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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嫁給殘廢後我成了首輔夫人

第50章 竟敢指責她不慈?

  「證據?」

  晏老太君哂笑一聲,「老身就知道你會說這話,所以老身專程去了一趟護國寺,請出了空大師親自到場!」

  話落,堂外傳來一聲「阿彌陀佛」。

  一個面容慈悲、手持禪杖的和尚走了進來。

  所有坐著的人包括晏太公紛紛起身。

  「見過了空大師!」

  這了空大師在大夏可不得了,不僅皇帝對他禮遇有加,在百姓之中也是備受尊崇。

  隻不過他平日裡長住在護國寺,鮮少外出,今次也不知老太君用了何種辦法,硬是將他請了出來……

  眾人各自揣測間,了空和尚微微一笑:「阿彌陀佛,眾位施主不必多禮,晏將軍一門忠烈,老衲雖是方外之人,但受其庇護,自當為其略盡薄力。」

  楚若顏目光冷淡。

  對這一句話就能毀人半生的和尚,她半點好感也欠奉。

  這時晏老太君朗聲道:「好!那就了空大師當著眾人的面說一說,當年晏三周歲,您給他的批語,是什麼!」

  楚若顏眸子一眯,但聽那和尚又宣佛號:「阿彌陀佛,此事說來亦是安寧侯之私,奈何老衲受晏老施主所託,隻能實話實說——不錯,晏老施主所言不假,安寧侯確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孤星命格,刑克至親!」

  滿堂皆驚。

  甚至有人開始低聲竊談起來。

  晏老太君志得意滿。

  晏太公眼中流露一絲失望,看來晏序這最後一個兒子也保不住了……

  就在打算開口之時,一道清冷女音倏然而起:「慢著!」

  楚若顏道:「了空大師所言,就一定會成真嗎?」

  話落一片嘩然。

  薛氏幸災樂禍的聲音最是明顯:「三侄媳,這就是你的無知了,京城之中,誰不知道了空大師的名號,他老人家當年看見薛貴妃,彼時還隻是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卻一口斷定她將來『飛上枝頭、貴不可言』!怎麼難道三侄媳你沒聽說過?」

  周圍的全是嘲笑指點她的,楚若顏怡然不亂:「不錯,若是薛貴妃這事,了空大師的確神乎其神,可難道大師算的每一件事,都應驗了嗎?」

  此話一出,四下譏笑聲更大。

  了空大師卻明顯想到了什麼,兩道雪白的眉毛微微一聳。

  「阿彌陀佛,這位女施主——」

  分解的話語未落,他猝然間看見楚若顏的臉,神情大變!

  接著,右手五指飛快變動,最後竟大步行至她跟前。

  「敢問女施主,生於何年?」

  楚若顏一怔。

  旁邊的晏老太君大聲道:「了空大師,此女為辛酉年八月生人,您為她看相,也好叫她心服口服!」

  祠堂一時安靜如死。

  所有人都等著看這位神僧展示神技。

  楚若顏唇掀冷笑,也想看看他會給她什麼判詞。

  可出乎所有人預料,這位神僧兩手推算之後,居然皺起眉頭:「不、不對……這不是她的生辰!」

  楚若顏一愣,晏老太君問:「大師這是何意?這生辰乃是當日問名之時楚國公府交出來的,錯不了。」

  可了空篤定道:「絕無可能!這八字食傷吐秀,雖也富貴,但絕比不上她的尊貴,尤其是——」到此處生生咽下,彷彿避忌著什麼一般,再不敢往外多說一字。

  眾人面面相覷,楚若顏也挑了挑眉。

  這大和尚什麼意思,難不成她的命,比那薛貴妃還要尊貴?

  不過她對這命相之說向來不太信,隻問:「了空大師,既然你看不穿妾身命格,那是否可以說,你對命相之事,並非十拿九穩?」

  了空面色微白,似想分辯,可不知忌諱什麼終是沒有開口。

  晏老太君錯愕道:「大師,您怎可任由這女子對您如此不敬?」

  了空仍是沒有開口。

  楚若顏懶懶笑了笑:「大師不開口,那妾身就當您是默認了?」

  一陣良久的沉默,了空閉上眼:「阿彌陀佛,老衲確實看不穿您的命相。」

  這話立時引起一陣騷亂。

  要知道了空什麼人,這是他半百之年第一次承認自己不行!

  晏老太君瞪大雙目,簡直不敢相信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她推開嬤嬤顫巍巍走上前:「了空大師,您不是在與老身開玩笑吧?您連薛貴妃的命都看得一清二楚,怎會看不穿這個小娘子?」

  了空閉目不說一句話。

  略微躬身,徑直朝著門外走了。

  經過楚若顏時,他還低低說了句:「日後女施主有空,還請駕臨鄙室,鄙室必以貴客相待。」

  楚若顏莫名,但還是依禮福了福身。

  了空走後,整個宗祠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裡。

  晏老太君呆愣片刻:「這不可能!了空大師怎會看錯?!」

  楚若顏淡聲道:「有何不可,老太君莫不是忘了,當日公爹他們下葬,這位大師選的邙山墳址兩日後遭遇地龍,若他真有那麼靈驗,又豈會犯下如此錯處?」

  這事兒外人不清楚,晏家可清楚得很。

  二房三房甚至為此鬧到府上來,連抵賴都無從說起。

  晏臨乾咳一聲道:「母親,既然、既然這樣,那不如就算了,三郎畢竟也是大哥現在唯一的子嗣……」

  他說著扯了下薛氏,後者不情不願道:「是啊母親,您要逐出革,要除名,那也得有真憑實據,如今這什麼都沒有,怕還是算了吧……」

  晏老太君沒想到一開始最支持她的兩個人瞬間反水。

  連晏太公也捋著鬍鬚道:「他們說得沒錯,老太君啊,這雖說是你的家事,可三郎到底是朝廷的安寧侯,這逐出家門的事兒,也不是您一個人說了算的……」

  所有人都轉向晏錚說話。

  所有看她的眼神都變得懷疑和不耐。

  晏老太君隻見腦子嗡嗡亂響,突然又見楚若顏跪下。

  「晏老太君、祖母!孫媳知道您這些天悲痛欲絕,也遷怒三郎救不回父兄,可他也是您的親孫,也在戰場上折了雙腿,變成殘廢!」

  「您病重這些天,他衣不解帶地伺候,就連您神志不清拿了剪子刺傷他,他也毫無怨言。若說孝道,孫媳這個外嫁新婦都覺得他入孝出悌,無不盡心!可您這一而再、再而三地為難他,您於心何忍啊?」

  晏老太君瞪圓雙眼,這小賤人竟敢當眾指責她不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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