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爾臉色也有些難看起來。
但他依然保持着微笑,畢竟自己戰敗了,還有一批荷蘭人在大明扣押着。
不過他手裡還是有牌的。
他說道:“陛下,如果您能寬宏大量,放了我們的人,以後在南洋做貿易,我們會全力配合,并且我們會将爪哇群島的關稅降到最低,讓大明朝的商品更有競争力。”
崇祯冷冷瞥了一眼使者,皮埃爾感覺到皇帝眼神中的冷意,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降低朕的關稅?”皇帝的聲音聽起來很平和,但這種平和如仿佛一座山嶽,從天而降,無邊無際的壓迫感垂下來。
皮埃爾甚至感覺有一點站立不穩。
“什麼時候,朕把商品賣到南洋去,需要你們來收稅了?”
皮埃爾硬着頭皮說道:“一直如此,畢竟我們在那裡建立了新的秩序。”
“那朕就打破你們的秩序,恢複大明在那裡的秩序,這不就不需要關稅了麼?”
“陛下,您莫非還要開戰嗎?”
“朕何時說過戰争已經結束?”
皮埃爾說道:“皇帝陛下,我會将您的願意轉達給總督大人的。”
“告辭,尊敬的皇帝陛下。”說完,皮埃爾轉身便要離去。
崇祯沒有說話,但是皮埃爾剛走到門口,就被錦衣衛給抓起來了。
他用蹩足的漢語大喊:“你們要幹什麼!我是使者。”
駱養性沖那幾個人揮了揮手,意思是趕緊帶下去,不要打擾陛下休息。
皮埃爾被帶下去了。
十一月初五,馬六甲總督府。
安東尼說道:“總督閣下,巴蒙德率領的戰艦群已經抵達了安南,據我們收到的消息,孫傳庭并沒有在安南,他回了明朝。”
費南迪笑道:“如果那個孫傳庭不在安南,那安南對我們來說是唾手可得了,正好趁着這個時機,拉攏阮氏。”
安東尼笑道:“我想上帝都在幫我們。”
費南迪連忙拿起筆來,他開始寫信:“我要給國王寫信,告訴他我們在遠東取得了巨大的軍事勝利,我們的貿易将會進一步擴充。”
他寫的飛快,顯然非常的高興,手都在發抖。
安東尼連忙過去,倒了兩杯葡萄酒,準備慶祝一番。
等寫完信,費南迪接過安東尼手裡的葡萄酒,笑道:“為我們的勝利幹杯。”
費南迪感覺這酒的味道都是如此的美妙。
剛飲完酒,外面的人突然走到門口說道:“總督閣下,有人說是從台灣回來的,有重要軍情要見您。”
費南迪和安東尼對視一眼,費南迪說道:“讓他進來。”
安東尼說道:“是捷報傳來了。”
“沒錯,肯定是捷報。”看着自己剛才寫的那封信,費南迪感覺自己真實發财了,擊敗明朝,可以讓明朝賠款,并且加大貿易開放,進一步逼迫明朝降低關稅。
進來的是一個南洋土著,他是一個中型商船的船長,叫穆托爾。
費南迪一見回來的怎麼是一個馬六甲土著,覺得奇怪起來,這麼重要的軍報,不是應該讓個土著回來通報吧?
這個穆托爾他是認識的,當地一個貴族,但是在費南迪眼中,他們不過是一群蟲子。
“尊敬的總督閣下。”
“穆托爾,你怎麼回來了?”
接下來,穆托爾便将那場驚心動魄的戰争告知給了費南迪。
他第一句話,就讓這位總督呆立在原地:“總督大人,我們差點全軍覆沒了。”