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皇陛下,臣回來了。”
“陛下~”,幾個軍士一齊跪倒。
“陛下,姜氏一族已然全滅,族人多數被殺死。府中财物我也通知了城防軍前去抄沒,哦還有,姜家傭兵大營兩個師隊,共計四千人馬,現已經全部歸順陛下。此次圍剿姜府,他們并未參戰,可以說是毫發未損,我們可以用他們來填充城防軍。”
“嗯,做的不錯,姜天麟抓到了麼?”
“屬下無能,并未捕獲姜天麟。方才埋伏在博甘山官道上的編隊傳來消息,姜天麟啟動了神農戰甲,衆人不是對手,讓他給跑了。他的身邊帶着一個孩子一個嬰兒和一個女人。”
“哎,最重要的神農戰甲沒有拿到,反而讓姜天麟帶着出逃,往後再上哪裡去尋這铠甲?”
“陛下贖罪,屬下該死。”
“行了行了,姜府素來固若金湯,今日羅将軍隻用了區區六百人就将其攻破,這等戰績屬實可喜。明日我朝會時會昭告群臣,将你的官銜進階為元帥,再向南疆地區撥送兩個集團軍。除此之外,我會命令工程部的人加修糧道,軍隊的夥食供應,我這裡不會少了你的。你家鄉的田産,我給你再加百畝。過幾天你住在大鹽城中的家人,我會派人把财物方面的嘉獎送到他們的手裡。”
“啊?謝陛下,謝陛下。我皇隆恩,臣非萬死而不能報。”
“這幾位軍士,他們在戰鬥中有什麼特殊的表現需要嘉獎麼?”
衆人雖然低着頭,但一聽到姬皇這句話頓時都激動不已。要來了要來了,升職加薪要來了。
“請陛下贖罪,臣于戰鬥的最後時刻中了姜家武士的埋伏,兩個編隊十死七八,這幾位跟在臣身後的軍士力挽狂瀾,營救戰友于水火,臣認為他們都應該獲得嘉獎。”
“我聽聞你事先買通了姜府的小人裡應外合因而取勝,那姜府的内應何在?”
“秉陛下,姜府内應名為姜钊,在戰鬥中已被姜家武士殺死。與他聯絡的是城防軍校尉楚天霸,哦,他現在就在這裡。”
楚天霸喜上眉梢,他雖然隸屬城防軍,但因為軍銜太低,平時根本無法見到姬皇。他也曾無數次幻想見到姬皇是一種什麼樣的場景?會不會陛下看他骨骼清奇,一時興奮就把皇位讓給他來坐?當然楚天霸隻是一個市井小人,胃口沒有那麼大,而且他也沒有當國君應該有的學問與才能。他隻盼着姬皇給他提升軍銜,或者如果姬皇有龍陽癖,把他收進後宮當個男寵也不是不能接受。
想畢,楚天霸爬到姬皇跟前:
“陛下,陛下,臣楚天霸,現官居城防軍校尉。臣不求獲得什麼嘉獎,隻求跟在陛下身邊。能夠為您牽馬墜蹬,服侍左右,便是臣最大的心願。”
這個楚天霸其實真不笨,表面上不求加官進爵,但實際上如果真的給他脖子上拴個鍊子讓他作姬皇的一條狗,哪怕官職依舊偏低,但其享有的一些話語權和特殊待遇,是很多公卿王侯都不能及的。其餘衆人紛紛側目,雖然早就知曉楚天霸是一個無恥之徒,但看到他居然用爬的方式到了姬皇身邊,大家都再次刷新了對楚天霸的認知。這個家夥不斷挑戰尊嚴的下線,甚至衆人都在懷疑這人究竟有沒有自尊?自己能不能也像他一樣?以一副跪舔的德行去侍候上司?想了想還是做不到。有些人雖生而為人,但卻一天到晚不當人,或許無恥真的算是一種天賦吧。
姬皇微笑的看着他:
“你這人還挺有趣,不過你的褲子呢?”
此時楚天霸的下半身裹着羅權的外套,腿上鮮皿已經凝固,但傷口還未愈合。他一臉尴尬,還好羅權開口替他解圍:
“楚校尉,還是先向陛下彙報一下,你與姜钊是如何裡應外合的吧。”
楚天霸如獲大赦,趕緊繪聲繪色的講了起來。姜府銅牆鐵壁,防禦堅固,如若強攻,必然代價慘重。雖然如此,但它也并不是完全沒有弱點,府内有兩個重要的薄弱環節,一個是糧庫,另一個是油庫。姜钊修改了傭兵大營的通信代碼,楚天霸也預先帶着小什隊在通往傭兵大營的必經之路上埋伏報信者,這樣一來便截斷了姜府和傭兵大營的聯絡。随後姜钊便回府放火,它先是點燃了油庫,然後又點燃了糧庫,随後又裝模作樣的喊救火。在衆人趕忙到處救火的時候,它就跑去打開了姜府正門,一幹土匪打扮的軍士便沖進去,見人就殺。同時姜钊也給楚天霸發消息說控制了局面,随後前去偷襲姜天麟,想要逼迫他交出神農戰甲。誰知偷雞不成反而喪命,玫紅甲男子忽然出現,導緻後面的戰局出現了變化。
姬皇在一旁越聽越心驚,就算是這個姜钊沒死,自己也不能留他。此人對付自己的親族手段都如此殘忍,留着他萬一哪天來對付自己?姬皇一想便覺得不寒而栗。小人這種東西真是誤國誤家。如果自己的宮中有這麼一個小人出現,那今日姜家之禍會不會在明日的姬家身上重演?姬皇不想再聽下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