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東方墨再次逃遁,白衣公子本欲繼續追下去。
可當看到他臨走時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時,終于生起了一絲忌憚。
隻是片刻後,這忌憚就再次化作殺機,此時伸手往懷裡一摸,拿出了一隻翠色的竹筒,法力一注。
“嘭!”的一聲。
竹筒豁然發出一道耀眼的火光,直直射向天際,最終在天空燃燒起了一朵奇特的圖案。
東方墨被身後的聲響驚動,當轉身看到天空那奇特圖案時,眼中厲色閃過,不過身下速度更是加快了三分。
可一路逃遁,他心中始終有一種氣機被人鎖定的感覺,似乎一舉一動都落在他人眼中。
足足兩個時辰過去,這種感覺依然沒有消失。
此刻,其法力終于恢複了三四成,于是一咬牙,拿出了一隻羅盤,同時手中法力豁然注入其中。
隻見羅盤上亮起了一道光芒,約莫十來個呼吸,這道光芒将其身形包裹,微微一顫,就消失無蹤。
與此同時,在此地向東數十裡的地方,隻見空間猶如被撕開一條縫隙,一道身着道袍的身影踉跄而出,正是東方墨。
方一現身,東方墨就立馬拿出了一張獸皮地圖,可當他将眼前的場景與地圖當中的位置響對照後,眉頭微微一皺。
随即又拿出了那張從婆羅門弟子手中奪來的地圖,再次對比一番。
下一刻,就見他臉色難看起來。
原來,他抽空了體内大部分蓄積的法力,原定的位置,是向東傳送四百裡的某個地方。
可此時一看地圖,最多有四五十裡地,甚至拿出了兩張地圖進參照一番,可結果還是一樣。
稍微思量片刻,他就明白了,說不定是因為洞天福地的空間節點,本就不太穩固的原因,所以導緻傳送出了問題。
若是如此的話,與其耗費大量的法力,還不如直接使用木遁之術來的節省。
想到此處,就辨明了方向,繼續向東而去。
而就在他方才消失的地方,半刻鐘之後,一個身着皂袍的童子突然出現。
“咦,跑到哪裡去了!”
那童子方一現身,就四處打量,不過任憑他如何尋找,也沒有發現東方墨的蹤影。
可皂袍童子并不死心,隻見他突然閉上了雙眼,随後在其頭上圓帽正中,一塊暖玉突然發出一道柔和的光芒,向着四處擴散。
不多時,就見到那童子睜開了雙眼,看向東方墨離去的方向,露出一絲狡猾的笑容,身形一晃,追了過去。
數個時辰後,此時的東方墨正盤坐在一棵參天大樹上,手中緊握兩顆靈石,呼吸均勻,不斷吐納着。
而這番場景,隻是持續了小半個時辰,他就睜開了雙眼,同時眼睛一眯,喝道:
“誰!”
不過其話語落下,十餘個呼吸,也沒有任何回應。
見此,東方墨這才有些疑神疑鬼的起身,繼續向東而去。
不知為何,一路上那種被窺視的感覺雖然變淡了,可始終沒有消失,因此才有他剛才那番舉動。
前行了上百裡的路程,找一個隐秘的地方又開始恢複起來。
半個時辰後東方墨陡然睜眼,喝道:“誰!”
可周遭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周而複始,數個時辰過去,其體内法力斷斷續續的,終于恢複了七八成,心中這才微微松了口氣。
于是起身,習慣性的低喝一聲:
“誰!”
原本以為依然不會有任何回應,可就在他話語剛剛落下,突然一道異常詫異的聲音響起。
“啊!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隻見一個**歲的童子從一顆大石身後站了出來,看向東方墨眼中滿是驚訝。
東方墨眼皮一跳:
“原來是你。”
隻見他手掌一翻,一把黑色的木劍已經出現在其手中。
“等等,别動手啊!”
見此,那童子大吃一驚,身形立馬向後退去。
“嗯?”
東方墨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我和他們不是一夥兒的。”
“你以為我會輕易相信你的話嗎。”
“我真的和他們不是一夥兒的,我都不認識他們兩個。”
皂袍童子解釋道。
“滿嘴胡言,不認識有又為何在一起,還一路跟着我。”
“你不信就算了,至于我為何跟和你,這又不是你的地盤,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皂袍童子一翻白眼。
“油腔滑調!”
語罷,隻見東方墨手中木劍一揮。
一道十餘丈的黑色劍芒當頭斬下。
見此,皂袍童子神色一變,沒想到東方墨說動手就動手。
于是身形一晃,就要閃開。
可這時,在其腳底突然鑽出幾根手臂粗細的藤蔓,将其腳踝纏繞,身形頓時一阻。
皂袍童子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明顯經驗不足,關鍵時刻,隻見他拿出了一隻翠綠的玉如意,對着當頭落下的劍芒一揮。
一道看似柔和的匹練沖天而起。
劍芒斬在匹練之上,就像斬在了棉花當中,被陷的死死的,不過三五個呼吸,就化作了靈光消散。
可這時皂袍童子尚來不及欣喜,就發現腳底藤蔓已經纏繞至腰間,并且使勁一勒。
“哎喲!”
隻聽一聲驚呼,就見他身形一扭,身軀如若無骨的小蛇,豁然縮小了一大圈,從藤蔓當中鑽了出來。
“住手啊!别打了!”
這時,皂袍童子身形向後爆退,拉開了和東方墨距離。
同時手中拿出了一張豪不起眼的符箓,警惕的看着東方墨。
見此,東方墨也并未急于一時,反而一臉火熱的看着那童子手中的玉如意。
因為,在看到那玉如意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一股極其磅礴氣息傳來,那股渾厚的波動,甚至遠遠淩駕于他那龜甲之上。
說不定這玉如意正是一件法寶。
“哼!你可不要亂打主意,之前有好多人就因為想搶我的東西,被我給打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