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得十分清楚。
一號影衛說,要給許悠然練氣液和心法。
什麼樣的關係,才願意幫助許悠然?
答案呼之欲出。
問題是,要弄清楚許悠然是誰。
許怡寧呆了呆:「許悠然,是我姐姐。」
柳傾仙吃了一驚:「你姐姐?那她身邊有什麼年輕男子?」
許怡寧一臉疑惑。
不知道柳傾仙為什麼問這個,但還是如實道:
「我姐姐潔身自好,身邊沒有年輕男子。」
「隻有未婚夫江凡。」
江凡?
柳傾仙目光熾熱:「那你覺得,江凡可能是一號影衛嗎?」
哈?
他?
一號影衛?
許怡寧直搖頭,斬釘截鐵道:「不可能!」
「他要是一號影衛,我就是天機閣主了。」
於是,她把江凡的種種經歷,以她的視角講述了一次。
聽完柳傾仙愕然:「如此平庸嗎?」
「那的確不是一號影衛。」
「不過,你姐姐許悠然的修為突飛猛進就說得過去了。」
「是一號影衛在暗中幫助她。」
聞言。
許怡寧一時心情複雜。
既複雜於,一號影衛居然這麼青睞自己姐姐,讓她心裡酸溜溜的。
也複雜於,原來姐姐並沒有那麼專一,竟然背著江凡,和一號影衛有如此深厚的交往。
她忽然有些同情江凡了。
柳傾仙琢磨了片刻,道:「帶我去你們許家一趟。」
「把江凡和你姐姐都喊出來,我當面問問他們,或許能夠找出一號影衛的線索。」
可就在這時。
她腰間的玉佩也響了。
捏碎之後,匯聚成了一句話。
「宗門有事,速歸。」
柳傾仙臉色有些難看:「怎麼偏偏在這時候?」
不用說,肯定是關於獸潮的。
眼看馬上就能追查到一號影衛了。
可獸潮關係甚大,不得不離開。
思索著,她忽然想到一個法子:「咦?何不把許悠然招進青雲宗?」
「這位一號影衛,如此青睞許悠然,肯定也會想辦法來青雲宗吧?」
越想越覺得此法可行,她便問道:「許怡寧,即將來帶你回宗門的,是李青峰長老吧?」
許怡寧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問這個。
自豪道:「正是李長老,他數日後便會來臨。」
柳傾仙點點頭,神秘一笑。
然後便招來飛禽,直接騰空歸去。
話說江凡。
回到許府,他發現許悠然正在勤快的擦洗地面。
府中的下人們,也忙碌著打掃衛生。
以前不在意的角角落落,全都打掃得乾乾淨淨。
「這是怎麼了?」江凡小聲問道。
許悠然滿臉欣喜,道:「當初內定了我妹妹的青雲宗長老,要來咱們家了。」
「妹妹馬上就能進入青雲宗呢。」
江凡不由動容。
見識了築基境修為提升的艱難,他意識到,築基境界想往上,孤舟城是提供不了資源的。
必須前往青雲宗,才能有更大發展。
不知道自己築基境的修為,能否也被那位李長老相中。
可自己離開了,許悠然怎麼辦呢?
「悠然,你過來。」
他悄悄取出幾瓶極品練氣液,以及撕了封面的《尋龍經》。
「這幾天,你什麼都別幹了,抓緊時間修鍊。」
「你也爭取一下,看能否被李長老帶回青雲宗。」
許悠然哭笑不得。
「青雲宗更看重資質,不是很在意當下境界的。」
「我這種二品靈根,怎麼入得了李長老法眼?」
不過,看著江凡一臉真誠的樣子,不想傷了他一片好心。
隻能收下,道:「那我現在就去修鍊。」
看著她乖乖修鍊去。
江凡也不想放鬆自己。
他想起了浮雲洞石雕下的寶藏,就簡單收拾一點乾糧,獨自進山了。
半日後。
江凡成功開啟了石像。
再次看到了其中的寶藏。
一把劍,兩盒玉匣。
劍和那兩顆褪凡丹,他暫時擱置。
一把抓起了盛裝著無根天水的玉盒,小心品嘗了一滴。
頓時,一股強大無比的靈氣,瞬間沖入靈池中,讓修為增長了一絲。
江凡驚訝不已:「一滴便相當於一夜靜修!」
他目露期待,立刻運轉《尋龍經》,配合著無根天水盤膝而坐。
三日後。
玉盒中的無根天水,已經一滴不剩。
而江凡也成功突破到了築基三層!
「真是好東西啊,直接突破了兩個層次!」
江凡驚喜道。
不過,理論上無根天水隻能突破一個境界。
之所以能夠多出一個層次,原因便是他的神秘靈根,以及尋龍經起到了作用。
它們最大限度的,汲取了無根天水裡的所有靈氣。
沒有一絲一毫的浪費。
這才能打破極限,額外突破一個層次。
他捏了捏拳頭,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之感湧上心頭。
緊接著。
他便看向褪凡丹,思索道:「我的靈根夠用了,拿回去給悠然試試,看能不能提高她的靈根。」
最後,他看向這把極品靈器的紫劍。
一把將其握在手中。
頓時,一股沉重之感壓來,讓他差點沒握住這把劍。
「這麼重?」
江凡吃驚不小。
要不是突破到了築基三層,他未必就能拿得動呢。
「不知道此劍有什麼特殊之處。」江凡拿著劍,對著面前的石像耍了一個劍花。
因為沉重,耍起來顯得很笨重。
「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還不如雷紋靈木劍呢。」江凡有些失望。
木劍好歹有電擊敵人的效果,而且十分輕盈。
這把所謂的極品靈器,笨重無比,又毫無特殊之處。
隻是。
話音堪堪落下。
他面前忽然壓來一片陰影。
擡頭一看,不由心頭大駭。
隻見,這巨大的雕像不知怎麼的,竟然斷裂了,朝著他狠狠壓來。
他急忙運轉身法,急速彈飛出去。
轟隆隆——
一大片碎石子砸得他背後生疼。
扭頭一看,石像已經轟然倒地,腦袋摔得粉碎。
「好險!」江凡驚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怎麼回事?為什麼好端端的石像忽然倒了?」
他湊近打量,臉色一陣古怪。
隻見石像的斷裂處,有好幾道複雜的切痕。
光滑如鏡,宛如豆腐被切開般。
而那切痕的弧度,跟自己挽劍花,一模一樣。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