼道,“409沒什麼了不起的!那天老子沒殺夠!今天好好過過瘾!我不管你們來多少人,别藏着掖着了,都滾出來吧!”
“還不出來是不是?你們在等什麼?嗯?看到我戴上金剛面具了,怕打不過我是不是?”
“那小子和那丫頭!你們剛才攪了我的好事,老子繞不你們!你們滾出來,老子過過瘾了!”
......
他不住地大罵,罵的越來越難聽。
這時我看了看時間,可以出手了。
我沖阿步一使眼色。
阿步會意,點了點頭。
我随即顯出了身形,沖上去猛起一腳,踹到了馬進堂的後腰上。
隻聽砰的一聲,馬進堂隻是身子一顫,轉過身來,一聲怒吼,揮刀向我砍來。
我身形一閃來到他身後,他一刀砍空了。
阿步一聲冷喝,唰的一聲抽出長刀,沖到馬進堂面前,一刀劈下,淩厲無比。
馬進堂舉刀格擋,铛的一聲,激起了一片火星。
這一次,他沒有摔倒。
反倒是阿步,被震得一連退了好幾步,這才站穩了腳步。
馬進堂獰笑起來,一聲大喝,轉身撲向了我。
我已經不用藏着掖着了,身形一閃,來到他身後十幾米處,擡手一道五雷符打到了他的身上。
馬進堂一個趔趄,往前搶了幾步,差點沒摔倒。
他憤怒的轉過身你來,“你不是409的人!409的人沒人能用金光五雷符,你是昆侖的人!”
我沒理會,雙手連發,一連幾道金光,打到了他的身上。
阿步也一聲怒喝,向他發起了迅猛的攻擊。
馬進堂應接不暇,連連後退,狼狽不堪。
但不管是我的五雷符,還是阿步的刀,都是隻能打到他,卻很難将他打傷。
相反的,馬進堂卻很快适應了我們的攻擊,越戰越勇了。
我幹脆停了下來,仔細觀察他和阿步的戰鬥。
很快,我發現了秘密所在。
阿步攻勢淩厲,長刀不斷地砍中馬進堂。
但馬進堂每一次中刀的瞬間,都有一個黑影出現,替他擋住那一刀,自己則化成了黑煙。
所以我們攻擊密集的時候,馬進堂身上會有一層黑氣。
但當我停止攻擊之後,那層黑氣,明顯的就淡了很多了。
我略一沉思,頓時明白了。
這些黑影,是他幾十年來煉的魂,這些魂會不斷的為馬進堂擋刀,擋符,以自己的灰飛煙滅來換馬進堂的平安。
所以他等于是用這些冤魂織成了一件戰甲,除非這些冤魂全部被打散,不然的話,我們根本傷不了他。
而我們可以用來殺他的時間,隻有一刻鐘而已。
我冷冷的看着神勇的馬進堂,不屑的一笑,心裡有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