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錦衣衛正要行禮,被崇祯止住,他一路飛快向裡面走去。
按理說陳昭奇應該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了。
但奇怪的是,崇祯見到他的時候,這家夥居然坐在那裡吃早餐!
不僅在優哉遊哉吃早餐,而且還氣定神閑。
聽到腳步聲,陳昭奇擡起頭來。
他看見一個模樣俊朗的少年郎,這少年一身石青色(古代的一種顔色)長袍,腳踩金縷鞋,身高約有六尺(按照明朝度量衡,約187cm),生了一對劍眉,一雙星目,英氣勃發。
看見正在吃早餐的陳昭奇,崇祯皺起眉頭來了。
陳昭奇看了看這少年,也皺起眉頭來,笑道:“你又是哪家的公子,誰派你來的,我什麼時候能出去,讓他們給個準信。”
崇祯問道:“這裡是錦衣衛的大牢,你還能出去?”
“有錢什麼不能……”陳昭奇一開口,突然意識到一絲不妙,他連忙停頓,然後擦了擦嘴,站起來看着眼前的人,“你是誰家的公子?”
“你先别管我是誰家的公子,你剛才是要說有錢什麼不能辦到?是這樣嗎?”
“是又如何?”
“有錢還能買到錦衣衛?”
陳昭奇便轉身不理會崇祯了,因為他覺得來的這個人有些奇怪,問的問題有些敏感。
這些事,不便說出來,都是衆所周知的秘密。
崇祯笑道:“不說也沒關系,多吃一點,保存體力,待會有機會說的。”
他轉身對着旁邊一個錦衣衛道:“去将田爾耕叫來。”
“是!”
這錦衣衛還沒有出去,田爾耕聽說皇帝來了北鎮撫司監獄裡已經帶着人飛快趕過來。
“微臣參見陛下,聖安!”
田爾耕連忙跪在地上,周圍的錦衣衛都跪下了。
陳昭奇也呆在那裡,雙腿一軟,直接跪了。
頓時,他額頭冷汗如雨,沒想到皇帝會親自過來。
崇祯掃了一眼田爾耕,淡淡道:“朕不安。”
田爾耕把頭埋在地上,不敢吭聲。
崇祯神色有些難看,一腳朝田爾耕踢過來,将田爾耕踢翻在地上,田爾耕連忙又翻身匍匐在地上,道:“陛下恕罪!”
“朕讓你打的人呢!”
“陛下恕罪,近日家中老母親生病,臣告假了幾日,今日才過來,還未來得及審查。”
崇祯這才想起來田爾耕的确是告假了,将陳昭奇押回來的時候是過年,那時候田爾耕就跑來向自己請了幾天假,加上過年放的假,也差不多是今天來值班。
崇祯大袖一揮,道:“都起來。”
衆人這才戰戰兢兢起身,為崇祯搬了椅子,桌子,備好了禦用的茶。
陳昭奇連忙道:“草民叩拜天子!”
“朕不需要你叩拜,給朕打!”
陳昭奇微微一驚:“天子這位為何,草民所犯何事?”
崇祯也不理他,幾個錦衣衛開了監獄的大門,将陳昭奇拖出來就是一頓毒打。
先是用鞭子抽,抽得全身皮開肉綻,再是用竹簽插進手指甲裡,然後将針紮進身體裡。
陳昭奇再也保持不了之前的氣定神閑,他也萬萬沒有想到皇帝一來什麼話都不問就直接動刑了。
他原本非常有把握那些人能動用關系,動用錢,将自己弄出去。
這個難度不大,隻要有錢,哪怕是調換個身份,找個人來頂替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