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下去後,人頭落地。
弗朗西斯還在等着奧蘭德回來。
奧蘭德的确回來了,人頭被送回來了。
貴婦們吓得發出慘叫,官員們吓得面色發白,弗朗西斯更是瞪大眼睛,張大嘴巴,不敢相信明朝人連神父都敢殺。
談判這麼快就破裂。
東方人不願意談判。
在經受了一夜的壓抑和不知所措後,第二天弗朗西斯再次派出了使者。
這次來的就老實多了,表示願意投降,而不是和解。
既然是投降,就該拿出投降的态度來了。
鄭芝虎也不含糊,他提出要求,讓西班牙人全部出城,扔掉武器,站成排,才願意接受投降。
使者将鄭芝虎的要求帶回去後,弗朗西斯大怒,認為明朝人根本沒有誠意。
于是,這是又拖了三天。
三天之後,弗朗西斯派人過去,說要明軍自己進城。
面對這種投降态度,鄭芝虎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幹,例如像第一次那樣,将使者的人頭從城門扔進去。
明軍:别跟老子扯淡,老子提要求了,做不到就别哔哔,你派多少人出來,老子砍多少,看是你的人多,還是老子的刀快!
又過了兩天,終于,不可一世的西班牙人老實了。
九月三日一大早,西班牙人陸陸續續從城裡出來,他們将手裡的武器扔在地上,站成排。
到中午的時候,明軍正式接管聖多明哥城,上空升起明軍的旗幟。
一個月之内,結束戰争,鄭芝虎算是完成了任務。
九月五日,一艘船停靠在泉州港口。
鄭芝龍從船上下來,他在市舶司衙門見到了周延儒。
“周大人。”
“是什麼風将鄭大人吹到了我這裡,來來來,快請進。”
進去後,上了茶,鄭芝龍說道:“我奉陛下之命到蚝鏡與弗朗機人商談,也考察了蚝鏡的近況。”
“如何?”
“可以暫時允許弗朗機人在廣州港停靠運貨,這也是陛下的意思。”
周延儒當然不會反對,他在廣州待了好幾年,廣州市舶司現在還隻對安南開放了,若是願意對南洋開放最好。
畢竟他周延儒在廣州結實了不少人,如果廣州一旦對南洋正式開放,就有不少人可以發财了。
周延儒歎了口氣,說道:“陛下高瞻遠矚,既然要做買賣,自然是要全面合作。”
他頓了頓,話鋒又一轉,說道:“不過,我心中總是有些疑惑,陛下乃是雄主,弗朗機人在南洋如此做派,陛下卻還要與他們合作?”
周延儒也是聰明人,他心中自然有自己的猜想,不過他還是想從鄭芝龍這裡打聽點東西出來。
鄭芝龍言簡意赅:“夷人無信,即便現在允許弗朗機人暫時在廣州停靠,他們也随時可能會再次對我們在南洋的船下手,這一點陛下早已心中了然。”
“據我對他們的了解,他們隻談利益,沒有誠信,也沒有恩德。”
鄭芝龍的話毫不掩飾。
“現在隻是權宜之計,不久之後,陛下還會有其他的打算。”
周延儒點了點頭,說道:“恭喜鄭大人升遷,某擺下薄酒,為鄭大人接風洗塵。”
“有勞周大人。”
“這邊請。”
周延儒突然說道:“鄭大人,這裡有一封陛下的信,讓我轉交給你。”
“哦?”鄭芝龍接過來一看,立刻心中了然。
周延儒說道:“待台北之事解決後,朝廷欲對呂宋島全面開放,這一次天津港、登萊、海州、上海府、泉州、廣州,全部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