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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嫁給殘廢後我成了首輔夫人

第205章 聘她為妻

  楚若顏正要解釋,晏錚先一步攔下她:「國公爺,之前有所得罪,還望見諒。」

  他可不想阿顏將遇刺的實情說出來,免得到時候這位嶽丈大人以為他挾恩圖報。

  楚淮山面色稍緩,想起數日來的種種,道:「你以身伺虎,我等多有阻撓,該是老夫向你緻歉。對了,今夜蘇賢侄半道上截殺你,首輔沒有受傷吧?」

  蘇賢侄?

  這麼快都叫上賢侄了?

  晏錚眉頭一擰,面上雲淡風輕:「沒受什麼傷,隻不過差點丟了命。」

  楚淮山一愣,看他這能說會道的不像是差點丟了命啊?

  楚若顏也擡頭瞥他眼,雖說是中了牽機散差點要命,可不都知道和前朝有關嗎?

  他自己都說蘇廷筠是被利用了,怎麼這會兒又……

  「咳,蘇、蘇大人也是誤會了首輔,非是存心如此,這樣吧,稍後就由老夫做東,請首輔和蘇大人賞光一聚,讓他當面跟首輔賠禮,如何?」

  晏錚斷然道:「一言為定!」

  不過話到此處,他倒真想起那個給他灑「牽機散」的宋幕僚,轉身吩咐徐老幾句。

  徐老一聽就知道,怕是有第三方勢力趁著他們跟安盛鬥法,渾水摸魚了。

  故而馬上帶著影子去查。

  而另一邊,楚淮山問道:「顏兒,你沒受傷吧?」

  楚若顏搖搖頭,他又道:「既然大事已畢,顏兒,你跟為父回府去吧。」

  這話裡就帶著兩分不快,顯然是為她私逃出府的事……

  楚若顏乖乖垂下頭:「是,爹爹……」

  「且慢!」晏錚攔下道,「楚國公,今晚若非阿……令愛相救,晏某隻怕早成了地府冤魂,還請楚國公莫要怪罪她!」

  楚淮山眉頭一挑:「聽首輔這意思,是朝堂上的事還沒管夠,如今還要插手到老夫府上來了?」

  這話裡明擺著帶了兩分譏諷,楚若顏心下一急忙要阻攔,可晏錚不為所動道:「若國公當真要罰,就罰晏錚,此事跟她沒半點幹係。」

  宮門前,當朝首輔和重臣國公就這麼對峙起來。

  楚淮山冷冷看了他一陣,忽道:「晏首輔,你莫要忘了,你與小女已然和離。」

  晏錚擡目:「當初和離絕非我願!」

  「哦?那放妻書也是旁人逼著你簽的了?」楚淮山嗤笑一聲壓根不信,畢竟當時在奉天殿,皇帝太後還沒逼著他們和離呢,若顏就說他已經給了放妻書!

  此事一直是他心頭一根刺,此刻問出來,雙目眨也不眨地盯著晏錚,就看他能編出什麼瞎話來!

  不料晏錚坦然說道:「放妻書是我所簽,但時至今時,我每日都在後悔!」

  楚淮山一愣。

  楚若顏手腳愈發冰涼的同時,心頭卻猛地一燙。

  他說什麼?

  他說……他每日都在後悔?

  「楚國公,晏錚絕非善類,陰損詭譎的手段也用過不少,可唯獨在她身上,我不敢、亦絕不會用!」男人眸光清亮,毫不畏懼地迎上了楚國公審視的目光,「晏家落敗時,她不顧病體奔走相救,晏家起複時,她亦不慕榮華抽身而退,所以一直以來,是我晏家欠她大恩,國公爺——」

  語聲一頓,晏錚忽退後半步,鄭重攏袖一揖到地。

  「晏錚傾慕令愛已久,願三書六禮,請帝王之命,著紅妝十裡,再聘她為妻。若有幸得她下嫁,可對天立誓此生無一女入晏門,無一子不流她皿脈,望國公惜我拳拳之心,應我求娶之意。」

  耳邊彷彿有什麼炸開,心跳加劇的同時,寒意也在止不住的上漲。

  楚若顏垂下頭緊緊握拳,壓抑著越來越不受控的身體……

  楚淮山卻真的有些震住了。

  一是為他話中的誠意所懾,要知道他承諾的「此生無一女入晏門,無一子不流她皿脈」,這頭一句絕不納妾都還有可能做到,可後一句每個孩子都和她所出……以若顏如今的身體,能不能有後都很難說,但他要頂著無後的壓力也不繁嗣,還是在晏家已經如此人丁凋零的情況下,需要何等的決心?

  二來以他如今的地位,這今夜平亂他當居首功,大可向皇帝直接請一道聖旨,而不是在這裡謹小慎微地來請求他同意……

  這晏三郎,對若顏竟認真若此?

  「那你能護她周全嗎?」楚淮山皺著眉頭,話裡已經有了些鬆動,「晏首輔,不是老夫刻意為難,實在是我女嫁到你晏家以後,就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三番兩次的受傷不說,就是後來同你在一起,也總沒個全乎……」

  晏錚豁然擡頭,沉聲說道:「之前是我護她不周,但從此以後,除非我死,斷不叫她再傷一根汗毛!」

  楚淮山心頭這才鬆了口氣,偏頭看去,女兒羞澀地低了頭,身子還因為激動微微發抖……

  他暗自嘆了口氣,怎不明白這孩子對他一片癡心,否則今夜又怎會不管不顧,還能從楚忠手底下逃出去救了他……

  「也罷,左右你並非皇室眾人,老夫倒是可以……」

  話未說完,楚若顏忽地擡頭:「爹爹!」

  「嗯?」

  楚淮山回頭看她,卻見這丫頭飛快說了句:「今晚太過倉促,還是改日請首輔大人上門詳談吧?」

  她說完這話就背過身去,似乎有些吃不住味兒了。

  楚淮山回頭看向晏錚,後者頷首道:「是我心急,定備厚禮登門!」

  未來的翁婿二人又說了些朝堂上的話,可楚若顏已經快站不住了。

  她不知怎麼牙關打顫,渾身冷得好似泡在冰窟一般。

  終於熬到父親要回府,登上馬車,她再也忍不住直接扣上車門:「爹爹……女兒、女兒想一個人走……」

  被關在門外的楚淮山一愣,失笑道:「都已經成過親的人了,怎麼臉皮子還這麼薄?」

  他以為她是為著晏錚今日的求娶臉紅,不想面對老父。

  可楚若顏已經哆嗦得手指扣在門框上發顫,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罷了罷了,那你就先回去吧,為父再叫一輛馬車就是。」

  楚淮山下了馬車,楚若顏這才鬆口氣,靠在車門上緩緩逼出一句:「去天一酒樓……」

  「啊?」外面的馬車夫明顯沒聽清楚。

  楚若顏用盡全力道:「去天一酒樓!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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