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三刻。
兩個近乎赤裸的身軀躺在了同一個被窩裡。
李三思怎麼也沒想到,被自己拿捏的死死的長公主最終竟然反客為主,不僅誘惑自己上了她的床,還脫光了自己的衣服。
主動起來的她讓身為海王的李三思都有些招架不住。
他們坦誠相待,在被窩中緊緊擁抱在了一起,艱難堅守着最後一道底線。
屋内的燈火已經被吹滅,深沉的黑暗中,隻有金玉奴的詭異雙眸散發着淡淡的金光。
它匍匐在軟榻之間,呼吸稍顯沉重。
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睡去。
不是它不想睡,而是床上的那倆人實在太吵了。
作為一隻脾氣雖差,但卻十分單純的小貓咪,它很不理解為何一個人睡覺時那張床是很安靜的,可是多了一個人之後,那張床就開始瘋狂的搖晃起來。
從子時三刻開始,直到醜時四刻方才停止。
一個多時辰的煎熬好不容易過去,就在金玉奴眯起眼,以為自己可以好好睡覺的時候,床上的那倆人又開始說起了悄悄話。
聲音雖很輕,但卻很鬧心。
金玉奴張嘴喵嗚了一聲,表示不滿……尖銳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分外清晰。
床上的悄悄話頓時停止了一瞬。
随後一個紅色的肚兜被一隻雪白的手臂從床上給扔了出來,直接砸到金玉奴的身上......黑暗中,長公主的聲音随之傳來,“死阿奴,再敢亂叫明天本宮就給你送到小桂子那裡去,讓他給你也淨個身!”
威嚴的語氣中有着喘氣的聲音。
金玉奴聽懂了,吓得它立馬撅起了屁股,轉過身去再不敢吭聲。
“貓科動物就是這樣,大晚上就喜歡亂叫,尤其是在春天。”
李三思的聲音也突然響起,話音剛落,便又有一聲驚歎聲傳來,“怎麼肚兜你也給脫掉了?”
長公主說道:“你不喜歡嗎?”
語氣中的挑逗意味分外明顯。
說話間,被窩裡的她動了動,整個人幾乎完全趴在了李三思身上。
身子滾燙而熱情。
李三思喘了口氣,雙手鋼箍一般将她抱緊,“要不是你今天不方便,我一定要……”
“呸!你在本宮身上動的還少嗎?”
長公主的臉貼在了李三思的兇口,嬌嗔着打斷他,“本宮不方便的時候都這樣了,要是方便了這張床還不得塌了?”
這小妖精……李三思沒吭聲,但呼吸卻愈發急促。
海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今晚的擁抱翻滾雖然讓他如墜雲間,流連忘返,但他更渴望的還是更深層次的交流。
黑暗中的長公主似乎知道李三思在想些什麼,她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着他的兇口,誘惑的聲音再次響起:“是不是很難受?”
“還能忍。”
李三思說道:“你壓到小鳳起了,再往上面來一點。”
“啊!”
長公主感覺到了一絲異樣,很快叫了一聲,“剛才不是已經……怎麼又……”
李三思深吸了口氣,“要怪就怪公主殿下您太有魅力。”
這是實話。
哪怕身為頂級海王,縱橫秦淮河多年,今夜也幾乎徹底被長公主的妖娆打敗。
哪怕沒有到最後一步,但是黑暗中的調情同樣激烈到不行。
“呸!油嘴滑舌!”
長公主嬌聲道:“要不,我們真的……”
“不行!你的身子要緊!”
李三思溫柔的抱住她:“若是連這點心思都控制不住,我還當什麼海……呸…我還算什麼男人?”
他義正言辭,一身正氣。
黑暗中看不清楚長公主的臉。
不知道她的情緒如何。
但從她雙手環抱的力度,以及愈發滾燙的身體不難推斷出她現在的心情很不錯。
對李三思的話也有一些感動。
沉寂半晌。
兩個人都沒有動。
李三思努力放平心緒,盡量克制着自己不去亂想。
突然,長公主沒來由問了句,“本宮聽說,皇城裡來的那名刺客現在就被關押在執筆人衙門?”
“沒錯,公主殿下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李三思有些意外。
長公主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道:“本宮也聽說了,那名刺客就是劍聖的唯一傳人洛溪亭,傳聞她性子雖冷,但不論是長相還是身材都是一流,男人們都喜歡,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語氣中帶着些些許玩昧。
當然是真的!洛溪亭的臉蛋和身材屬實yyds,這一點我深有體會……心緒如此,但他感覺到了一絲女人的小心機,頓時警惕起來,“公主殿下,這個我不清楚……”
“你怎麼會不清楚?你不是見過她嗎?”
長公主的臉貼在他的兇口,似乎在傾聽他的心跳,“本宮還聽說了,那場刺殺案從頭到尾都是你計劃的,而且洛溪亭最後也是被你扛回到執筆人衙門去的,當時無數禁軍守衛可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