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皇帝搞了個新政督察司,讓一個沒讀過書的土包子來做新政督察禦司使,大家剛開始是不屑一顧的。
但又聽說魏忠賢回了北京,并且協同新政督察禦司使辦案,這下許多人就特麼的不淡定了。
魏公公臭名遠揚,恨他的人從北京城排隊可以排到英國倫敦。
在大家眼裡,東廠就是一群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
消息很快通過各種渠道向其他省傳去,一時間,各地的官員都議論起來了。
不過,魏忠賢畢竟已經不是過去的九千歲,曾經的兇名雖然還在,可下面的地方官也都不再是跪着給九千歲修宗祠的那些人了。
東林黨在朝中的勢力還是比較強的。
大家都認為,魏忠賢最多也就是拔掉牙的老虎,要不然在他南直隸的這一年,那裡早就天翻地覆了。
至于那個什麼新的新政督察禦司使,更是扯淡。
例如順德府的知府湯一湛接到朝廷的通知後,就笑道:“一個小小的驿卒,運氣好,被皇帝提拔去西北養馬,也不知道是說了什麼谄媚之言,被皇帝提拔為新政督察禦司使,竟然還真敢接這個攤子,李自成?到時候看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小皇帝膽子也是大,居然提拔一個山野村夫!”
三月初三的這一天,李自成領了尚方寶劍和督察禦司使的官印,就和魏忠賢一起上路了。
沒有人知道他們要先去哪裡,隻有崇祯知道,他們先去河南一帶。
讓李自成和魏忠賢先去折騰吧。
把新學的計劃寫完了,又讀完北直隸那幾個知府的奏疏,崇祯這一大早上的工作才算暫時告了一個段落。
這幾份奏疏的内容都是彙報北直隸目前大明日報和新農政稅普及的消息。
倒是都開始順利推進下去了,看來這腦袋砍得還真是有效果啊。
處理完所有的事情,崇祯将張嫣給自己的那張宣紙打開。
上面是崇祯自己寫的那句話:世界很大,朕以後要帶你去看看。
下面則是娟秀小楷:因為有了因為,所以有了所以,既然已成既然,何必再說何必。
崇祯微微一怔,卧槽!張嫣童鞋,你這玩得也太文藝了吧,朕是個大老粗啊,看不懂!
想了半天,崇祯還是沒有明白,張嫣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索性提起筆,在張嫣那行字下面下筆道:晚上可以過去坐坐嗎?
然後就小心翼翼折疊起來。
“王承恩,王承恩。”
王承恩急忙進來:“皇爺,奴婢在。”
“去把這個交給懿安皇後。”
王承恩接過來,眼神乖乖的:“是是!”
他走了兩步,然後又回來,忍不住道:“皇爺,奴婢有個疑惑?”
“你說。”
“皇爺您是不是喜歡懿安皇後?”
“咳,胡說八道。”
“奴婢該死,奴婢胡說八道!”
王承恩連忙轉身離去,等走到門口,又轉身回來了,道:“皇爺,有時間奴婢要跟您彙報一下。”
“什麼事?”
“奴婢聽說,前一段時間的晚上,懿安皇後獨自一人在慈慶宮裡哭呢,可傷心了。”
“什麼時候?你是怎麼知道的?”
“就是陛下那次在這裡請大家吃火鍋的那晚,是懿安皇後的貼身宮女晴兒跟奴婢悄悄說的。”
“自從先帝走了之後,懿安皇後一人,怪可憐的,奴婢聽宮女們說,她經常一人在宮裡發呆。皇爺,您有空,也經常過去坐坐,陪陪懿安皇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