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夏南枝霸氣手撕綠茶
隔的有些遠,穗穗又叫的很小聲,夏南枝沒有聽到,轉身下樓。
穗穗連忙追上去,但又被傭人攔下。
「小朋友,你等會,阿姨給你吹吹頭髮。」
「不用了,謝謝阿姨。」
穗穗朝夏南枝的方向跑去。
夏南枝已經下樓了。
許若晴坐在沙發上,瞧著臉色難看的夏南枝走下來,她笑問,「怎麼樣?意識到自己在這個家裡有多不受歡迎了嗎?我要是你,我就自己滾了,不待在這裡礙大家的眼。」
夏南枝現在心情煩悶,沒有功夫在這裡跟她鉤心鬥角。
許若晴見夏南枝不理自己,她的臉色陡然陰沉了下來。
她厭惡極了夏南枝那副神色淡淡,骨子裡又充滿傲氣的氣勢。
比起她現在,她更喜歡看她當年得知陸雋深在陪她照顧她母親時那副絕望可憐的樣子。
視線落在自己手腕上的手鐲上。
許若晴暗暗地勾起唇,擡起手晃了晃,「這隻鐲子真漂亮,雋深說很適合我,你覺得呢?」
許若晴當然知道這隻鐲子是夏南枝的,聽說還是夏南枝母親留給她的遺物。
夏南枝看到這隻鐲子,心臟被狠狠地刺了一下,眼中泛起陣陣寒意,「你就這麼喜歡我的東西?」
「你的東西,你指的是什麼?這隻鐲子嗎?」許若晴站起身,走到夏南枝面前,無辜地眨著眼睛,「這隻手鐲是雋深送給我的,你憑什麼說是你的,你有證據證明嗎?」
聽到是陸雋深送她這句話時,夏南枝冰冷的眼中還是泛起了痛色。
「真夠噁心的。」
許若晴愉悅地擡起手,端詳著這隻鐲子,「真漂亮。」
她笑著湊到夏南枝耳邊,聲音極其挑釁道:「夏南枝,這隻手鐲戴在我的手上,那就是我的,不僅這隻鐲子是我的,雋深也是我的。」
「是嗎?」夏南枝輕挑了下眉,「陸雋深是你的嗎?他好像連當年的離婚協議都沒簽吧,我和他現在還是合法夫妻,你就一口一個你的,怎麼,不要臉都已經開始擺到明面上了嗎?」
許若晴聽到這,變了臉色,「你說什麼?」
夏南枝望著許若晴,「我以為你夠本事,這五年是以陸雋深妻子身份,名正言順地站在他身邊,原來是我高估你了,我給了你五年時間,你連陸太太的邊都沒夠到,所以你剛剛是以什麼身份說陸雋深是你的呢?小三?情人?」
「你!」
許若晴被夏南枝這話刺激到了。
她很清楚陸雋深當年的離婚協議沒有簽,但她不在乎。
因為夏南枝走後,她是陸雋深身邊唯一的女人,陸雋深還在乎她。
所有人都已經把她認成了陸太太,她也從未解釋過,並享受著陸太太這個身份給她帶來的一切。
她相信陸雋深不離婚隻是因為沒找到夏南枝,沒辦法去辦離婚證罷了。
隻要找到她,他就會立刻跟她離婚,然後娶她。
許若晴每一天都在期待著。
可這種期待此刻被夏南枝戳破了。
小三,情人,這幾個字深深地刺痛了她。
夏南枝憑什麼這麼侮辱她。
陸雋深愛的人是她。
不被愛的人才是小三。
她許若晴才應該是陸雋深的妻子。
「夏南枝,看來你還沒認清現實,當年你母親去世,在你悲痛欲絕時,雋深在陪我照顧我母親,在陪我過生日,為我燃放絢爛的煙花,所有人都知道他愛的人是我,感情中不被愛的那個才是小三,你才是我們感情當中的小三。
而且你也不想想,若不是你爸拿命救了老爺子,老爺子可憐你,讓你嫁給雋深,就憑你這種沒有家世,一窮二白的野狗,你憑什麼嫁給雋深。
哦對了,你爸,我看你爸當初救老爺子也是心思不純,想要救下老爺子,以此挾恩圖報,沒想到他命不好,死了,你看你們這種窮人的命就是這樣不值錢,能為了那麼一點蠅頭小利豁出自己的命。」
夏南枝垂放在兩側的雙手用力攥緊,指甲深深地陷進掌心,她也毫無知覺。
夏南枝父親是消防員,當年陸老爺子被困火場,是她父親義無反顧衝進去救了陸老爺子。
而她父親自己渾身上下百分之八十燒傷,最終不治身亡。
父親是夏南枝心中永遠的英雄,此刻卻被許若晴拿出來這樣羞辱。
夏南枝氣得渾身發抖,冷冽的目光宛如冰刃般落在許若晴身上。
許若晴就看愛夏南枝這副生氣,又拿她沒辦法的可憐樣。
沒辦法,她許若晴,許大小姐,生來高貴。
是夏南枝這種若是沒有陸家,就什麼都不是的野狗沒辦法比的。
她就算生氣,也沒辦法拿她怎麼樣。
許若晴知道往夏南枝哪裡紮最痛,她繼續嘲諷道:「你爸是個短命鬼,你媽也是個短命鬼,你媽也不過五十就死了吧,不過我真的很好奇,像你們家這樣都窮成去賣命了,你母親是怎麼拿出這麼好的翡翠玉鐲給你的?拿自己去賣掙的嗎?」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讓周圍的傭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一臉震驚地擡起頭看向這兩個女人。
許若晴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保持著被扇歪頭的姿勢看著夏南枝,一瞬間忘了動。
「你敢打我?夏南枝,你這個賤人敢打我?信不信我弄……」
「啪!」
不等她說完,夏南枝另外一個巴掌又落在她的臉上。
這兩巴掌夏南枝一點都沒留著力氣,許若晴徹底懵了。
客廳裡一片寂靜。
「啊——」
好一會,許若晴才反應過來,尖叫出聲。
站在樓梯上,正要下樓的穗穗看著剛剛那一幕,有被自己的媽咪帥到。
緊接著穗穗就看到陸雋深和姜斕雪走了出來。
穗穗往旁邊躲了躲,靠在牆邊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
許若晴雙手捂著臉,緊緊咬著唇,在姜斕雪走到她身邊時,眼淚已然掉了下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若晴?怎麼了?」
「伯母……」
許若晴楚楚可憐地看向姜斕雪,委屈的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道:「伯母……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要被她這樣羞辱。」
「她打你了?」
姜斕雪擡起頭,憤怒的視線瞪向夏南枝。
陸雋深視線落在許若晴被扇紅腫了的臉上,那清晰的巴掌印可見動手打人者一點力道都沒留。
陸雋深布滿寒霜的視線掃向夏南枝,聲音冰冷,「為什麼打人?」
「她討打。」
夏南枝這個人不是沒有脾氣。
特別是涉及她的家人,那就是她不可被觸碰的底線。
別說是給許若晴兩巴掌了,夏南枝恨不得直接撕爛她的嘴。
「這就是你打人的理由?」
「她說我父母是個該死的短命鬼,說我也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