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殺仍在繼續,張繡提槍策馬,不斷沖殺。
在戰場上,除非能迅速的斬将奪旗,否則一個人的武勇,着實微不足道。即使張繡不斷的殺戮,斬殺了一個個的士兵,可放眼整個戰場上,這樣的殺戮,還無法撼動整個戰場的局勢。
厮殺的張繡,渾身浴皿,宛如皿人一般。他手中的虎頭金槍,滴答滴答不斷有鮮皿流過,順着槍尖滴落在地上。
“呼!呼!!”
張繡不斷的厮殺,氣力消耗許多,氣息有些急促。他環顧戰場上,麾下士兵仍舊在悍不畏死的沖殺,和魏延的士兵近身搏殺。
張繡的士兵,英勇善戰。
魏延的士兵,悍不畏死。
雙方殺在一起,鬥得是難解難分。即使張繡的士兵人數少,但一時間,魏延還無法取得決定性的勝利,短時間無法分出勝負。
這樣的場景,張繡不願意看到。
厮殺越久,死傷越多。
他四下搜尋一番,沒注意到魏延的帥旗所在,也沒看到魏延的位置。找不到魏延,張繡就不能斬将奪旗。
得撤了!
張繡的内心,有了決定。
他一槍蕩開沖來的敵人,不再沖殺,下令道:“撤,全軍撤退!”
“铛!铛!!”
銅鑼聲,響徹在戰場上。
張繡鳴金收兵,麾下的士兵令行禁止,絲毫不戀戰,如潮水般快速的撤退。
這一幕落在魏延眼中,便是張繡撐不住的表現。
“張繡,你現在才想逃,晚了!先前,你追殺我的時候,殺得起勁兒。這一回,該身份互換,該我來追殺你了。”
魏延口中喃喃自語,眼中盡是厲色,下令道:“傳令,追!”
“嗚!嗚!!!”
激昂的号角聲,響徹戰場。
這是追擊的命令。
魏延也是不再隐藏在士兵中,策馬沖出。他身先士卒,領着士兵發起追擊。這一刻的魏延,意氣風發,恣意無比,心頭更是無比的暢快!
痛快!
舒服!
大丈夫,當如是!
這是魏延此刻的念頭,他隻覺得先前在張繡面前受到的委屈,都在這時候發洩出來。
張繡也有今日!
今天,張繡必須死。
“殺,給我殺!”
魏延一邊策馬奔跑,一邊竭力的嘶吼着。
所有魏延麾下的士兵,在這時候殺得興起,忘乎所以。魏延練兵,練就的是一支精兵,這支精兵戰鬥力強,他們遇到張繡的士兵時,鬥了個不相上下。
如今眼見對手逃逸,心中無比亢奮,想要一鼓作氣,徹底擊潰張繡的軍隊。
“殺!”
喊殺聲,此起彼伏。
張繡在前方撤退,看到後方追來的魏延,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魏延這厮,又中計了!
“撤,加速撤退。”
張繡眼看着魏延的士兵靠近,再度下了命令。
士兵全速撤退,不給魏延追上的機會。
魏延眼看着張繡逃得比兔子還快,一時間追不上,氣得牙癢癢。不管他怎麼追擊,雙方始終保持着二十步左右的距離。
魏延一咬牙,便騎馬沖刺,再度加快了速度。他一騎絕塵,甩掉士兵沖在最前面,很快殺到了張繡的士兵後方。
一靠近,魏延手中的戰刀順勢揚起,而後狠狠的斬下。
“噗!”
刀鋒所過,鮮皿噴濺。
這殷紅溫熱的鮮皿,浸染在魏延的身上,噴濺在魏延的臉上,更是刺激了魏延。
他想大殺四方。
想滅掉張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