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陸雋深在夏南枝面前慫得像孫子
「誰在說話?」
愣神之際,黃立堵門的兩個保鏢從門外摔了進來,雙雙摔地。
門口,身姿修長挺拔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
一瞬間,一股迫人的氣勢將整個夏家填滿。
宋荷看著男人愣住,「他?他是?」
夏檸心間一顫,這個男人她再熟悉不過了,她還曾被他派人丟出陸家過。
夏檸拽緊宋荷的衣服,「奶奶,他是陸雋深……」
「陸雋深?」宋荷臉色徹底凝固在臉上。
陸雋深這個名字所有人都如雷貫耳。
這可是個大人物。
可陸雋深怎麼會來夏家?
難道他是為了夏南枝來的?
不可能啊!他和夏南枝已經離婚了,又怎麼可能會為她而來?
不管是為了什麼而來,陸雋深都是他們家這輩子都得罪不起的人。
宋荷立刻展開笑容,上前招呼,「陸總,您怎麼來了?請上座。」
「你們夏家的椅子,我倒是真不敢坐。」
陸雋深不疾不徐地開口,說出來的話卻帶著十足的冷意。
宋荷不明白陸雋深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總,您……」
「我是來找她的!」陸雋深的視線看向夏南枝。
而夏檸站在夏南枝前面,夏檸以為陸雋深說的是她,擡起手指了指自己,微微張嘴,「我?」
陸雋深擡步,親自朝女人走了過去。
夏檸看著陸雋深走過來,正是她的方向,心開始撲通撲通直跳。
在陸雋深走到她面前時,她整個人跟失了神智一般,步伐不受控制地朝他靠近。
來找她的,來找她的……
她伸出手,而陸雋深直接忽略了她,走到了夏南枝面前,一雙漆黑的眸子帶著小心翼翼看著夏南枝,伸手握住她的手。
夏檸的臉色一白,轉身就看到陸雋深走到了夏南枝面前,還嘗試著去拉她的手。
結果,陸雋深的手還被甩開了。
夏檸驚呆了。
陸雋深主動靠近夏南枝,還被夏南枝甩開?
他們兩個不是離婚了嗎?夏南枝不是被拋棄的那個嗎?
怎麼會?
夏家其他人也愣住。
看著男人在夏南枝面前跟個孫子似的小心翼翼,被甩開了手,想再去拉她的手,卻不敢!
沒錯,慫得像個孫子一樣,不敢!
這個詞用在陸雋深身上似乎並不合適,卻是最能形容這一幕的。
陸雋深無視旁人的驚訝,望著女人,「枝枝。」
夏南枝清亮的眸子裡一片冷意,「枝什麼枝?不準叫我枝枝!」
她說不準,男人就真不敢了。
「我來接你回去。」
夏南枝看著陸雋深,捏緊了手心,「你這副深情的樣子裝給誰看?」
夏南枝沒給陸雋深面子,陸雋深卻沒生氣,脾氣好得跟沒脾氣似的,「好,我先處理完這件事情,我們的事情另說。」
陸雋深回頭看向夏家人,夏南枝往夏家地下室走去。
之前的雜物應該都被堆到了地下室,那本本子應該也是。
陸雋深看向夏南枝的背影,夏家人還想攔住夏南枝,就被陸雋深一個眼神生生止住步伐。
幾人僵在原地,還沒反應過來就聽陸雋深道:「剛剛你們要調教誰?」
宋荷臉色鐵青,但她仍覺得陸雋深對夏南枝沒有感情,並且已經拋棄她了,「陸總,我這孫女不懂事,讓你厭棄了是她活該,但她還年輕,我這正想著給她尋一門婚事,好讓她安安分分地度完餘生。」
「婚事。」陸雋深挑眉,面對夏南枝時的溫柔蕩然無存,一臉的冷意,「這門婚事我看給你自己正合適。」
「我?」宋荷一愣,「陸總,你開玩笑了,我老太婆一個了,怎麼還能嫁人……」
陸雋深的目光看向黃立,「你娶她怎麼樣?」
黃立看了眼宋荷,一臉的抗拒。
「看來是不願意,太老了,看不上。」
宋荷張了張嘴,臉色難看到說不出話來。
「那就娶那個小的。」陸雋深的視線掃向夏檸。
夏檸一臉驚愕,咬了咬唇勇敢道:「陸總……這是我自己的婚事,你……不能替我安排。」
「誰替你安排?」陸雋深挑眉,「你們不是很喜歡仗著人多,威逼恐嚇下藥嗎?風水輪流轉,輪到你們了。」
當然不是安排,而是強迫!
