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一座毫不起眼的拳館前。
一輛車忽然在門前停下。
幾名中山裝青年帶着蘇南天走了進去。
裡面很小,也就幾百個平方,零零散散擺放着一些練拳器械,有幾名少年正在打拳。
這些人氣息普通,皿氣并不旺盛,很明顯隻是普通人而已。
蘇南天露出詫異之色。
這座看起來極為普通的拳館,就是武盟?
“這邊。”
這時,走在前方的中山裝男子帶着蘇南天來到了一面器械牆前。
他握着其中一個器械,随之一轉,這面器械牆緩緩朝着一邊滑開,露出一條走廊。
這居然還是一個暗門!
幾人穿過這條十米左右的走廊,便來到了一座巨大的府邸面前。
府邸門前,挂着一個牌匾,上面寫着燙金的兩個大字:武盟。
這時,蘇南天才發現,原來這裡面别有洞天。
武盟建在這麼隐秘的地方,怪不得江城絕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武盟的存在。
不過想想也正常,武者這等特殊存在,要是暴露在公衆面前,極容易引起社會恐慌。
走進府邸,穿過盤綜錯雜的走廊,最終衆人停在了一處小院前。
在小院的拱形正門上,寫着執法一隊四個字。
這一路走來,蘇南天發現,幾乎每個百米,都有一名武者站崗。
他看到的足足就有十來名。
雖然他們都隻是明勁武者,但這也足以證明武盟的底蘊很強。
在外面很難見到的武者,這裡卻随處可見。
“隊長,蘇南天已經帶到!”
一名中山裝青年朝着一間寫着執法堂的屋子,恭敬喊道。
“帶進來吧。”
屋子裡響起了一個淡漠的男子聲音。
當蘇南天走進執法堂時,便看見屋内左右兩邊各站着幾名武者,而在最前方則放有一張案桌,案桌後的太師椅上,坐着一名中年男子,正襟危坐。
看這架勢,頗有種三堂會審的感覺。
張鈞神态倨傲,盛氣淩人,正上下打量着蘇南天。
“你是武者?”
良久,張鈞開口了。
“是。”
蘇南天淡淡回應道。
“有趣。蘇南天,二十五歲,出生于城中村,從小到大,一直默默無聞,三年前成為了一個小家族的上門女婿。誰能想到這麼一個普通到極點的人,居然成為了一名武者!”
“你這段經曆說是一場完美的逆襲也不為過,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獲得了什麼機緣,才能從忽然成為一名武者。”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蘇南天,知道我找你來,是為什麼嗎?”
話落,張鈞逼視蘇南天,一股上位者的威嚴散發出來。
“不知道。”
蘇南迎着張鈞的目光,不卑不亢道。
“你涉嫌殺害青城派與南疆的武者!老實交代,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
聞言,張鈞臉上露出一絲詫異。
他本以為要費很大勁才能讓蘇南天交代,卻沒想到對方居然直接承認了。
“既然你承認了,那就好辦了!”
“來人,将他關進我武盟大牢。”
“蘇南天,你别想着反抗,一旦反抗,罪加一等!我随時可以出手格殺你!”
張鈞冷聲開口,語氣中滿是霸道。
作為一名暗勁巅峰的武者,他有說這話的底氣。
在他看來,蘇南天估計也是才成為武者沒多久,境界再強也不可能達到暗勁,他随手就能鎮壓。
當然,他最大的底氣,便是武盟。
武盟監管天下武者,強者無數,在大夏就是巨無霸的存在,沒人敢跟武盟對抗。
“我想問,我有何罪?”
蘇南天面色淡然,直直地盯着張鈞。
“我都說了,你殺害武者!”
“那你為何不問我原因?他們要殺我,難道我不能反抗,任由他們殺嗎?”
“強詞奪理。殺了就是殺了!既然殺了武者,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聽到這話,蘇南天的眸子已經變得冰冷。
原本,他以為武盟這個監管天下武者的組織,應該是非常公平正義的。
但現在看來,武盟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治他的罪,實在是讓他失望至極。
這樣的一個組織,有什麼用?
随後,他就準備出手反擊。
“住手!”
可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來,喝止住了要對蘇南天動手的武者。
緊接着,便看到一名中年男子,帶着幾名武者走了進來。
中年男子長發披肩,刀削般的面龐棱角分明,臉上一個刀疤尤為顯眼。
“趙一龍,你不在你們執法二隊好好待着,來我一隊幹什麼?”
張鈞眉頭一皺,質問道。
“聽說你們抓了一個人,所以我就想來看看。”
趙一龍語氣有些玩味,看了一眼蘇南天:“我想問問,你把事情調查清楚了嗎,就要将他關進大牢?”
剛才,手下向他彙報了這件事情,他大概猜到了張鈞要幹什麼。
無非就是想用這名武者,給青城派和南疆一個交代,平息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