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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一別兩寬,將軍自重,妾身想獨美

第142章 我有些話想單獨和你說

  

  第142章我有些話想單獨和你說

  外人不知裴老夫人的病情,裴今宴卻知!

  母親自幼心思細膩,也因為思慮過重,心脾兩虛、氣皿不足,好在練武強身健體,身體還算好。

  誰知母親十四歲時,外祖父被人陷害、鋃鐺入獄,整整三年,全家人東奔西走地想盡辦法、母親也經常擔憂得徹夜難眠,身體越發不好。

  機緣巧合,先皇將此案交給了父親。

  父親介入調查,成功為外祖父翻案。

  同時,也因為調查案情、走訪嚴家,與母親結識,兩人互生情愫。

  後來翻案成功,外祖父官復原職,父親也登門求親。外祖父、外祖母自是願意,兩人成婚。

  成婚後,考慮到母親身體不好,父親不願讓虛弱的母親懷孕,便讓母親服用避子湯。

  誰知卻不知避子湯失效,還是他與父母的緣分太重,成婚不到一年,母親便懷了他。

  父親知曉後,提出要墮掉胎兒,卻被母親拒絕。

  母親說,如果說懷孕生子會傷身體,那麼墮掉胎兒也傷身體,左右都要傷一次,還不如生下。

  父親又勸母親許多次,母親堅持要生,父親拗不過她,隻能依她。

  十個月後,他出生,隻是母親身體虧空嚴重,父親為母親尋遍好葯,更是呵護備至,而且採取了更有效的避子方法,防止母親再次懷孕傷身。

  從他記事起,父親便叮囑他,他的命是母親用命換來,他絕不能惹母親生氣,一定要讓母親愉悅開心。

  當然,他也是這麼做的。

  後來的十幾年,一家三口過得美滿幸福,他以為日子便會這麼下去,誰知父親卻突然離世,如晴天霹靂。

  這一道霹靂還沒完,又一道霹靂擊中了他——母親也病倒了。

  也是從那時開始,他便再感受不到快樂,每天都活在壓力和沉重中,步履薄冰、戰戰兢兢,既怕自己擔不起裴家重任、對不起裴家列祖列宗,又怕某一天自己回家時,發現母親也不在了,偌大府邸空蕩蕩隻有自己。

  所以每次下值,他從不在外應酬,第一時間回到家裡,連官服都不換,便衝到母親的院子裡,不看母親一眼,他晚膳都吃不下。

  隻有看見母親安安穩穩地在房間裡,對他說上幾句話,他才安心。

  而今日衛老夫人壽宴,他已經努力說服母親:他抽時間去赴宴就行,母親千萬不要去。誰知,母親還是去了!

  是啊,以他對母親的了解,衛家對裴家幫助頗多,重情義的母親怎麼可能不親自去祝壽?

  裴今宴腦子飛快閃過痛苦記憶,手上顫抖著打開信封,抽出信紙。

  果然,是母親病情發作。

  裴今宴驟然心緊,快速起身收拾卷宗,馬不停蹄地去與上峰請假,趕回國公府。

  。

  半個時辰後。

  裴今宴瘋了一般用最快速度策馬回來,進了府門,便扔下韁繩往知春院跑。

  奔跑一路,無數晦氣畫面如潮水般洶湧湧上腦海,都被他用理智狠狠斬殺、一個不留,直到看見了知春院大門。

  知春院大門半敞著,門口空無一人,在黑漆漆的夜色之中,就彷彿一個深淵張開皿盆大口,要將每一個希望殘忍吞噬!

  裴今宴的心再次狠狠一沉——他直接甩了自己一耳光,警告自己別這麼晦氣,母親一定沒事。

  想著,加快速度,直接沖了進去。

  說時遲那時快,當他衝進大門的瞬間,正好也有一人出來,兩個人就這麼狠狠撞了個滿懷。

  緊接著便聽見女子們的尖叫聲,「小姐!」

  裴今宴心中大叫不好——他一直努力控制胡思亂想的腦子,卻沒留意是否有人。

  「小姐!小姐怎麼樣了?」

  「國公爺,您就不能看看路?您這麼大的塊頭,把小姐撞個好歹怎麼辦?」是王嬤嬤的聲音。

  剛起身,準備離開的裴今宴一愣——小姐?蘇明妝?

  急忙看去——卻見女子被他撞出很遠,此時被下人們圍著,不知情況。

  「……」裴今宴心情更糟糕了!

  他看了一眼母親房間的方向,又看了一眼人群,最後嘆了口氣,準備先看蘇明妝。

  畢竟距離更近,而且也是他撞飛,理應負責——他這麼自我開脫。

  裴今宴撥開人群,卻見身著淺色輕紗長裙的女子,抱著雙臂低著頭,極為痛苦的模樣,他也是內疚難受得緊,「你怎麼樣?對……不起,我走得太急……」

  蘇明妝隻覺得自己好像猛跑後,撞了牆整,個人直接被撞懵——原來這就是和練武者對碰的感覺?太……厲害了吧?她也想要……好疼!

  見女子半話,裴今宴的心揪緊,「蘇明妝你聽好,我先帶你找個房間檢查,可能有些冒犯,但如果真是骨折,容易刺破肺,那樣就早了,所以必須要冒犯了!」

  說著,就要伸手去抱。

  蘇明妝急忙深吸一口氣,壓下疼痛,擡眼道,「我沒事!」

  裴今宴,「我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如果你被我撞的是四肢,我絕不會冒犯,但肋骨特殊!肋骨斷裂容易傷臟器!」

  「我知道,我真沒骨折。」說著,放開抱著自己的雙手,被丫鬟扶著站起來,「如果骨折的話,怕是疼得說不出話了。」

  「你別硬撐,現在不是硬撐的時候。」

  蘇明妝失笑,「我真的沒硬撐,你疾走時,上半身前傾用力,力氣集中在雙肩左右。而我個子比你矮許多,我們撞在一起時,我的肋骨大概抵在你上腰部位,所以你撞不到我的肋骨。」

  「……」裴今宴。

  女子復盤得就事論事、準確客觀,但聽在裴今宴耳中,總覺得……有那麼一些親密。

  當然,那旖旎的心思剛要成型,便被另一個緊迫感驅散,「你沒事就好,我先去看母親,一會再找你專門道歉。」

  「等等!」

  眼看著裴今宴又要衝去房間,蘇明妝急忙喊住他,「老夫人並無大礙,你放心,我有些話想單獨和你說。」

  「……」

  裴今宴現在哪有心思和她單獨說話?哪怕他相信她、相信她說的母親無大礙,但依舊想見母親一面。

  銀色月光如輕紗般傾灑而下,明亮皎潔;庭院路燈靜靜佇立,散發著柔和光芒,與月色交相輝映。

  蘇明妝看清了冷然男子眼圈的紅,心頭突有觸動,柔聲道,「老夫人剛服了葯睡下,你別驚動她,輕一些進去,看完後出來,我有話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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