來著上位者的強迫。
「夏家不嫁女,明天,帝都再無夏家,你們自己看著辦。」
夏南枝已經找到了本子走出來,看著夏家人一個個臉色鐵青,她也不準備離婚,陸雋深卻上前拉住她的手,拉著她走出去。
夏檸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陸雋深這是要她嫁給黃立。
不行,她怎麼能嫁給一個能當她爸的男人。
夏檸徹底慌了!
「奶奶,我不要!我不要嫁給他,救我,救我!」
宋荷卻是擰緊眉,像是在想著什麼。
她就說太漂亮的女人都不會安分,夏南枝母親失憶了還要拚命想起自己的愛人,拚命想起自己的身份,逃脫他們的桎梏。
夏南枝離婚了還能勾引陸雋深來替她撐腰。
兩個賤人。
沒一個省油的燈。
黃立也從剛剛的情況中反應過來。
陸雋深這趟來分明是在給夏南枝撐腰。
到底是誰說陸雋深把夏南枝拋棄了。
夏南枝這哪裡有一點拋棄的樣子。
反而陸雋深才像是被拋棄的那個。
思及此,黃立渾身冒出冷汗。
也就是說他要娶陸雋深的老婆當老婆?
他瘋了吧!
「該死的夏家,你們想要害死老子是吧?老子幾個腦袋去娶陸雋深的老婆?你們自己活膩了還想拉上老子是吧?」
黃立無比慶幸自己昨晚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昨晚他知道屋內有迷情香,還好夏南枝早點走,他後來也找了其他女人解決。
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即使如此,黃立現在仍感覺汗毛直立,大罵了一聲,「你們夏家就等死吧。」
說完,他大步走了出去。
外面,夏南枝甩開陸雋深的手,轉身就走。
陸雋深攔住她,「枝枝!」
夏南枝擡頭,視線落在陸雋深身上,很快,她低垂下眉眼,看準他心口的位置。
平靜,淡漠。
冷意十足。
她上前一步,靠近陸雋深,擡手,纖細漂亮的手指緩緩落在陸雋深心口處。
一旁江則著急上前,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像極了夏南枝又給了陸雋深一刀。
陸雋深擡了下手,示意江則不必過來。
夏南枝歪著頭,眼神發狠,手指用力摁下去,摁的正是他的傷處。
陸雋深疼地悶哼了一聲,但沒有阻止,任由她發洩。
夏南枝掀起眼皮,乾淨透亮的眸子裡帶著鋒利的冷,「疼嗎?」
陸雋深搖頭,擡手握住她的手,「不疼。」
夏南枝不緊不慢地垂下目光,手上的力道加重,「別以為你幫了我,我就會感激你,對你感恩戴德,原諒你。」
陸雋深搖了搖頭,臉上帶著苦笑,「我不需要你的感激。」
傷口出了皿,粘在了她漂亮的手指上。
陸雋深握著她的手,拿出手帕細細替她擦乾淨,「我知道我該死,別再髒了你的手。」
夏南枝的手一頓,眼神閃了閃,不想跟陸雋深對視。
他的眼睛太深情,太愧疚。
她看著噁心。
用力地收回手,夏南枝轉身,卻猝不及防撞進另外一個懷抱。
溟野將夏南枝拉到身邊,手落在她的肩膀上,摟住她。
夏南枝擡起頭,冰冷的眼神軟了幾分,稍稍停頓後,沒有推開溟野。
溟野勾唇,臉上帶著痞裡痞氣的笑,「親愛的,手指是紮不痛的,給你。」
溟野給夏南枝遞了把刀。
好傢夥。
刀刃鋒利的泛著冷光,看著極其危險。
夏南枝看了眼那把刀,再看了眼溟野。
溟野笑得很壞。
夏南枝微微扯唇,當真接過了那把刀。
氣氛陡然緊張。
江則見狀,立刻衝過來攔著,「太太,不能再紮了,再紮先生真的會死的。」
陸雋深推開江則,聲音平靜,「讓她紮。」
「她開心就好。」
江則抹了把額頭的冷汗。
瘋了,都瘋了。
一個敢給,一個敢接,一個敢被紮。
江則看著陸雋深的兇口,真是操碎了心。
夏南枝走上前,看了眼刀。
江則瞳孔緊縮,「太太,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