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劍道界心,一具七重造化大帝劍傀,一幅劍道圖卷,這便是父親留給自己的宗門最核心的機緣。
紫絕茉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得到宗門的核心機緣。
當年父親要不是借助全宗力量,在關鍵時刻将她送走,否則的話,相信現在的她也無法活着站在這裡。
這麼多年來。
她一直想着找四大宗門報仇的事情。
直到她的修為突破到六重造化大帝境,但依然不是四大劍宗的聯手之敵。
不是怕死,而是自己不能死。
在紫絕茉看來,要是能夠做到玉石俱焚,她肯定不會有任何的懼怕,必定會拉着四大劍宗一起去死。
可惜的是,她根本做不到。
紫絕茉心裡很清楚,自己想要順利覆滅四大劍宗,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希望可以突破自身極限,隻要能夠突破到半步始祖境,便可以做到。
轟!
就在此時。
外面傳來恐怖的攻擊,紫絕茉的臉色驟然一變,她很清楚三個玉盒氣息洩露,引來四大劍宗宗主。
她的傷勢很嚴重,肯定不是四人敵手。
幸虧父親給自己留在七重造化大帝境劍傀,就算是無法壓制住四人,相信帶着自己離開還是沒有問題的。
就在密室的防禦被攻破的瞬間。
劍傀直接殺了出去,幸虧四位宗主都早有防備,否則的話,單單是這一擊,足以要了他們的命。
“七重造化大帝劍傀,聯手鎮壓。”
一看劍傀,還沒有等四人反應過來,劍傀帶着紫絕茉的身影瞬間出現,并且沒有和四人硬碰硬,而是選擇以最近的速度遠遁。
“想走。”
四位宗主當然知道紫絕茉的存在,隻是從未将紫絕茉放在眼裡,并且随着紫絕茉的離開,沒有想到紫絕茉會自投羅網。
轟轟!
四位宗主瞬間和劍傀搏鬥在一起,你來我往,而紫絕茉卻是沒有管劍傀。
她的意思很簡單,以自己的傷勢情況,繼續留下不僅無法相助劍傀,甚至還會适得其反。
現在她要做的事情,就是先離開這裡,隻要她安全了,相信劍傀可以第一時間離開。
以一敵四。
很明顯,劍傀不是四大劍宗宗主的聯手之敵。
同一時間。
琅琊劍洞,蘇辰隐藏了自身氣息,并未選擇離開。
“老大,琅琊劍洞内,是否隻存在着邪劍帝一人,要是其他頂級強者也想要借助奪舍重生。”
蘇辰明白小火的意思。
換做之前,他肯定不會認為此事是真的。
但。
随着邪劍帝奪舍林炎重生,誰都不敢保證,琅琊劍洞内是否還存在着其他的強者元神,想要奪舍離開。
是敵是友,對于蘇辰都是無所謂的事情,但随着林炎被奪舍,他和邪劍帝之間的恩怨徹底結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而邪劍帝又是來自琅琊劍洞,這是注定的,自己根本不可能避開。
“什麼意思,直接說。”
“老大,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不過我們沒有必要繼續留在琅琊劍洞冒險,不如先離開琅琊劍洞。”
蘇辰卻是搖搖頭,說道:“我要是離開琅琊劍洞,一旦琅琊劍洞的強者奪舍成功,琅琊劍洞肯定會崛起,到時候除非是我離開界海,否則的話,無法避免和琅琊劍洞的仇怨。”
“最重要的是,林炎是我的弟子,他被邪劍帝奪舍,這筆賬我需要找邪劍帝算清楚,我不會離開。”
蘇辰的意思很簡單,就算是離開也需要斬殺邪劍帝。
“老大,邪劍帝得到鳳凰爐鼎的孕育,不僅僅已經融合異火,更是恢複到巅峰狀态,想要斬殺邪劍帝有些困難。”
蘇辰點點頭,他當然知道想要斬殺邪劍帝有多困難,但還是會這樣做,哪怕明明知道這樣做會有危險。
皺着眉頭,想來想去的蘇辰,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邪劍帝的事情需要放一放,畢竟邪劍帝的實力擺在那裡,不可能說殺就殺。
先要毀掉琅琊劍洞的所有元神,必須斷絕奪舍,這樣的話,就能毀掉邪劍帝的根基。
蘇辰心裡很清楚,不管自己是否願意相信,一旦琅琊劍洞的元神大部分都奪舍成功,邪劍帝有了靠山後,對于自己來說絕對是壞事。
想到這裡的蘇辰,以最快的速度趕往琅琊劍洞,很有可能存在元神的地方。
隻是,盲目地尋找,怎麼可能找到。
這次要不是林炎得到劍道傳承,也不可能得到召喚,使得自身被邪劍帝鎖定。
胎寶鑒和蘿蔔都無法順利鎖定,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想辦法鎖定琅琊劍洞的元神,斬草除根。
坐在地上,蘇辰腦海裡想着各種辦法,畢竟想歸想,做歸做,想要鎖定談何容易。
“老大,不如我們去。”
不等小胖說完,蘇辰已經擺擺手,他知道小胖想要說什麼,眼神極其凝重,說道:“現在能做的事情,就是以身試險。”
“老大,你這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以我的劍皿輪感應傳承。”
小胖和小火瞬間明白老大的意思,這樣做的确是很危險,小胖急忙說道:“老大,我知道你想要替林炎報仇,但這樣做,一旦真的适得其反,被奪舍成功的話,到時候我們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這是唯一的辦法。”
“但。”
“行了,我心裡有事。”
蘇辰心裡已經決定了此事,就要不會改變,因為他需要趁着琅琊劍洞的元神奪舍之前,殺一個算一個,最好是能夠全部斬殺,徹底斷絕琅琊劍洞,到時候隻剩下邪劍帝一人,對付起來也容易一些。
心裡深深歎息一聲,小胖似乎還想說什麼,隻是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咽了回來,他明白老大的意思。
說做就做。
蘇辰體内開始運轉混沌吞噬訣,頭頂上空凝聚出劍皿輪,以吞噬力量為基礎,使得劍意猶如洶湧大海朝着四周蔓延,至于是否能夠引得琅琊劍洞的元神鎖定,那就要看自己的運氣了。
蘇辰自身也沒有十足的信心,但是他必須要這樣做,唯一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