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該怎麼辦?」一個室友有些急切的說。
雖然昨天打架他沒有參與,但看這形勢估計楚長生已經是將他們宿舍的人都給狀告了。
「還能怎麼辦?一起扛唄!」
「記住了,咱們去到教務處後,先將楚長生那傢夥找人陷害老大的事說出來,如果教導主任不信,執意要處罰我們,那哥幾個就說是一起動的手,法不責眾,我還不信,教導處會把我們全部開除。」
牛同福有條不紊的說,這是他昨晚想了一晚上做出的決定,隻有這樣才能讓葉梟減輕一點責罰了。
「阿福,沒必要這麼幹,你們隻管如實說就好。」走在前面的葉梟淡然說道。
「可是,老大,這樣你就......」
見牛同福還要說話,葉梟轉過頭來,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來,「放心吧!我上面有人!」
「啊!」聞言,室友都是不由自主張大了嘴巴。
主觀上他們是不相信葉梟這話的,因為葉梟和他們一樣,都是小門派的弟子,就算上面有人難道還能大過楚長生背後的武極會?
但看葉梟那不屑一顧的模樣,似乎真挺像那麼回事的。
幾分鐘,糾結了一路的一行人,總算是來到了魔都軍校的教導處。
「咚咚咚!」葉梟叩響了辦公室的房門。
「請進!」一個嗓音很粗的聲音傳了出來。
進門後,室友們的目光瞬間掃過辦公室,裡面有兩個人,一個是筆直站立的楚長生,一個是坐在辦公椅上表情嚴肅的教導主任。
這教導主任身材高大,一雙眉毛飛翹著如同兩柄片刀,一看就是那種不好說話的人。
但葉梟看見這教導主任的時候,卻是嘴角微掀。
來的還挺及時的嘛!
看見葉梟一行人進來,楚長生斜眯著眼朝著葉梟掃來,眼神之中閃過一抹陰狠。
彷彿在說,「你死定了!」
昨晚他雖然左右不了幫派大佬的決定,但是在軍校裡可就不一樣了,他不僅有人脈還有鐵證在手,難道還搞不定一個葉梟。
這時候,那教導主任擡起頭來,將目光在室友們臉上一一掃過,卻唯獨是漏掉了葉梟。
「啪!」一聲,教導主任重重的一拍桌子。
「簡直無組織無紀律,在酒吧裡和混混打架,你們可真是能耐啊!」
這一下,頓時將室友們震住了,雖然他們是武者膽氣比普通人足,但也才隻有十七八歲,對於老師還是比較敬畏的。
尤其是軍校老師,這些可都不是泛泛之輩,要麼是在戰部建立有功勛,要麼就是有超強的武力。
楚長生嘴角在偷笑,心裡在鼓掌,「對,就是這個節奏。」
「說說吧!昨晚是怎麼回事?」教導主任稍稍放低了語氣。
隻是經過他剛才來那麼一下,室友們原本想好的說辭都被打亂了,腦袋裡面一團漿糊,都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主任,我來說吧!」楚長生開口道。
「昨晚謝玉柱和他們寢室的同學,一同去到天堂酒吧,這謝玉柱喝醉之後便調戲酒吧內的顧客,後來又與那顧客的男朋友發生了爭執,再然後雙方就打了起來。」
「於是便發生了,我給您所看視頻上的場景。」
聽得謝玉柱這話,室友們頓時就急了。
「撒謊,主任他在撒謊,不是那樣的,謝玉柱根本沒有調戲什麼女顧客,那都是楚長生找來陷害謝玉柱的。」牛同福趕忙說道。
「呵呵!」楚長生冷哼一聲,不屑道:「牛同福,你說這話有證據嗎?而我可是有視頻為證的。」
「我看胡說八道的是你吧!你就是想要洗脫責任,才說這些來故意混淆視聽的吧!」
「你......」牛同福急的額頭上的青筋都跳了出來,但卻是無力反駁,的確,昨天的事,他們確實都拿不出證據來。
「謝玉柱,你怎麼說?」這時候教,導主任饒有深意的看向了葉梟。
「主任,昨天我確實跟混混打架了,但我的室友全程都沒有動手,至於原因剛剛牛同福已經說了,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我沒什麼好說的,你看著處分吧!」
葉梟面色平靜的道,一副擺爛的模樣。
「額!」聽得葉梟的話,幾個室友都是滿臉的震驚,完全沒有想到葉梟居然一點不為自己辯解。
難道老大真的是上面有人?所以才這般有恃無恐。
而一旁的楚長生,則是竊喜得嘴角都快要裂到耳根子上去了,葉梟這副態度明顯就是在作死,估計這鄉巴佬也是自知鬥不過自己,才選擇躺平的吧!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要是葉梟昨晚乖乖被黑熊剁掉兩隻手,自己出了氣,也不會來學校找他不痛快,那樣一來,他的學籍還是保得住的。
但是現在,晚了!
這時候,那教導主任眯了眯眼睛,似乎是很焦灼的在思考要怎麼處理這件事。
楚長生看準時機插話道:「主任,謝玉柱的行為已經嚴重違反了校規,影響十分的惡劣,我建議重重懲罰,最好是將他開除!」
這教導主任是他一個武極會師兄的戰友,在這之前楚長生已經給教導主任通過氣了,他相信對方一定會聽從自己建議的。
聞言,室友們皆是拳頭攥緊,若沒有教導主任在場,他們保不齊就會痛扁楚長生這陰險小人了。
教導主任沉思片刻後,說道:「小楚,你的建議很好!」
「所以我決定,讓謝玉柱同學寫一萬字的檢討。」
聽得教導主任的前半句話,楚長生興奮地幾乎都要笑出聲來了,但後半句話卻是讓他的臉,像是被抹了層砂漿水泥般,瞬間僵固住了。
寫檢討!這是什麼鬼?
雖然一萬字聽上去唬人,但那也隻是檢討啊!比起開除學籍來,完全算是毛毛雨。
幾個室友聽罷後先是驚愕,不敢置信,隨即便都是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葉梟。
看來老大沒有吹牛逼啊!他上面果然有人!
連楚長生費盡心機的陷害,最後也隻是被高高舉起輕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