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姜棠,昨晚你們可還行
姜棠沒有點頭,隻是一聲笑。
不過這一聲笑夠了,金雲瑤就知道。
接觸了姜棠這麼久應該知道的,依舊看著她,「那,白沐川昨晚的突然出現,是你通知他...」
「不是我。」姜棠在金雲瑤話還沒說完的時候便回道,回得特快。
「不是你?」金雲瑤反而有些不可置信,「那他......」
姜棠伸手將劉海別到耳朵後邊,「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之中註定的。
比如說我和我的男朋友。
我和楚周的感情不是用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一匹布都不行,且說出來還沒有人相信。
又比如說,你和白沐川。
所以,昨晚你能遇見他,是上天的安排。」
說著,指了指上蒼的方向。
「啊?」金雲瑤一時有些理解不過來。
姜棠見她懵懵的,乾脆直言不諱,「昨晚你們可還行,白沐川可還讓你滿意,其實你今日大可以不用來上班的。
我理解。」
說到最後,姜棠還給金雲瑤拋了個媚眼。
那模樣,大有一種在跟她說我懂,我懂,你們昨晚的歡愛逃不過我這一雙慧眼似的。
惹得金雲瑤的臉頰當即刷地一聲紅得不行。
見姜棠率先走前兩步,在她的身後嘀咕道,「天啊,這,老師也太厲害了,連這個都看得出來,好誇張。」
嘴上這麼說,心裡,天啊,丟臉死了,居然被老師給看出來。
可昨晚那種情況就是沒辦法,比中了迷情葯還要讓人無法控制自己。
殊不知,姜棠對這種隱晦的事壓根就看不出來,她又不是什麼偷窺狂,要知道這種事情幹什麼。
不止是她,太上老君來了也不會輕易猜出別人這種私密房事。
不過是白沐川一大早給她打電話才知道。
跟她說明了他自己和金雲瑤兩人昨晚發生的一切。
說金雲瑤沒對他負責任就一走了之。
問姜棠這事該怎麼辦。
白沐川的語氣之中充滿著怨氣,明明是隱世家族的家主,可一下子的,變成了一個妥妥的怨婦模樣。
姜棠忍俊不禁,告訴他「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後便一字不說。
不然呢,感情的事最怕的就是被別人插手插腳。
她看得出來,白沐川對金雲瑤已經非常的上心。
從上次在鉑麗酒店那一次中藥事件開始就上心,要不然昨晚也不會又一次幫金雲瑤解圍。
至於金雲瑤,她內心深處不能說百分之一百,反正對於白沐川也是特殊的。
隻是,金雲瑤對待感情有自卑感。
認為自己不是吉祥之人,畢竟皿淋淋的事實擺在那兒,她一出生父親就去世。
她怕愛上一個人之後會把自己身上的不幸帶給對方,特別還是她在乎的對方。
所以,清晨在床上白沐川問她對自己負責任的事時才會一時不知所措。
金雲瑤有心計,睿智,但是原生家庭的影響還是重大,以至於她在面對感情事的時候不夠自信。
兩人繼續往前走,姜棠的辦公室就在前面。
這一次,沒走幾步,朱小花從身後而來的方向叫喚著她們,「棠美人,雲瑤。
雲瑤,有人找你,就在門房,應該準備要進來了。
我滴工卡的時候她正在辦簽到登記手續。」
朱小花的話讓姜棠和金雲瑤兩人駐下腳步,轉過身。
金雲瑤還沒問朱小花是誰的時候,就見柳燕的身影裊裊多姿地從大門口的方向而來。
「柳姨?」金雲瑤喃喃了一聲。
姜棠望向來人,恰好,跟來人的雙眸直接對上。
柳燕反應巨快地給姜棠點頭頷首,臉上是親切的笑顏。
這是姜棠第二次見到柳燕。
第一次是在金承禮舉辦的年末聯歡會上。
出於禮貌,姜棠點頭回之,除此,沒有過多的表現,和金雲瑤說了一聲之後便和朱小花率先離開原地。
柳燕看著姜棠離去的背影,緩緩地將目光落在金雲瑤臉上。
「雲瑤。」
金雲瑤並沒有因為柳燕在金家的時候待她不錯而給出和煦的笑意,平平淡淡,「柳姨,是老太太叫你來的吧?
還是回歸不久的金家大小姐。」
獨獨,沒有想到文惠,金雲瑤太了解她了,脾氣差,容易焦急,絕對不會想著讓其她人來見她一面。
柳燕和聲細語,「沒有,都不是,是我自己要來的。
柳姨我啊,看到你的那份登報公告便知道你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想著來看看你。」
話被柳燕說得挺好聽的。
可金雲瑤哪有那麼容易被說服,還是那句話,心死莫大於哀。
加上她醞釀了這麼久,隻為這一刻。
看了下時間,「行,柳姨,那既然看了,就回去吧,以後別來找我了。」
說完,轉身就要走。
柳燕怎能讓她就此離開,又喚了她一聲,「雲瑤,你真的下定決定了嗎?
金家,你不回去?」
金雲瑤頓下腳步,沒有轉過頭來,嗤笑,「柳姨,你看著我長大的,知道我這些年在金家是怎樣的地位,如果是你,你還會回去嗎?」
「這...」柳燕看著臉上儘是難色,數秒後,「好,那祝你接下來的日子順風順水。」
「謝謝。」金雲瑤應她,不再停留。
柳燕見她的身影消失在前方,才轉身離開。
一轉身,前一秒臉上還和煦的笑顏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毫無波瀾。
金家那邊不能得罪,得保持良好的關係,金雲瑤這邊也不行,一是因為她和姜棠的關係,二是因為現在還多出了一個白家。
她柳燕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以及拉攏關係。
次日,華國西北部一處道觀。
玄靜大師跪坐在房間的木地闆上。
她的跟前,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方有一張寫著姜棠出生年月日的宣紙。
房間內的香爐上點著三支飄著裊裊煙霧的香,香在火苗的燃燒下一點一點地減少。
待全部燒完之時,玄靜大師拿著桌面上的宣紙起身,走到香台側邊一直燃燒的紅色燭台前,準備將這宣紙一燒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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