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不過是一副皮囊
在此之後,她更是發現,從前會出現在蕭千羽身邊的女人,彷彿一夜之間全部消失,再也看不見。而他這個赫赫有名的花花公子,身邊的女人,突然隻剩下她一個。
她承認,他很會,在那方面也很會討好她,讓她的體驗很舒服,甚至欲罷不能。
經常,他不用提,她自己也很想要。所以,她願意跟他保持著這種關係。
這種事情,就像打開的魔盒,一發不可收拾。
她從不表露自己的情感。四年來,她真真正正做到了將他當成「睡友」。
但其實,隨著時間流逝,潛移默化之中,不知何時起,她早已移了情,將心給了他。
所以,當他提出想要孩子的時候,她同意了。
當她看到他面臨危險,替他擋槍,隻是她順應身心,最本能的反應而已,沒有其他。
一直以來。
她所顧忌的,正是過去從未解決的隱患,正是眼前的人,池俊一,還有那深藏的隱患……
她不想將蕭千羽拖下水,因為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有怎樣的明天。
鈴木俊一揪住秦九的領子,「為什麼不繼續說?你改變了看法?覺得蕭千羽是好人?你嫁給他,不是想報復蕭家,是真的愛他?」
其實,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隻是不甘心。
秦九直截了當,「是。我愛他。」
鈴木俊一的臉色陡然黯沉,瞬間變冷,像殘餘的灰燼。他揪住秦九衣領的手,甚至在發抖,「那我呢,我算什麼?我在你心裡算什麼?」
秦九深吸一口氣,「我們已經回不到過去了。從你執意要越獄開始,我們早就回不到過去了,池俊一。」
她望著他,眸中充滿誠摯的流光,「我喜歡你,你知道的。我一直喜歡你。在保育院裡的時候,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這種親情和愛情,一線之隔。我不否認,在我被囚禁的那段時間裡,我腦海裡想的都是你。你救了我,你是我生命裡的一道光。」
「我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你。秦九,你捫心自問,我殺死了蕭鎮,當時我滿了十八歲,因為故意殺人罪,被判了十年。你明明知道我是為了你,你為什麼不能等我?」
他痛心質問。
「我沒有等你嗎?池俊一?」秦九眸中劃過一分痛色,「我不感激你嗎?我當然知道是你救了我。你殺了蕭鎮,我是從犯,我不滿十八歲,所以當時判了緩刑。就算蕭鎮罪惡滔天,殺人畢竟犯法。如果你服刑,到現在你也自由了,名正言順地呼吸著自由的空氣。我會等你,我會一直等著你出來的那一天,我會跟你在一起。我們也不會是今天這樣,我們會一直走下去。就像小時候那樣!」
鈴木俊一因憤怒紅了雙眼,「我怎能放心你一個人待在外面?我越獄,隻是想保護你,我做錯了什麼?」
「你錯了,你大錯特錯!池俊一,這些都不是你同意對方開出條件的理由。他們是將你從監獄裡弄出來,可是你付出的代價呢?你像狗一樣,為W組織賣命。你做了多少昧著良心的事情。你手上染了多少鮮皿!這不是你,池俊一。不,鈴木俊一。你甚至連自己的國家,自己的姓氏都拋棄了。你甚至跟龍瑤姬為伍。是你變了,你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初心。你又怎麼能要求我,還保有原來的初心?」秦九一字一字,直擊鈴木俊一的心靈,道出往事。
當年,池俊一因故意殺人罪被判刑,原本是二十年的重罪,因為蕭鎮罪孽深重,法院酌情已經輕判,他入獄,她無比痛心。因為,他是為了她。
她想過要等他,甚至告訴他,在獄中他如果表現好,會提前三年出來。那時候她也不過二十多歲,還年輕,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
可是他,終究走上了錯誤的道路。來自R國的神秘組織看中他的能力。向他提出了交換條件,他同意了。越獄,意味著他從此在L國這片土地上,成了黑名單。所以隻能改名換姓,變成另一套身份。池俊一從此變成了鈴木俊一。
這並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應該是這樣。
他消失後,她拚命地強大自己,後來結識了龍羿,從此成為龍家得力的助手。如果池俊一等她,那時候的她,已經有能力讓他從監獄裡名正言順的提前走出來。
可惜,一切都太遲了。
她和他終究越走越遠。
他迷失了自己。
而她,初心已冷,最終移情別戀。
「我沒有錯!」鈴木俊一怒紅了雙眼,「我加入W組織,因為我意識到,我們無權無勢,隻能任人欺負。我忍受不了你再被別人欺負。哪怕在黑暗的路上走到底,我也要擁有能夠保護你的力量。而我做到了。現在我統領整個W組織,我想要什麼,易如反掌。」
秦九失望地看著他,輕輕搖頭,「既然如此,我已經無話可說。我知道,你此次來到K城,肯定有特別任務。你之所以綁架喬澤安,是不是跟軍閥有關?」
「是。」鈴木俊一拂過秦九的臉頰,一路往下。
突然,「撕拉」一聲,他用力崩開她的衣服,露出她兇前大片美好的肌膚。健康的顏色,長期鍛煉的紋理,線條凹凸有緻,看了令人皿脈賁張。
「隻要我拿到這件東西,完成最後一樣任務。我就可以退出W組織。我一定會辦到。」
他眼裡充滿了情慾,看著她幾乎移不開視線。
「我要拿回所有原本屬於我的東西,包括你,秦九。」
他伸出手,拂過她肌膚的線條,「我要你,我現在就要你。你屬於我,本該屬於我!」
他瘋了一般俯身,啃咬著她的頸側,想要覆蓋掉蕭千羽留下的痕迹。
秦九仰躺著,看著天花闆,一動也不動。
她淡淡道,「我的身體,不過是一副皮囊,如果你想要,就拿去。當初是我欠你的恩情,我用身體,還給你。」仟仟尛哾
一句話,彷彿一盆冷水,兜頭澆下。
令鈴木俊一瘋狂的炙熱瞬間冷卻,冷如死灰,身體的歡愉,隻是一時的。他想要的,怎麼會隻是她的身體。如果隻是為了這個,保育院的時候,他早就可以將她據為己有。當初她是願意的。他沒有偷食禁果,堅守著,他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為了守護她的心。
而現在,他到底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